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玲珑关心的问了李旬一句。
李旬除了两只眼睛被揍的乌黑,身上其他地方倒是没什么印子,他黑着脸摇摇头,道了句,“没事,就那王八蛋还能把我怎么样。”
玲珑瞧着此刻李旬揉着脸的滑稽样,还毫无同情心的笑了出声。
李旬此刻正是眼睛疼,听着“陆河隐”这损友居然还这么没有同情心的笑他,顿时就委屈的道,“为兄被人打了,你都不帮忙,不帮忙也就算了,此刻还笑话为兄,为兄的心真的是好疼啊!”
说完还夸张的捂着胸口,一副胸口疼的不行的样子。
玲珑自然被这活宝的样子逗的更乐了,她勾着嘴角笑着道,“要不要我去给你叫个大夫过来,也好治治你的心疾和眼睛。”
“大夫?”李旬摇摇头,然后眯着一双乌黑的丹凤眼,不羁的朝着青杏姑娘笑了笑。“不需要什么大夫,只要青杏美人对我笑一笑,我这心疾立马就好了。”
青杏木木的看着李旬,仿佛就好像第一次见到这么不要脸的人一般,有些不自在的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的笑了一下。
然而
就算是皮笑肉不笑,在李旬看来这也是极美的笑,这美人一笑,他这有些疼的眼睛也不疼了,他嘻嘻哈哈的从床上站了起来,跑到了青杏姑娘面前,然后深情款款的道。“青杏姑娘,你可知我一见你便钟情于你。”
若本来没有乌黑眼圈的李旬说起这句话倒是算是潇洒风流,可是此刻盯着一双黑眼圈这么说,倒是看起来格外搞笑。
终于这青杏姑娘瞧着李旬,冰冷如霜的脸上慢慢的绽放了笑容。而刚才那假笑便迷的李旬晕头转向,而此刻青杏真的真笑,李旬便顿时感觉呼吸一窒,黑着两只眼睛楞楞的看着青杏。
“太美了!我……我好喜欢你,青杏姑娘。”李旬止不住的深情对着青杏道。
青杏那一真笑过去后,脸上又是布满了冰霜,她只是垂着眸没有再说话。
角落里玲珑又跑去跟着陆河隐一起看戏,陆河隐踮脚低声在玲珑耳边说道,“我看这小子,八成是真的看上这青杏了。”
玲珑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有些不解的道,“你怎么知道他是真的看上了啊。”
陆河隐自信的笑了笑,“这小
子什么样我还不知道,他要是只是表面喜欢,这时被人打了,还不得掀了这翠新楼,可是你看他这时神志不清只会对着这青杏姑娘傻笑,这不是傻了就是八成看上这青杏了。
玲珑瞧着这挺着黑眼圈傻笑的看着青杏姑娘弹琴的李旬,有些赞同的点点头,这不是傻了就是得了相思病。
两人在角落里的咬耳朵自然没有引起李旬的关心,李旬此刻一心都扑在了青杏的身上,他就呆呆的看着青杏弹着琵琶。
看了一会才想起这房间还有两个人的存在,便眯着眼,转头一脸威胁的看着玲珑和陆河隐。
“我看河隐你也不喜欢此处,要不要先回去了。”
看着李旬一脸威胁,玲珑赶紧点点头,她是巴不得赶快离开这里,她知道此刻李旬这是嫌弃她碍眼了,她当然也巴不得不在这里碍眼,便连忙拉着陆河隐的手,跟着陆河隐一路小跑的出了翠新楼。
瞧着已经看不见翠新楼的牌子玲珑才跟陆河隐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各自看着各自的狼狈样,然后顿时捂着肚子笑出了声。
“你……你发簪都歪了,头发都
散了,你怎么过了这么久扎头发还是扎不好啊。”玲珑无奈的看着陆河隐笑道。
瞧着陆河隐头上歪了的簪子,便上前替陆河隐重新将簪子扶正然后两只手温柔的穿过这本属于自己的长发,手指灵巧替陆河隐又重新梳了一个发髻。
陆河隐看着此刻神色温和的玲珑,他不自觉的也勾起了嘴角,笑的温和。
这时旁边路过的一丫头,奶声奶气的指着他们便道,“娘亲娘亲你看,这个哥哥在帮姐姐梳头发,这个哥哥肯定很喜欢姐姐!”
那小丫头的娘亲,慈爱的看着自己的女儿,用手轻轻的戳了一下这小丫头的鼻尖,“谁教你这么说的,鬼机灵。”
那丫头,一张小脸顿时皱巴在了一起,噘着嘴说道,“哼,是爹爹教我的,爹爹说只有哥哥很喜欢姐姐,才会为了姐姐梳头发!爹爹说的,不信你回家问爹爹。”
说完还撅嘴又去看玲珑与陆河隐,一脸天真的问到玲珑,“哥哥是不是这样,哥哥是不是喜欢姐姐。”
玲珑顿时脸一红,连忙将手从陆河隐的头上移了下来,摇头解释道,“没……没有,
他头发散了,我帮他梳一下。”
那小丫头没听到自己满意的答案,顿时眼眶就红了,哭哭啼啼的指着玲珑说道,“明明就是喜欢,呜呜呜,娘亲我没有说错。”
那小丫头的娘亲一脸尴尬看着他们,玲珑望着这丫头,看着她不停的掉眼泪珠子,便瞬间慌了神,连忙点头道,“你说的对,我喜欢他!”
那小丫头听了,顿时眼睛一眨,眼泪珠子一下就收了起来,红着鼻子说道,“娘亲我没有说错吧。”
听完这句话,玲珑才知道被一个小丫头骗了,只是望着这丫头天真的依偎在她母亲怀里,她却什么也说不出。
陆河隐勾起嘴角,意味深长的盯着这小丫头笑了笑。然后便没有管那小丫头与妇人,便拉着玲珑回了府。
玲珑被拉着才惊觉刚才自己说了什么,顿时从脸到脖子都是通红,她说话也支支吾吾了起来,“我……我刚才说的话,就是安慰那小孩子的。”
陆河隐挑眉走在前面没有说话,望着陆河隐的背影玲珑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继续跟着陆河隐一起走回了府,一路上二人都是安静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