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突然来了?”贾夫人记得很清楚,自己不过是问她,接下来该怎么做,就算有什么指示,也不用大半夜的不请自来,在这个时候出现吧?
难不成,这个人还有听墙根的嗜好?
“不是你写了密信,说有要紧的事情,让我子时来吗?耍我?”
那人目光一寒,把贾夫人吓得不轻,连连摆手:“您说笑了,我怎么敢耍您?我真的没有让您现身,我写的明明是,问您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做。”
“当真?”
“不然,我们怎么会让你在这个时候过来?”贾夫人十分尴尬用被子裹住了自己,黑衣人一想,才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就算要见面,他们也不会选在这个时候,她是被耍了,不过是被敌人给耍了。
她皱紧了眉头,心里暗叫不好,便要跳窗逃走。此时,墨凌云和风岚依现身出来,凌云一声令下:“把人拦住,抓活的。”
一切就发生在那一瞬间,贾夫人根本来不及反应,就看见房间院子里突然窜出来好多个黑影,她大叫了起来,将自己的身体包得严严实实的。
后悔自己脱得太干净,如今一丝不挂,连肚兜都还被丢在了地上,只要有人进来,便能看见。
黑衣人被堵在了院子里,岚依和墨凌云追了出去。黑衣人无处可走。可岚依记得,夏秋容的轻功也是很不错的,能从赵大龙的眼里逃掉,他们可不能掉以轻心。
果不其然,那黑衣人便要轻功逃走,岚依早有准备,就在这个时候,从袖中掷出银针。
三根银针尽数扎在了黑衣人的脚上,那银针是淬了麻药的,若是扎在人的身上,便能起到麻醉的作用。黑衣人的腿中了银针,轻功再也施展不出,长剑一亮,她只能束手就擒,被墨凌云的人活捉了起来。
岚依冷哼了一声,上前说道:“我应该尊称你为沧溟国的秋容公主,还是夏戎将军呢!你又输了。”
说完,岚依伸手揭开了她的面纱。
本来自信满满,以为自己能活捉夏秋容,如此,她便能平息此次江北的战事,也免得这里的百姓们受苦。
可谁知道,面纱揭下,这身穿黑衣的人,竟是一张陌生的脸。
岚依有些震惊,揪住了她的衣领问道:“你是何人?夏秋容呢?”
那女子冷笑了一声:“主子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上当,那书信的字迹以假乱真,的确看不出来。可是,主子聪慧,便知晓,这贱人不会好端端求见主子。凌
王妃,百密一疏,这一局,输的可是你。”
风岚依还来不及反应,对方已经服毒自尽了。
这样的死士,岚依不是第一次见到。他们口中藏毒去执行任务,一旦任务失败,被活捉以后,便会主动咬破度囊,当场自尽,绝不给对方留下任何线索。
没想到,夏秋容身边养的,竟然是死士。
她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那毒药甚是厉害,黑衣女子当场毙命,没有丝毫回旋的余地。
岚依握紧了拳头,本以为这次能捉到夏秋容,没想到,竟然被她识破了。
贾夫人和管家已经害怕得跪在了地上,这么大的动静,已经惊动了贾府上上下下所有人。大家都看到,管家和夫人在主人房里,衣不蔽体,满地狼藉。
桌上还有没吃完的酒菜,傻子都明白,他们二人是什么关系。
墨凌云的人亲耳听到真相,如此,外面的传闻不攻自破,真正害死贾仁的凶手,也算是找到了。
而贾夫人和管家的奸情,再也瞒不住。接下来要怎么处理,是贾府自己的事情,岚依没有兴趣插手别人的家务事。
她取走了黑衣女子腿上的银针,小心收好,这才随墨凌云一起离开了贾府。
是她的疏忽
,这才让夏秋容识破,岚依第一次尝试到了挫败感。
从去了京都开始,认识了凌云,一切似乎都那么顺心顺意,她的对手,每一次都能在自己的掌控之内,她很自信,自己能够控制住一切。
可是这次,她有八九成的把握,最后还是没能把人抓住。
这个夏秋容,果然不简单。这一次,自己是碰上对手了吗?一个能带兵打仗的女子,怎么能不厉害呢?
客观讲,夏秋容很优秀,甚至让岚依觉得,这样的女子,比她还要优秀。恰恰是这么优秀的女子,对凌云痴情一片。她有些担心了起来,自己会不会没有夏秋容那么好?
会不会有一天……
“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墨凌云见她一路都默不作声,拦住了她的去路。
岚依没有反应过来,撞在了他的胸口,有些疼,她皱着眉头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抬头看向了他。
在自己面前,他总是那么温柔,温柔得有时候,连岚依自己都有些患得患失了。
“没什么。”
“还说没什么,不是什么大事。傻丫头,又在担心些什么?”墨凌云捏了捏她的脸,自问自答:“我不是说过,再优秀的女子,也不必过眼前的傻丫头吗
?你担心的,根本不会发生。”
墨凌云将她抱在怀里,轻柔安抚着她。
岚依闷闷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我的阿岚,这是吃醋了。这么大的酸味,我怎么会闻不到。”
墨凌云带着些逗笑的语气,惹来岚依一阵白眼:“我才没有吃醋,就算夏秋容是公主又如何,她就算是女王,也抢不走你。”
“这才是我认识的风岚依,收起你那些担心和不自信。不是你自己说的吗?注定是你的,就没人能够抢走,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可是,我的计划泡汤了。”
“我是男人,也不是第一次带兵打仗。不是还有你在我身边吗?我向你保证,绝对不会让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在做任何决定之前,都会先想到你。”
岚依故作凶狠,搂紧了他的腰,威胁着说道:“记住你今日所说的话,你若敢食言,让自己受了伤,我便……家法伺候!”
“家法?”
岚依收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