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李云仪这个棒槌,居然看不懂!
老夫人嫌恶地白了李云仪一眼:“你能干好什么?清羽的意思很明显了,还不是怕二房去她院子乱拿东西!”
“二房那两母女,最是眼皮子浅的,你现在就把清羽的院子锁了去!”
李云仪岂能不懂?
她一直都在等着老夫人这句话!
二房尤氏和穆清璃母女,在穆恩侯府几乎就是透明人的存在。
她嫁过来五年了,除非年节祭祖,轻易根本见不到两人影子。
然而,即便如此,那两人每每见到自己,总能想办法羞辱自己。
明明自己从来没有招惹过她们。
上辈子被囚禁后,她们数次奚落羞辱自己。
就是她们,建议林舒语,给自己戴上枷锁和镣铐。
刚被剥皮,她浑身都是坑洼不平的血肉。
每动一下,都会被锁链带下来不少碎肉血沫。
一想起那种生不如死的痛楚,李云仪下意识咬紧下唇,好似这样就能减轻疼痛的折磨。
尤氏、穆清璃,你们的太平日子,到头了……
想到慈宁堂那一大片废墟,李云仪表现的很发愁。
“老夫人,慈宁堂现在已经是一片废墟,打扫起来极其不易,您看……”
“看
什么看?满府这么多下人,难不成都是吃干饭的?”
被怼之后,李云仪默默退下。
看着满院子可怜巴巴的下人,李云仪爱莫能助地摇摇头。
下人们看懂了李云仪眼中的怜悯和同情。
他们这群下人,也没有想到。
居然会是他们从前欺负看不起的李云仪,在这个时候会对他们表现出唯一的善意。
一想到她们学着老夫人和刘嬷嬷,总是明里暗里对李云仪看不起。
他们后悔的肠子都要青了。
无数双怨毒的眼睛,就那样盯着屋里的老夫人和穆清羽。
这两个人养尊处优的,即便从年头到年尾都喝泔水,也不影响什么。
可他们这些下人,每天都有干不完的活,跑不完的腿。
即便这泔水被吹上天,他们也根本喝不下啊!
怎么办?
他们也想放一把火算了。
可一想到家里的亲人,又不得不把这个大逆不道的想法给放弃。
唉!
熬吧~看什么时候能熬到头啊……
刘嬷嬷将所有下人的心思都看得透透彻彻。
她也发愁的不行。
进去就跟老夫人说了这事。
老夫人听后就笑了。
“他们算是什么东西?也敢不满?”
老夫人
像是天生就高人一等的主宰者,看着外头翘首以盼的下人们。
“老身告诉你们,给你们喝泔水那可是抬举你们!你们满京都城打听打听,除了老身,还有哪个主家给下人这种泼天的待遇?”
“哼!不识抬举的东西!”
喊来刘嬷嬷:“去!告诉李云仪身边的舒嬷嬷,就说从今天开始,我院里的下人,不吃窝窝头了,只要泔水!”
“我看他们还敢再不满,真以为老身拿他们没办法了不成?”
如一盆冷水兜头浇下。
下人们还什么都没有说,窝窝头就被剥削了
一群下人彻底没了盼头,眼中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光彩。
纷纷蔫头耷耳,如一个个行尸走肉般慢悠悠离开。
见此,老夫人满意地点头。
让刘嬷嬷把所有下人的卖身契都拿过来,老夫人又找了一个小箱子锁了起来。
吩咐刘嬷嬷:“这些人若真有什么异动,定要早些来告诉我。”
所有下人的命脉都被老夫人拿捏在手里。
刘嬷嬷也便放心地点头。
主仆俩刚出来,就看到舒嬷嬷领着四个大丫鬟,送来了今天的午饭。
如老夫人所愿,除了老夫人和穆清羽外,其他下人都只有喝泔水的份
儿。
本来穆清羽院里的下人能够避免喝泔水的命运。
但穆清羽现在跟老夫人都住在了破院子里。
穆清羽身边的下人,便也只能喝泔水。
舒嬷嬷将两边下人的怨气表现,讲给了李云仪。
李云仪淡淡听着,听到好笑的地方,也会跟着笑。
现在这种情况,都是她一直以来最想看到的。
所以听到他们的惨状,一点也不会觉得稀奇。
青画身手亦是不错,老夫人前脚刚把下人们的卖身契放进小箱子里。
青画后脚就用另外一个小箱子代替了。
上次,老夫人的私房钱丢了,把下人房都给搜遍了,也没有怀疑过刘嬷嬷。
李云仪琢磨着,刘嬷嬷这个老虔婆,该怎么个死法才好呢?
就在这个时候,出去跟踪黑衣人的护卫们回来了。
“那两个贼人狡猾至极,领着属下们一路七拐八绕,硬是把属下们领到了皇宫外。等属下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迟了。”
护卫们个个汗水淋漓,有几个手脚都在微微发抖。
他们本就是母妃特意挑选来保护自己的。
他们都成了这幅模样,还没有追到那两个黑衣人。
可见黑衣人本事不小。
没想到,林舒语
身后还有这样的势力。
越发坚定了李云仪要弄死林舒语的决心。
舒嬷嬷进来,说幻冥求见。
李云仪没想到幻冥会回来的这么快。
便让舒嬷嬷带着护卫们下去,好生休息一番。
屋里只留着青画。
“怎么样?可有什么发现?”
李云仪迫切地想知道林舒语那边的事情,不等幻冥行礼,就站起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