护卫们找来担架,抬着老夫人和穆清羽就往外面跑。
林舒语很想说,她一点也不想管这两个拖油瓶。
可穆清珏还在边上,她也只能咬着牙跟在后面上了马车。
在老夫人和穆清羽的事情上,李云仪一向都是亲力亲为,累死累活。
她亲自将老夫人和穆清羽,送往林舒语的医馆。
路上,百姓们认出了穆恩侯府的马车。
一大群人跟着马车,直到了舒语医馆正门口。
看到老夫人,林舒语等四人的惨样,百姓们啧啧不住,怜悯唏嘘之声此起彼落。
“四个人都烧没了头发,这活着还不如死了。”
“那不是这么说,林大夫一向妙手回春,当年长公主的花会上,一个人都能救活近百王亲贵族,现在还帮长公主治疗不孕。今天只不过是区区烧伤,定是不在话下。”
“那林大夫的医术,未免也太夸张了吧~~”
百姓们议论的起劲儿,林舒语听着都开心。
穆清珏伤势最为严重,林舒语将人挪到了二楼包间。
简单更衣洗漱后,林舒语也不藏着掖着。
当着众百姓们的面儿,给老夫人和穆清羽治疗起了头上的燎泡。
包括李云仪在内的所有人,都以为林舒语会费很大的功夫,
才能将烧伤的三人给治好。
谁知道,林舒语只是给三人简单清洗包扎后,就让李云仪将人给接走。
“诸位,请大家相信我,老夫人和穆大小姐的烧伤半个月内就会好转,头发也会重新长出来。”
李云仪不敢置信地看着林舒语。
她现在真的不确定,林舒语医术已经登峰造极,还是又在耍什么花招。
那烧伤,她深有体会。
上辈子,林舒语烧了她的头发后,将她全身所有皮肤整张剥下。
被剥掉皮的地方都愈合了,可头顶被烧过的地方,却始终反反复复流脓结痂,就是好不利索。
她的烧伤,几乎折磨她到死。
她真的很想问问林舒语,到底是什么样的底气,致使她在大庭广众之下,夸如此海口?
还是说,林舒语真有什么神奇良药,专治烧伤?专长头发?
林舒语最喜欢看到李云仪这懵懂求知的表情。
让她无端有种超越阶级,超越时空的优越感。
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拍拍李云仪的手。
是那样的轻松自信:“放心,半个月内,老夫人和穆清羽一定能好。”
李云仪配合表演,连番感谢后就要离开。
不用李云仪吩咐,幻冥自动留下。
施展轻功,飞上了舒
语医馆的二楼。
待李云仪走后,林舒语快速上楼给自己包扎。
刚才为了展现她医者仁心。
她连自己的伤口都没来得及看一眼。
此时看着铜镜中面目全非的样子,林舒语差点给自己吓得厥过去。
“该死的!”
她居然顶着黑人一样的面容,在外面晃荡这么久!
穆清珏是该多爱她,居然半点都没有嫌弃。
安心的同时,急忙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瓷瓶。
稍微摇晃后,倒在手上一小滴透明液体,轻柔地抹在被清理干净的头皮上。
装药水的瓶子就是最常见的小瓷瓶。
没过一会儿,林舒语头顶的燎泡就消下去一圈。
太神奇了。
幻冥看的真切。
他目光灼灼地看着那小瓷瓶。
总觉,这小东西,应该就是林舒语的“秘密武器”。
等到林舒语给穆清珏也滴完药水,包扎好头顶。
幻冥趁着林舒语不注意,用一个外表差不多的瓷瓶,换走了林舒语那个小瓷瓶。
林舒语完全无所觉,把对调过后的瓷瓶放进了怀里,去隔壁穆清珏的房间去了。
幻冥得逞一笑,回去给李云仪复命。
穆恩侯府。
李云仪正在给老夫人收拾破屋子。
慈宁堂被烧了个一干二净
,几乎是废墟一片。
老夫人闹着住府里的破院子。
李云仪便是为了做做样子,也要好生的将院子收拾一番。
穆清羽玩儿断舌头,慈宁堂走水,京兆尹灭火。
再加上前两天侯府门口闹出来的,采血登记的动静。
桩桩件件,哪一件都足以让这沉闷的京都城,掀起一片八卦的浪潮。
李云仪相信,自己和穆恩侯府,不只是老百姓的茶余饭后。
便是京都城中的王公贵族们,只怕也没少关注她。
又有章大夫和陈大人为她“作保”,更增添了事情的真实性。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将痴情孝顺受气包的孙媳妇形象,彻底稳住。
在老夫人的建议下,李云仪把穆清羽也挪到了破院子里。
两人要同吃同住。
至于吃的什么?
那当然还是泔水和窝窝头了。
伺候的下人们,也还是原来慈宁堂的下人。
老夫人和穆清羽哪里愿意?
李云仪便拿出林舒语那一套理论,来说服二人。
“老夫人,清羽,舒语医术绝妙,她的话,咱们可不能不听啊~”
“别说你们,就是本公主,每日里同样泔水窝窝头不离嘴呢!”
老夫人和穆清羽便是再生气,也无话可说了。
毕竟,
林舒语的药,确实不是一般的管用。
除了穆清羽舌头还非常疼之外,她们头上的疼痛感明显减轻。
照这样情况,三千发丝再长出来应该是不成问题。
二人对烧伤已经不担心了。
甚至,老夫人还有点后悔。
连泔水和窝窝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