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李旬挑眉,笑了笑。然后从怀里拿出了一张银票递给了老鸨,“周妈妈,我们就是想见见这新花魁,周妈妈也不给机会吗。”
说完又掏出了一张银票递给了老鸨,而这老鸨自然是聪明人,见着李旬出手大方,便神色欢喜的对着李旬引路道,“两位公子还请上二楼,我们新花魁保证让二位公子满意。”
说完便在前面引路,而李旬摇着折扇跟了过去,而玲珑便被略有眼色的紫烟又推着上了二楼,而玲珑身后的陆河隐自然是无人管他,他便放轻脚步降低了存在感也跟着上到了二楼。
到了一处闻着满是花香的门外,老鸨便停了下来,紫烟上前去打开了门,“两位公子里面请,花魁还要准备一会才过来,还请两位公子在这里稍等片刻。”
说完这一群人便笑着退了下去,而玲珑被推入房中,此刻才稍微回了一点神智,她一想起陆河隐便赶紧紧张的回头看,一瞧才发现陆河隐也跟着他在了包厢中。
李旬见了,眯眼笑了笑,心里想到也不知道是这陆河隐的小相好好看,还是这翠新楼的花魁好看。
他神色自在的随
便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然后对着正尴尬站在原地的玲珑道,“你又不是第一次来青楼,怎么今天这么拘谨,这可不像你,怎么小相好跟着你,你就不好意思了?”
说完还一脸探视的眼神看着玲珑,玲珑顿时被盯的冷汗一起,支支吾吾的说了句,“没……没有。”
便也正了正神色跟着李旬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而陆河隐便面无表情的站到了房间的角落里。
没过一会,门就被推开了,接着一阵香风飘了进来,然后就见着一个身着白衣,怀抱琵琶的女子走了进来。
进来玲珑才看清这女子的脸,乌黑的头发,绾这嫦娥髻,白嫩的瓜子脸上纹着一双眉目如画的柳叶眉,两双美眸眼含愁怨,樱桃小嘴一开,对着几人微微拂身便道,“奴家青杏,见过两位公子。”
显然这位青杏姑娘就是花魁,而玲珑瞧着这个花魁,便觉得这花魁似乎总有股哀愁化不去,她觉得这花魁必定有什么故事,她见着这花魁坐到了一边,纤纤玉指轻轻的拂动了琵琶,青杏便弯着唇低声的唱起了小调。
一首小调唱完,李旬方才痴痴的
鼓起了掌,口中带着激动的叹道,“燕赵多佳人,美者颜如玉,美人一何丽,颜若芙蓉花,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青杏姑娘绝对是这京中我见过的最美的花魁。”说完还拿着折扇对着青杏痴痴的笑了起来。
青杏听了这番夸奖,也是神色无惊无喜的回了句,“多谢公子夸奖。”
玲珑瞧着青杏一脸美丽哀愁的样子,便心里忍不住为这女子起了怜惜,或许同为女子玲珑知道青杏姑娘并不喜欢这里。
她刚想说什么,就听到门外一阵吵闹声传来。
“放老子进去!我要见青杏姑娘,青杏姑娘!青杏姑娘!”一道粗鲁的男声从门外吼了进来。
“哎呦,爷您不能进去啊,今儿有人点了青杏,您不能进去啊,您明日来可好,我明日一定让青杏只见您。”老鸨周妈妈,扯着帕子一脸为难的看着此刻这个满脸酒气的大汉。
“我不,我就要今天见,你给老子滚开,我就要见。”这满脸酒气的大汉,直愣愣的摇头,盯着这紧闭的房门,便是脸色大怒,一脚用力就是将这门踹开。
这时玲珑才看清门外吵闹的是一个
满脸胡须的彪形大汉和刚刚引路的老鸨。
“青杏!”只见这大汉欢喜对着青杏叫了一句,而青杏只是冷冷淡淡的点了点头,便没有再说话,而且继续低头拂起了琵琶。
那老鸨自然神色为难,甚是不好意思的看着她与李旬,“这……不好意思啊,两位公子,这我实在是拦不住沈公子要见青杏姑娘啊。”
玲珑自然是不在意,而李旬本来好好的打算多跟美人说两句话,可是这还没说上话就被人打断了,他便一脸怒气的盯着那大汉,扯着嘴角讥讽道,“也不怪你,只是有的人耳朵聋,听不懂人话而已。”
那彪形大汉本来就喝了酒,一听这话自然是暴怒,他顿时撸起袖子黑着脸朝着李旬走了过来。
拳头一挥就是向着李旬打去,而这李旬自然不是吃素的,他也是练了一阵武的。二人便如此扭打在了一起。
满足的瓷器桌椅便被二人弄的粉碎,老鸨心疼的瞧着满屋的东西,然后对着身后的几个龟公就是厉声喝道,“还不滚去将两个公子分开,要是两个公子伤到了,看我不拆了你们的皮!”
几个龟公对视了两眼以
后,就赶紧上前将扭打在一起的二人拉了开来。
玲珑早在他们打在一起之时便被陆河隐拉到了一旁看起了戏,瞧着李旬只是脸上的眼睛黑了两圈,顿时可惜的摇摇头。
玲珑本想着要不要去劝劝,好歹此刻她装的是陆河隐,而李旬是陆河隐的好友,她不去劝劝好像说不过去,可是见着陆河隐一脸看好戏的神情,她这劝的念头便消失了。
二人就看戏般看着二人扭打在了一起然后被龟公们分开。
见着李旬还想跟那彪形大汉继续打,玲珑生怕李旬这细胳膊细腿的受伤,便也不再好看戏,连忙上前道,“阿旬他喝醉酒了,你就不要再跟他一般见识了。”
说完还给老鸨使了一个眼色,让这老鸨赶紧把那大汉拖出去。
这老鸨得了眼色赶紧让几个人抬着就是把这大汉抬了出去,而这大汉被抬着还满脸不甘心的喊着,“青杏,青杏!”
“啪”的一声,玲珑便把门关上了,将声音隔断在了外面。将坐在地上的李旬拉了起来,看着哪边除了青杏姑娘坐下的凳子,那屋子里唯一完好的便是床榻,玲珑便将人扶了过去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