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一大帮子人表现出来的震惊之色,邬左凤眸微深。
若说之前只是怀疑的话,这会儿他却是敢肯定,关于他与卫昭懿的事情,必然是有人从中作梗的。
不过,就眼下而言,邬左却也不知道,在这中间作乱的人是谁。
话说回来,眼下是谁主使的此事已然不重要了。
最重要的,还是要解开群众对卫昭懿的误会。
有一点,邬左是很清楚的。
有些事情若是不加以解释,那么这间事情便不会有真相大白的一日。
因为这坊间的人们,素来关注的便不是深埋的事实,而是摆在面前的东西。
对此,邬左自己也是深有体会。
正因如此,邬左才更不能让人们误会了卫昭懿。
如若不然,他可以想象,用不了多久,京城就会传遍对太子妃不好的言论。
这般想着,邬左不由面色严肃的望着众人,语气严肃道:“众位都静一静,听本太子一言。”
邬左此言一出,百姓们自然是安静了。
紧接着,邬左便将随他出行前往北部的人是卫昭懿的事情郑重的说了一遍。
邬左此言一出,虽说信的人有之,可不信的人亦是不少。
毕竟在邬左回京之前,他们便听见了风声,说太子殿下与太子妃的妹妹一同前往北部赈灾。
起初他们还不信来着,但是听说太子殿下走了之后,太子妃娘娘依旧在东宫过着好日子。
众人这才信了传言,认为太子妃娘娘对太子殿下实在是不放在心上。
可是太子殿下如今刚一回京,便想要为太子妃洗白,这岂不是太伤人卫二姑娘的心了吗?
诚然,对于流言,京城的百姓们起初是不信的。
但是这话滚话的说出来之后,即便是只有一分真,九分假的话,这般传着传着,也就变成了九分真,一分假了。
对此,邬左也是深感无奈。
然而,关于与他一同去赈灾的人乃是太子妃的事情,他也是必须向众人证明的。
毕竟这种事情若是起初便叫人误会了,这到了后面,即便是将流言扳了回来,也不见得会有人相信。
指不定,到时候这些人表面上是信了,但是暗地里却如何如何的编排卫昭懿呢。
毕竟要说太子妃权势大,逼得她妹妹放弃了原本与太子殿下同甘共苦的美名,也是说得过去的。
如此事态,邬左自然是要防范于未然的。
就
在邬左想着,如何才能一劳永逸的解决了此事的时候,卫昭懿也是同先前邬去的那个侍卫下了马车,朝着邬左所在的方向走来。
原本,这些跟着起哄的百姓们觉得,这人既然是卫二姑娘,自然是不敢下马车的。
可是现在,她竟然真的下了马车!
虽说他们也没有见过太子妃长什么样儿,但是却也知道,太子妃娘娘的气势,必然不是旁的妖艳可比的。
这不,他们自打卫昭懿下了马车之后,心下原本坚定的想法便直线降低了一截。
对于众人的态度,卫昭懿却是不管,左右该在意的不该在意的,她只想要知道,邬左会如何解决罢了。
好在,邬左也不曾令她失望。
就在卫昭懿踩着款款莲步,走到邬左骑着的踏雪身边的时候,邬左便满眼神情的朝卫昭懿伸出了手,语气满是柔情的说道:“爱妃,上马来。”
卫昭懿闻言,稍作怔愣,而后便弯了弯唇角,对邬左伸出了手。
邬左见状,抬手覆上卫昭懿手背,轻轻一拉,便将人的带上了马。
因着身子忽然失重,卫昭懿不由暗暗心惊,等到她回过神来的时候,人便已然被邬左圈在怀里了。
因为二人此刻身子贴得进,卫昭懿只消微微转过头,就能贴上邬左的耳朵。
当下卫昭懿也是装作不经意的朝邬左的耳朵靠了过去,而后她又低声对邬左道:“左哥哥,咱们这样,会不会太招摇了?”
邬左被卫昭懿的气息弄得耳尖一阵发痒,若非是此刻场合不对,他真想立刻就将卫昭懿扑倒了去。
虽说此刻有些事情做不得,但有些事情却是可以的。
这不,邬左故意扬了扬手,用宽大的袖摆将二人的面部遮了过去,随后,他便又趁着这个间隙,在卫昭懿面上偷吻了一口。
冷不防被邬左来这么一下,卫昭懿面上止不住的布满了红霞。
若非是此刻不好发作,她必然是要让邬左好好尝尝“苦头”的。
就在卫昭懿脑补着她收拾邬左的模样的时候,邬左亦是低声对她开了口:“昭儿,本太子的话,似乎堵不住众人的悠悠之口,不如我们进宫去如何?”
卫昭懿闻言,也是明白了邬左的想法。当即便点了点头。
原本邬左是打算,等他们一同回去洗漱休息一番之后,再入宫觐见的。
但是此番被这些无知小
民一闹,却是不得不提前这一行程了。
不过这觐见的早晚,对卫昭懿来说,其实也并没有什么不同。
唯一的不同就是,此刻有了卫梓颖织出的“嫁衣”。
若是她此刻便和邬左入宫的话,必然不会再有人怀疑她太子妃的身份。
而她的身份明了之际,众人便会直接将视线放在了卫梓颖的身上。
如此一来,原本众人声讨她的声音,便会转而去攻击卫梓颖。
这般瞧着便对卫昭懿十分有利的事情,她自然是不会轻易便放弃了。
卫梓颖都这般逼迫于她了,她总不好还想着用心感化吧?
邬左并不知卫昭懿所想,他之所以提出要提前入宫,为的就是帮卫昭懿解了眼下的围罢了。
……
因为是临时决定要入宫,是以二人都没有回去换朝服,二人都是保持着原本的装束入的宫。
二人入宫之前,便有人同太监总管董升翰去通报了。
因而,他二人入宫之后,也是有太监上前来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