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在这呢!
万氏这贱人居然就摆起了副后的架子,替她问起了话?
德妃见皇后面色不对便冷声道:“皇贵妃姐姐,皇后还在这呢!您怎么就问起了话?”
皇贵妃眸光微动,旋即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皇后姐姐,臣妾一时性急,竟是忘了您也在这里,您该不会生气吧?”
皇后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收紧,面上却还是摆出一副大度宽仁的模样。
她柔声道:“无妨,本宫知道你只是急于知道她们为何打架,并非有意冒犯本宫。”
“多谢皇后姐姐理解。”
说完,皇贵妃便瞪着德妃说:“皇后姐姐都没意见,你倒是有了意见?本宫瞧着你完全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她这话说得重,偏皇后已经亲口说了自己不在意,德妃便是想要反驳都无法开口。
“皇贵妃姐姐说话未免有些太难听。”德妃小声嘀咕道。
皇贵妃白了她一眼,便又将目光投注在了狼狈的淑妃身上。
“淑妃,本宫和皇贵妃都在这,你有什么话便说吧。”皇后道。
淑妃抬手抹掉了眼角的泪,这才哽咽道:“启禀皇后、皇贵妃,妾身……妾身实在是被气狠了。”
说着话,她的泪水便又涌了出来。
觅香在皇后的示意下给淑妃递了条锦帕。
“淑妃娘娘,您先擦擦泪。”觅香恭敬道。
淑妃接过帕子擦了擦泪水,这才缓缓道:“臣妾险些就要被韩昭仪这阴狠的毒妇害得万劫不复!她……她在臣妾的宫中埋了……埋了诅咒太子和太子妃的人偶。”
“什么?”皇后和一众后妃都惊住了。
人偶?
淑妃说得含蓄,但她们都清楚淑妃口中的“人偶”其实就是巫蛊娃娃。
而巫蛊之术,正是皇宫中最为忌讳的东西。
“皇后和皇贵妃请看!”
淑妃转身,从她的大宫女手中拿过一个盒子。
不等众人反应,她便径直打开了盒子。
只见盒子中躺着两个样貌恐怖的巫蛊娃娃,那娃娃的身上还写着顾宸和沈嵘的生辰八字。
皇后震怒,立即咬牙道:“本宫必定要将此事查个清清楚楚!”
皇贵妃则问淑妃:“你说这……这人偶是韩昭仪放在你宫里的?”
“是!”淑妃立即肯定,不等人问,她便主动道:“臣妾前些日子总觉得院子那株梅树处因阴森森的,让人无端地背后发凉,便怀疑那树下是不是埋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臣妾是越想越害怕,随即便命宫人去挖,这一挖,就挖出了这么两个人偶和两个污秽不堪的大荷包!
臣妾一瞧这两样东西便吓了个半死,待缓过来后便命人暗中调查。
臣妾先将长春宫内的所有宫人都排查了一遍,这一查,便揪出来了两个形迹可疑的宫女。”
说到这,她就指着她的大宫女吩咐:“去将那两个胆大包天的混账东西押过来!”
“是!”那被她指着的宫女恭敬领命。
待到那宫女离去,淑妃便跪在了皇后和皇贵妃面前。
“臣妾有罪,臣妾为了尽早查明这人偶的来源便对那两个吃里扒外的婢子动用了私刑。”
她垂着眸子,完全不敢瞧皇后的表情。
皇后眸光微动,温声道:“此次算是情有可原,切不可再有下次。”
即便位居四妃也没有对宫人或者低位妃嫔擅自动用私刑的资格。
淑妃赶忙谢恩。
等淑妃宫里的宫女将那两个被打遍体鳞伤的婢子拖过来后,她才沉声道:“皇后、皇贵妃,这两个贱婢就是韩昭仪的人!”
“哦?”皇后挑眉,随后便冷声质问那两个婢子:“说,是谁指使你们在淑妃的宫里埋巫蛊娃娃?”
那两个婢子浑身颤栗,齐齐望向了早就被皇贵妃摁住的韩昭仪。
“是……是韩昭仪!”那婢子的声音格外粗哑,显然是受到了折磨。
“不!不是嫔妾!嫔妾从未见过这两个贱婢!”韩昭仪刚刚挣脱便急不可耐地辩解。
在这宫里,动用巫蛊之术可是重罪。
她可不能认!
“韩昭仪,是不是你主使的可不是你说了算。”皇贵妃似笑非笑道。
她原本对淑妃的指控半信半疑,眼下却是信了十分。
若真不是韩昭仪所为,韩昭仪何至于如此慌乱?
以韩昭仪的性子,若是有人敢将这么一口大锅推给她,她势必会将整个后宫都闹得人仰马翻!
“皇贵妃妹妹说的是,本宫现在只信证据。”皇后附和道。
“皇后、皇贵妃,你们只需要将李尚服叫过来,让她辨一辨这人偶上的布料是谁人所领便能真相大白。”淑妃幽幽道。
显然,她早就查了个明白。
皇后她们还没发话,韩昭仪便急忙道:“不可!”
“有何不可?本宫瞧着你分明是心虚了!”皇后拧眉斥道。
闻言,韩昭仪才意识到自己太过心急而说错了话。
她颓然地瘫坐在地上,再也提不起一点儿精神。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李尚服便赶了过来,将韩昭仪于半年前曾在尚服局领了一匹由江南进贡的夕颜月华锦讲了出来。
觅香将人偶拿给皇后。
皇后仔细一瞧,便确定这人偶的确由月华锦制成。
那月华锦上也的确是夕颜花。
“夕颜花寓意不太吉利,各宫娘娘都不太愿意要。所以,这匹月华锦在尚服局一放就是三年,直到半年前才由韩昭仪娘娘挑走。”李尚服继续道。
皇后勃然大怒,立即下令:“将韩昭仪和这两个贱婢都拿下!”
“皇后姐姐,此事应该禀给陛下。”皇贵妃适时地开口。
巫蛊出现在后宫也不是小事。
淑妃也帮腔道:“是呀!巫蛊之术本就不是小事,且这人偶上写了太子和太子妃的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