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的。
对此,邬左自是不会拒绝。
因着此刻正值午间,鸿轩帝正在静心殿里头歇息。
因为邬左此番入宫,也不算是正式,所以鸿轩帝也就不曾移驾别处接见他们。
邬左领着卫昭懿入了静心殿的时候,鸿轩帝手中还拿着一本折子。
对于二人前来,也是仿若未觉。
邬左不知鸿轩帝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
但无论鸿轩帝有意与否,他和卫昭懿都得保持着对鸿轩帝行礼的姿势,等着鸿轩帝接下来的差遣。
好在,莫约过来半柱香的时间,鸿轩帝终于从他的折子中抽回了眼神来。
见邬左二人尚在行礼,不由故作懊恼的拍了拍额头,对二人道:“你们也真是的,来了这么久,就不知唤朕吗?如此舟车劳顿之后,还这般行此大礼,实在是朕的不对啊!”
邬左与卫昭懿二人闻言,自然是直呼“不敢”。
废话。
若是旁人也就罢了,鸿轩帝可是大夏的皇帝啊!
且不说邬左此行去赈灾,本就是奉了皇命,就算是他自请前往,也没有居功自傲的道理啊。
因而,对于鸿轩帝这或是无心,又或是别有深意的话,邬左自然是不敢接的。
对于邬左的表现,鸿轩帝只是微微摇头,表示不认同。
可是他的面上,却又并未有一点不认同的意思。
瞧着,便知鸿轩帝对邬左的态度,还是十
分满意的。
对此,卫昭懿觉得,若是阿度在这里的话,一定会直呼这麻烦的。
要不怎么说,伴君如伴虎呢?
就这帝王面上的表情,十有八九是信不得的。
就像鸿轩帝眼下这般吧,明明面上一脸的不认同,但是对于邬左的做法却又是满意的。
如此作为,只怕素来被称作善变的女人,也是拍马不及的。
言则,话要说回来,这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了。
这种事情,其实很早之前,便该有人知道的。
卫昭懿兀自想得出神,鸿轩帝却是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了句:“朕不是说了吗?你们回京之后,休息好了再入宫也不迟,这般风尘仆仆的过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朕在压迫你们呢。”
鸿轩帝此言一出,卫昭懿忍不住朝邬左看去。
鸿轩帝所言,真的是可大可小了。
若是化解的好,必然是能得鸿轩帝的欢心的。
可若是化解的不好,那会不会惹得龙颜大怒,卫昭懿还真说不准。
因而,一时间,卫昭懿看向邬左的眼神亦是带着些紧张。
也不知邬左会如何回答。
邬左似乎是感应到了卫昭懿的担心,当下他便转过头去,丢给我卫昭懿一个安慰的眼神。
随后,他便直接“咯噔”一下,朝鸿轩帝的方向跪了下去。
“父皇,儿臣今日过来,主要是向父皇请罪的!”邬左说着,从怀中掏出了鸿轩帝先前给他的那个,代表陛下亲临的龙纹令箭。
鸿轩帝淡淡瞥了一眼,随即给了董升翰一个眼神。
董升翰会意,上前将龙纹令箭从邬左的手中接了过来。
董升翰接过令箭之后,便又恭敬的递给了鸿轩帝。
鸿轩帝漫不经心的拿过令箭,状似随意的摩挲把玩着,一面又故作不解的对邬左开口道:“让你前往北部赈灾,是朕的意思,太子你何罪之有啊?”
邬左闻言,面色肃然的细数起了自己的罪状:“儿臣不得父皇答应,便将太子妃带离东宫,一同前往北部,此为第一罪。”
鸿轩帝闻言,微微颔首,面上神色不明。
邬左并未理会鸿轩帝不言,遂继续道:“儿臣不经父皇允许,便擅自将从北部贪官手中缴获的粮食钱财下发给百姓,此为第二罪。”
“儿臣不曾同父皇言明,便擅自拖延了回京的时间,此为第三罪。”
邬左说完,对鸿轩帝重重的磕了一
个头,面上满是虔诚的说道:“如此恕罪相加,已然是大罪,请父皇责罚!”
邬左说完之后,鸿轩帝先是面色阴沉的看着邬左。
邬左对于鸿轩帝的视线,权当不曾感知,就这般静静的跪着。
良久,方才听得鸿轩帝一声轻笑,而后是鸿轩帝似乎十分开怀的语气:“太子,你所数三罪,确定不是在向朕邀功吗?”
“父皇明察,儿臣此次自数罪责,的确说是真心实意的向父皇请罪。”邬左说完,为防鸿轩帝不信,当即他又补充了句:“儿臣知道,明日儿臣在众位大臣面前,父皇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惩罚儿臣的,所以儿臣恳请父皇,今日便先惩治了儿臣,以此来泄父皇心头之火。”
听着邬左这一席话下来,鸿轩帝也算是明白了邬左以退为进的想法。
他就说,邬左怎么可能这般乖乖认命,感情是还有后招等着他啊。
虽说鸿轩帝并不怕邬左的后招,但是他就这般被邬左算计了,也是实在不甘心。
这不,他想了想,便决定随了邬左的心愿。
“太子既然知错,就一一为你自己知晓的错处,好生赎罪吧?”鸿轩帝这话虽是问句,但是其语气却是带着一丝的不容置疑。
当然,邬左既然敢将这话放到鸿轩帝面前来,自然也是不会怕了鸿轩帝的。
如此,对于他说了什么,邬左自然也是一点儿不落的应承下来了的。
“儿臣知错,无论父皇如何责罚,儿臣都愿意承受。”
邬左此言,本就在鸿轩帝的意料之内,当即鸿轩帝也不绕关子,直接便将自己的目的说了出来。
“半月后,皇后与贵妃们要去白马寺祈福,你便让太子妃同去吧。”
鸿轩帝说完,抬眼打量了下邬左,见他神色未变,这才满意。
“以上是对你第一罪的责罚,剩下的两处罪责,朕便一同罚了你。”鸿轩帝说着,朝董升翰招了招手。
董升翰会意的从鸿轩帝现在坐着的龙椅下,拿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