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苗苗略微沉吟道:“其实我倒是觉得林氏的眼泪是真的,当时她看我的目光就像是真的特别恨我。”
周福没好气道:“不管真假,她们要置你于死地,如果再这么拖下去,说不定哪时县官就会治你的死罪了。”
“你不要吓唬我。”秦苗苗心里不是不急的,只是这会儿如果慌了,就更不好办了:“我这不是在想办法吗,我总觉得她们不会真的为了陷害我害死一条人命。”
周福反问道:“你觉得她们会不忍心?”
“那倒不是。”秦苗苗可没有那么蠢,说道:“我只是觉得,这样一来就沾上了人命,而且我那天给林小翠看诊,总觉得她有些奇怪。”
“那你的意思是?”
秦苗苗咬了咬嘴唇,沉吟片刻道:“周管家,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周福痛快点头:“你说。”
“你能不能想办法让林氏来见我,我有一些事情想问问她。”秦苗苗始终觉得林氏不像是做戏,反倒像是真心在心疼女儿。
如果这样那就不是没得商量。
周福却有些迟疑道:“你确定这能管用?那个林氏那么恨你,别说不会来见你,就算她来了,恐怕也不会听你的。”
“总要试一试。”秦苗苗冲他笑了笑道:“麻烦周管家了
。”
周福摆摆手道:“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我帮你办就是了,我会和狱卒打声招呼,尽量多照顾你一下。”
秦苗苗面露感激道:“谢谢周管家。”
“跟我客气什么,我就去给你办。”周福说罢就离开了牢房。
再说周一山还不知道他媳妇出了事,他下午没活,就从镖局回来了,去了一趟李全家,说了要他帮忙的事,李全自然是一口答应。
“那我这就过去。”李全回屋收拾了几件衣裳,就随着周一山回家去了,正好看到张氏和老人正在院子里摘菜,他连跑带颠地跑过去:“我来给你们帮忙。”
老人一愣:“这位是?”
张氏解释道:“他是一个邻居的儿子。”
周一山四处张望了一下:“就你们俩在家吗?栓子还没有回来?”
“没有。”老人脸色微微有些萎靡,勉强一笑:“不管他了,那个孽子不回来才好呢,我去给你们倒碗水。”
不想刚起身就是微微一顿,他眯起眼睛晃了晃脑袋,却发现眼前越来越晕眩。
“你怎么了?”周一山只看他晃了晃,赶忙上前扶住他。
“我没事。”老人只觉得头晕目眩,且后腰处疼得厉害,可又不想让他们就知道,就强忍着道:“不要担心,就是刚才有
些没站稳。”
周一山却觉得不对,他的脸色实在是太苍白了,就扶着他示意他坐下:“先休息一下吧,不要逞强。”
张氏也担忧道:“对,赶紧休息一下。”
“我真的没……”老人还想再解释几句,可话说到一半就眼前一黑,随即就晕了过去,索性周一山正扶着他,这才没有让他跌倒在地上。
“老伯!老伯你醒醒!”周一山唤了两声,他却没什么反应,再伸手一摸额头,顿时一皱眉:“怎么这么烫。”
张氏也有些紧张地站起来问道:“他发烧了?可是之前瞧着挺好的啊。”
李全说道:“先送他进屋吧。”
“来帮忙。”周一山就和李全抬着老人进屋,让他趴在床上,他又给老人检查患处,这一掀开衣裳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张氏看了一眼,就不敢看了:“不是说恢复的挺好吗?怎么会忽然化脓呢?”
李全也有些不忍直视,只见那伤口处流出血浓,看着甚是吓人:“这伤处这么严重,老头怎么不说啊?”
“眼下最重要的是将他带到关心堂去,赶紧让苗苗看看这是怎么回事。”周一山当机立断,也没有贸然处理伤口。
李全应声道:“好,我来背他。”
张氏摘下围裙,道:“我也去
,可以帮忙照顾他。”
周一山想着多一个人多一份力,就没有拒绝,给老人穿好衣裳,扶着老人放在李全背上,就往镇上去,很快就到了关心堂,进去的时候就发现关向阳也在。
“哟,这是怎么了?”他瞧见李全背上的老人昏迷不醒,顿时一脸的幸灾乐祸。
周一山看了一圈,问道:“我娘子呢?”
关向阳翘着二郎腿,慢悠悠地饮了口茶道:“她啊,不在这里。”
“她去哪了?”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关向阳一挑眉。
周一山脸色微微一沉:“老人如今正在发烧,需要我娘子来给看看,如果延误了病情,你担待的起吗?”
关向阳不屑地撇撇嘴:“这可真是夫妻,威胁人的手段都一模一样,行了,我也不卖关子,实话告诉你吧,她扯上一桩人命案,已经被官差抓走了。”
“什么?被官差抓走了?”张氏顿时一个踉跄,险些栽倒在地,却被周一山一把扶住:“娘,你别担心,我会去想办法的。”
李全也道:“哎哟,伯母,这事情已经够多了,你可千万别晕啊。”
张氏缓了一下道:“我没事,一山,你快想想办法去救救苗苗。”
“我会的。”周一山安抚了一句,随后对李全道:“你
留在这里照顾老人和我娘,我去一趟镖局,问问阮老板有没有办法。”
“好好,你快去吧。”
周一山这才快步出门离开,直奔镖局,他直接进屋去找罗生,这急匆匆的样子还将罗生给吓了一跳:“你这是怎么了?”
“我有事想找阮老板帮忙。”周一山心里急得不得了。
罗生有心询问,可见一向沉稳的周一山都面露焦急,就知道定然不是小事,便道:“好,你不要着急,我这就带你去找阮老板。”
两人一前一后出去,不想刚走到门口,就见到阮广背着手往这边走来,见状还道:“你们俩这是要去哪啊?”
周一山连忙走过去道:“阮老板我有事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