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羽咿咿呀呀想说话,被老夫人及时堵住嘴巴。
倒是避免了一场在灾难。
穆清璃看时机到了,麻溜地从池塘里爬出来,跪倒在李云仪面前。
“长公主,求你了,我和大姐不换衣服没关系,你不喜欢我们也没关系。可朱母好歹是老夫人的弟妹,还望长公主网开一面,否则,朱母往后怎么见人呢?”
穆清璃委屈地控诉着李云仪,楚楚可怜的外表,让在场的人都忍不住心疼,不免质疑起来。
“听闻长公主对老夫人格外孝顺,为人还善良。难道都是假的?”
“我看也是,十岁就敢在花会上害那么多人,即使嫁人了,也不可能改变。”
就是这样。
李云仪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就被这些人一口一个吐沫淹到了井里。
尤其是老夫人还一副委屈样,仿佛在看李云仪的脸色似的。
李云仪看了看台上,随时都准备唱戏的角儿们。
一时间,有点懵懂的恍惚。
今儿个,唱戏的,到底是谁?
对朱母的演技,李云仪也给出了最低的评价。
这演戏的天赋,也不是谁都有的。
至少在座的各位,与她李云仪相比,都是一堆云泥。
落落大方地将朱母和穆清璃都给扶起
来,李云仪浑身金光点点,美轮美奂。
一双精致上挑的凤眼,不卑不亢地眨动着。
头上空中楼阁上的流苏,亦是半点没晃。
光这挑不出任何错的仪态气质,都让在场的人缓不过神来。
所有人,包括林舒语,也是头一回,真切感受到,来自李云仪身上独一无二的惊艳之美。
嫉恨羡妒就不必说,光李云仪头上插着的空中楼阁的簪子,都让人趋之若鹜,灵魂威震。
李云仪一点都没有长公主的架子,声音也好听的像是泉水叮咚般,徐徐缓缓的沉醉着每个人的耳朵。
“朱母,您也太胆小了,本公主还没有说话呢,您就吓成了这幅样子。清璃你也快起来,本公主好歹是你的嫂子,自然是喜欢你的。”
“还有清羽,快来本公主这里,本公主亲自带着你们换衣服去~”
幻冥和舒嬷嬷一前一后跟上。
这姿态,这和善,这大气~
谁还能再说出半句不好来?
老夫人和林舒语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意外惊喜,之后双双露出了得逞又得意的笑容。
等李云仪带着三人去了锦绣苑后。
侯府大门口,几十个平头老百姓,猛敲着侯府的朱漆大门。
“快开门!我家
孩子手指断了,没有钱医治。说好的我们只要找上门,就能满足我们的任何要求!”
一个赤膊男子,一手拿着一根干了血的断指,一手扶着神色苍白不足八岁的孩子,着急的满头是汗。
“我老娘死了,我没有钱埋她啊!求求长公主开门吧~只要埋了我老娘,下辈子定结草衔环报恩啊~~”
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壮硕男人,双眼已经哭肿成核桃,摇摇欲坠,仿佛下一刻就要哭晕过去。
总之,不是死了娘,就是死了爹,要不就是家中兄弟成亲没彩礼。
种种理由,各有不一,只对着侯府大门望眼欲穿。
仿佛这道朱漆高门只要一开,立马就能心想事成。
然而,拍了足足一盏茶,大门依然紧闭。
一些机灵的,跑去侯府后门处探查。
发现后门没有上锁后,急忙通知正门处手都拍麻的其他人。
一开始百姓们都还踌躇不定,不敢进去。
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兄弟们不要怕,咱们为长公主献过血,据说已经有两位血药成功了!咱们都是长公主的恩人呐!”
“冲啊!”
几十个人一窝蜂往里冲起来。
等到人全都进去后,本该在后院的林舒语,却是赫然出现在后
门外。
像是透过这道窄窄的后门,看到了已经生不如死的李云仪。
林舒语意淫的笑容浮现脸庞:“呵~李云仪,有那三个不省心的东西,还有这么多找事的老百姓,我看你还怎么翻身!”
锦绣苑。
穆清羽姐妹和朱母,三人在李云仪经常休息的卧室内更衣。
李云仪则在隔壁书房内,闭目倚靠在湘妃椅上,任由一条腿悬空,随意地耷拉着。
旁边,幻冥和青画各自汇报着他们的新发现。
青画口中是掩饰不住的憎恶:“长公主,穆清璃悄悄往您的熏香内,放了迷药,张嬷嬷说了,那迷药药性极烈,但凡闻到,一头牛都能迷傻。还有那个穆清羽,她,她居然,居然在您的床上,公然解手!不止是床上,还有衣柜,连您常用的杯子,都没有放过!”
“奴婢都快气死了,将那穆清羽打晕扔到恭桶里了!穆清璃现在也晕过去了。”
“嗯?”
李云仪像是听到了什么千古奇谈。
不由得坐直身体,嘴角都跟着微微抽动起来。
我天~
这么恶心的吗?!
李云仪活了两辈子,都没有这么大开眼界过。
真乃当世“卧龙”也!
也就只有老夫人,能教出这种德行的所
谓“贵女”了。
一些身外之物而已,穆清羽以为能让自己生气?
李云仪浅笑一声,猛夸着青画:“青画干的漂亮,这种人,就该这么治她。”
李云仪的好心态,让青画再次刮目相看,也忍不住笑了。
继续说道:“那个什么朱母也不是好东西,溜到舒嬷嬷和张嬷嬷的房间,也弄了迷药在嬷嬷们的水壶里。奴婢把她和穆清羽绑在了一起。”
又是迷药!
除了迷药,林舒语就没有别的手段了吗?
比起上辈子,林舒语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