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定了,一千两银子,你们务必帮我把这配方给琢磨出来!”
“嘿嘿,您就放宽心,咱们店里有着最顶尖的品鉴高手,甭管啥东西,只要摆在他们跟前,立马就能有结果。”
林远盯着眼前那矮胖中年男子的笑容,心中冷笑,这副德行一看就不靠谱。
可眼下他毫无办法,那个厂的老板死活不让他进去,只能把希望押在这上头。
虽说之前这老板和那个号称味觉无敌的伙计展示过分析各类食物和药品的配方。
但一碰到他的火锅底料,这两人就抓耳挠腮,捣鼓半天,才说这配方极其复杂,短时间内根本搞不定,需要些时日。
“林三公子,您只管放心,一有结果,我保证第一时间呈给您。”那中年男人笑着,露出一口金牙。
“好,但愿你们别让我失望!”
“哎呀,您就把心放肚子里吧。”
中年男人一边笑着摆手,一边目送林远离开。
直到林远的身影完全消失,他这才转过身对手下说道:
“没想到这呆子居然真信了,我要有这本事,我还在这儿干这个?我早就看什么火就分析什么,我也去开什么店了好吧。”
手下们听了都哄笑起来,这胖子赶忙下令:
“赶紧收拾东西,有这呆子给的五百两,够咱们逍遥好一阵子了,今晚就撤!”
手下们领命,纷纷点头,匆忙跑去收拾。
等待结果的几日,林远可没闲着,当即命令饭馆里的厨子把原本整块的火锅底料切成小块,再添些辣椒充数。
众多顾客纷纷抱怨味道比以往淡多了,可林远哪管这些,依旧我行我素。
后来火锅底料用光了,他干脆就用辣椒搭配一些调料来冒充。
之前只是量少,现在连味道都完全变了,除非味觉坏掉,否则不可能察觉不出。
被耍的顾客们怒不可遏。
同样的价钱,别家美味无比,他家却难以下咽。
谁也不傻,自然都想去吃更好的。
渐渐地,喜欢吃火锅的顾客不再上门。
就连喜欢其他菜品的顾客,也觉得这老板不地道,再也不光顾。
看着店里日益冷清,林远急得焦头烂额。
“不是说最厉害的舌头吗?不是说很快就能出结果吗?”
一晚,林远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终于察觉到不对劲:
“怎么这么多天了,还没个消息?”
原本说得信誓旦旦,可如今等了又等,一点消息都没有,林远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祥预感。
次日,林远再也按捺不住,大清早吃完饭就直奔之前那间铺子。
起初还以为自己来得太早,店铺没开门,林远便坐在一旁的茶摊,边喝着茶水遮阳,边盯着那家店铺的门口。
然而一直等到日落西山,也不见有一人出现。
“大伯,这家店铺是咋回事?咋不见有人?”
见情况越来越不对,林远心中的不祥预感愈发强烈,他强装镇定地询问茶摊大伯。
“哦?你说这家店?好像好几日前,他们就带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跑了。”
“什么?”
林远惊得手一松,杯子掉落,摔得粉碎。
“哎呦,你这年轻人咋这么不小心?”
大伯见状埋怨起来。
“给给给,这些足够赔你那不知多少人用过的破杯子了!”
林远扔下一块银锭,起身就走。
照这样,自己岂不是被骗了?整整五百两啊!
林远怒发冲冠地回到林家小馆,无处发泄的他疯狂砸店里的东西。
“可恶至极!竟敢骗我!迟早有一天,我要让这些家伙粉身碎骨,狠狠报仇!”
林远怒吼着,猛一抬头,忽然看到空荡荡的座位。
刚才还有几个食客在吃饭。
但见他在店里发疯,店内伙计没人敢劝,那些人都吓得拿东西跑了。
“三公子……”
店里的伙计们无奈地叹了口气:
“咱们店最近一天不如一天,赚的钱少得可怜,就这两天,您都砸了两回。
现在账上没多少资金了,要是店里被砸得乱七八糟,更没人愿意来了。”
这些话让林远稍微冷静了些。
也不知是不是被那林远压制了,自从林远飞黄腾达之后,他的运气就越来越差,难道是被林远抢走了运势?
曾经,他可是林升荣最宠爱的儿子,经营铺子、赚钱盈利都备受夸赞。但自从林远开始经商,他就一直在亏本。
越想这些,他就越愤怒,对林远的恨意愈发浓烈:
“都怪他,若不是他,我怎会落到这般田地?”
几位伙计和厨子见此情形,摘下帽子走到林远身边:
“三公子,虽说您给的工钱比平时高好几倍,我们很感激。但还是请您另请高明吧。”
说完,不等林远同意,就把东西放在桌上,转身离开。
“我给你们那么多钱,你们就这态度?”
见这些人要走,林远瞬间火冒三丈。
那些人头也不回地走了,跟着这样一个情绪反复无常,尤其是在这关键时刻还如此冲动的老板,哪怕现在拿的钱再多,以后也没好果子吃。
对了,前两天听说,那个厂不愿供货,就是因为老板跑去辣菜馆闹事。
辣菜馆和底料厂的老板是同一人,自然不愿再给这个捣乱的家伙供货,扶持他的生意。
如此一来,店里可不就没了底料供应。
如今,他还乱发脾气。
搞出各种幺蛾子,这下可好,那些原本还能留住的顾客也全跑光了。
这种局面能怪谁?哪怕他们没读过多少书,也得说一句:多行不义必自毙!
“啊,苏小姐,苏老爷近日可好?”
林晨正在办公室里坐着,就有一个伙计过来报告,说苏小姐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