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池安说出老鱼头之名?
秦豹身旁一名衙役突然开口。
“你说的,莫不是城东的老鱼?那老儿看着老实巴交,能与水匪私通消息?”
这衙役名叫洪岳,是秦豹近期拉拢的臂助。
对秦明也自忠心,好感度已到八十。
洪岳自小长在江州,最熟悉附近情况,所以让他一同留下。
池安见洪岳不信,又道。
“那老鱼头总在江上讨生活,我随他进过城,住处是在城东南的泥巷,竹壁草棚,还不如船上呆得舒服。”
洪岳问。
“你既知那处泥巷,也该见到拐进去的巷口,种了一株老槐?”
“老槐?我只记得,不止一株,总有七八棵参天的大木,应该是柳树罢。”
“你怕是记错,哪有七八株?全是骗人!”
“过去近一年了,我去那里时,柳枝拂面,蝉鸣刺耳,怎会记错?”
洪岳瞪住池安片刻,方才点头,转向秦明,躬身道。
“小人斗胆插嘴,请都监相公原谅一二。
秦都头容秉,这池安所言,或是真的。
那处泥巷狭窄,紧邻东城墙下,少有人过去,被江城老人唤做柳条巷。拐弯处,就有七株柳木,这池安当是去过。
鱼老头的住处,便在那里。
他有个儿子也都不假,小时候我还见过,旁人唤他波浪儿,大名原来是叫鱼波。
之前小人听说,鱼波跟随江上客商讨生活,常年不在家里。
谁曾想,他竟在丹阳湖那里,做了水匪!”
秦明若有所思。
秦豹皱眉斥道。
“大人面前,也敢多嘴,真是放肆。”
秦明见此笑道。
“无妨,正要重用他。你们这就回府衙,取百贯与洪岳。擒住那老鱼头,再去安排可靠人手,只待鱼波返回,将其拿下。
不过你等切记,须谨慎行事,莫要大张旗鼓,以致打草惊蛇。
事情成功,另有重赏!”
秦豹领命。
洪岳拜谢。
“多谢恩相信任,小人必当擒住贼人,以报恩相厚待!”
【好感度85/100】
秦明扶起洪岳,看过池安,吩咐秦壮道。
“与他些银钱傍身,这几日继续押在此处,不许任何人靠近叙谈。吩咐牢中,严加看管,给他换身干净装束,也不能缺了他的饭食!”
秦壮答应,掏出二三两银钱,交与池安。
池安看过手中银两,心下有所触动。
那人忙道。
“诸位大人且慢,都监相公容秉。
那鱼波为人十分精细,水性远胜寻常渔家,独自驾舟,往来湖水江面,踏波走浪,当是玩耍一般。
他每隔十天半月,自回江州一趟。
你们想要捉他,最好将其引到岸上,在水里面不要多想。
毕竟积年的水贼,比泥鳅还要滑溜!”
秦明看他,【好感度42/100】,便知此言多半不假。
听洪岳道。
“其实也不须你来提醒,只他鱼波一个水性好?你当江州这里,会水的人少!”
说着,众人去了。
秦龙返回府中报信时,已到当天寅时。
秦明见他风尘仆仆,衣服也都破了,便不去催促,只道。
“这次辛苦你了,且去洗漱歇息,有事明日再说。”
秦龙却不乐意。
“小人多谢大人关心,不过那张横张顺兄弟,如今正被一桩官司缠身,所以事情须得尽快禀明,请示大人定夺!不然,小人无法安心。”
秦明命他坐下,倒一杯水给他。
“也罢,你慢慢说来。”
秦龙举杯咕咚喝光,缓口气道。
“小人与秦虎两个,打听张家兄弟二人,却一直没有确切消息。
后来偶然得知,那张横张顺两个,正躲在城外一处河湾。
只因他们不久前赌输了钱,躲去江里面撑船,偷做私渡。兄弟二人合伙做戏,算计一位铜陵来的举子,如今就被报官缉拿。
那二人也是做下了好勾当!
张横自去撑船,招揽贪小便宜的外地过江客,原本五百船钱,他只要三四百钱。
却叫兄弟张顺,也扮作单身客人,背个大包趁船。待至江心,歇了橹,抛了碇,插一把板刀,去讨船钱。本该百的船费,定要船客们出个贯来。却先问兄弟张顺讨起,只是假意不肯,便对兄弟下手,揪头提胯,扑通扔下江心!
因那张顺水性了得,浮得四五十里水面,水底下伏得七日七夜,水里一行似一根白条,更兼一身好武艺,因此人起他一个名,唤做浪里白条张顺。
外地客商,却如何知晓他们底细?
那客人吓呆,慌忙拿钱出来,就此被张横骗到钱财。
张顺自从水底下去对岸,只待船客们离开,再与张横分钱。
如今那铜陵举子报官,只因他在城中,认出了参赌的张顺,心头不忿!
我与秦虎出去,打听张横张顺,江州本地人们,误以为我是衙差,不愿实说,方才耽误一些时日。
张横张顺,见我独自去寻,反出手将我一下制住。
原本他们要夺走性命,听到我满口川音,问明情况,方知彼此有些误会,便将我放开。
那张横扬言道,早听闻姓秦的都监相公,依附权贵,背信弃义,他们兄弟便是未被通缉,也绝不会甘心效命。
张顺则道,让大人您歇了招揽的心思,他们最不愿为官府效力!”
秦明听到这里,心头一阵无奈。
又听秦龙道。
“归来路上遇到秦虎,也问我如何这般狼狈?如今秦虎怕那二人继续躲避不见,所以叫上兄弟们,正一路追踪过去。”
秦明点头,让秦龙下去歇息。
又叫来秦豹,询问相关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