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曼侬哼哼道:“那就是只有一张床了,你居心很不良嘛。”
许袂耳尖微红,简洁道:“没有。”
周曼侬知道他没有,不然也不会让他坐在这里,她正经起来,“好了,是不太好找,不是找不到。”
“你什么时候搬,和我说一声,我来帮你搬家。”
就一个行李箱一个包,其实用不着人帮的程度,但周曼侬扫了许袂一眼,没拒绝。
“好啊。”
两人吃着面,最后一朵烟花落下后,周曼侬有些不适应突如其来的安静,拿了遥控器来开电视。
今晚电视当然只有春晚可看,他们坐的椅子背对电视,开了之后也不真看,就放着当伴奏,让屋子里有点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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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两人没到一起守岁的地步,九点多的时候,许袂就告辞了,第二天早上又过来帮周曼侬搬家。
其实房子早就找好了,不然也不会收拾东西,周曼侬不屑于那点宽限时间,要搬就快搬,她没什么可留恋的。
她新租的房子,离原来的老房子也不是很远,房东是一对五十多岁的夫妇,女儿在别的城市结婚定居了,于是把二楼空出来的房间出租,许袂跟过去看了一眼,觉得还挺放心的。
谁知几天后,许袂又接到了周曼侬的电话,当天两人在警局折腾到深夜。
周曼侬之所以看中这个房子,是因为既挨着人住,又有独立空间。
房东夫妇住一楼,一般不会上二楼来。二楼一共有两个房间,厕所在公用区域,但只有她这个房间租出去了,另一个房间堆满杂物,房东说不准备出租了。
这对夫妇中的妻子姓王,是个胖胖的女人。丈夫姓刘,身材干瘪,快六十岁了,周曼侬喊他刘叔。在她最初来看房的时候,刘叔很不好意思地说卫生间没镜子,让她不要介意,反复说了多次。
周曼侬不觉得没镜子是什么大事,她自己买个镜子不就可以了。
在她正式入住的当天,刘叔又提了一嘴没镜子,周曼侬再次表示这不算什么事。
住进来后的第三天下午,周曼侬出了趟门,回来的时候,发现卫生间里装上了新的镜子。
刘德特意跑上来说:“怕你用着不方便,下午找人过来装了镜子。”
周曼侬没觉得感动,反而心头掠过一丝怪异,她当时没说什么。然而回到房间后,那股怪异感始终挥之不去,也说不清是哪个细节让她起了疑窦,或许是她这么多年群狼环伺下的生存法则,她就是比一般很小心的女孩子还要更小心,更提防。
当晚洗澡前,周曼侬合上卫生间的门,关上灯,用手电筒仔仔细细察看着这个镜子的边边角角,她看到了隐约的电源线。
然后她出门买了扳手等工具,自己把这个镜子给卸了下来。
她真的很希望直觉能有一次失误,但是没有,里面果真有摄像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