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山见到周福心中微动,莫不是周莲改变主意了?他忙起身迎了上去:“周管家,你怎么来了?”
周福不是没看懂他眼中的希望,却还是说道:“我是来给你送东西的。”
一听不是周莲改变心意,周一山心中有些失落,转头看到阮广,便介绍道:“这位是风鸣镖局的老板,阮老板,这位是周府的管家。”
他以为两人并不认识,不料阮广却笑了笑道:“周管家,我们可是有些日子没见了。”
周福也是笑眯眯道:“那是那是,仔细算算得有一个多月了,阮老板近来可好?”
“托周管家的福,还不错。”
周一山有些意外地看了看两人,眼中带着恍然:“原来你们认识啊。”
“周家可是最大的药材商,我的镖局有时也会和他们合作,自然是认识的。”阮广解释了一句,低咳一声道:“周大小姐可好?”
周福顿时摸了摸胡子,眼中揶揄一闪而过:“大小姐自然是很好,她也十分挂念阮老板。”
“真的?”阮广顿时眼睛一亮。
“当然了,老奴没必要骗你。”周福笑呵呵的又加了一句:“对于合作对象,大小姐一向挂念。”
阮广本还开心的不得了,闻言顿时有些失落了,周一山若有所思地瞧了他一眼,随后道:“大家都别站着了,我
们坐下说吧。”
周福也没有推拒,毫不客气地坐到椅子上:“苗苗的事,大小姐都调查过了,虽然她嘴上说不管,可心里却不这么想。”
“如果周大小姐真的能够出手相助,那我就感激不尽了。”周一山还记得媳妇说过,能够制住周明昌的就只有周莲。
周福扯出一抹笑容,安慰道:“你也不要着急,这件事还真急不来,对方是有备而来,故意陷害,我们还是得先找到证据。”
“可是我娘子还在牢中。”换作旁人,周一山当然能够慢慢查,可那是他媳妇啊,只要想到她在牢中吃不饱穿不暖,他就心里发疼。
晚上都睡不着觉。
阮广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疼媳妇,可现在目前的证据都对弟妹不利,如果我们不能找到有力的证据……”
他的话没有说完,可周一山却是明白的,阮广的最大权利也只能拖延时间,却不能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救她出来。
这也是让他忧心的地方。
“不过你们也不用灰心,要说证据,我这里还真有一份,我这次就是给你送证据来了。”周福从怀中掏出那张宣纸,正是林小翠签下的协议。
周一山接过来一看,顿时面露喜色:“这个太重要了,周管家,谢谢你,太感谢你了。”
“不用
谢我。”周福却摆摆手,“这件事你要感谢的话,还得去谢大小姐,这可是她让我去搜查的。”
周一山明白这是他的提点,面色郑重:“待我娘子出来,我一定带着她登门道谢,感激大小姐的救命之恩。”
“那就是你们的事了。”周福笑眯眯说了一句,随后又道:“还有林小翠的母亲,大小姐决定把她调到自己身边。”
“大小姐怀疑她?”
周福勾了勾唇角,意有所指地道:“这个我就不多说了,你只要明白一点,反正林氏不会再跟着周明昌了。”
周一山也不是个笨人,相反他非常聪明,脑中几个念头闪过,便有些明白周福的意思了:“谢谢你,周管家。”
“好了,谢字你说的够多了。”周福站起身,说道:“东西给你送到了,我就不都留了,这就走了。”
周一山送他到门口,阮广跟在身后,有些欲言又止,眼看着周福就要离开了,他扔下一句:“你等我一下。”随后就追了上去。
周管家被他拦住,也不着急走了,还十分和气的问道:“阮老板可还有事?”
阮广也是个大气爽朗的汉子,以往也特别潇洒,可如今却是有些扭扭捏捏:“我想问问,周大小姐最近怎么样?”
“方才我说过了。”周福眨了眨眼:“大小姐很好,劳烦
阮老板挂心。”
阮广挠了挠后脑勺:“我是想问……”他似乎是有些说不出口。
周福心里明镜似的,不过是装糊涂:“你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问大小姐吗?”
阮广轻轻咳了咳,竟不知该如何开口。
“与其问我,还不如去问大小姐。”周福忍着笑故作严肃道:“大小姐一向不喜欢我向别人透露她的事。”
阮广有些失落:“好吧。”
送走了周福,他这才转身回去,一进院就碰到周一山了然地目光,仿佛被看透了,顿时有些不自在:“怎么了?”
“没事。”周一山心中虽明白,可如今没心情去探究旁的事,转而说道:“阮老板,关于皇镖的事……”
阮广瞬间了然:“我明白你的意思,如今你家中出了这么大的事,你先留在家里处理这件事吧。”
“我怕赶不及出镖。”周一山有些担忧。
阮广略一沉吟,说道:“不妨事,如果来不急的话,你就先找信得过的人代你出镖,等你处理好家里的事,再跟去就行了。”
周一山顿时面露感激:“谢谢你阮老板,你帮了我太多了,这一次是我的问题,你放心吧,无论如何,我不会让皇镖出事。”
“我既然交给你了,自然就是相信你。”阮广拍了拍他的肩膀,又安慰了几句,这才转身走了。
周一山瞧着天色也不早了,便去灶房做饭,待大家都忧心忡忡地吃过晚饭以后,他就将张氏送去休息,自己则去给老人上药。
“伤口还疼吗?”
老人趴在床上听他这么关怀,不由得眼眶发热,嗓音都有些沙哑:“我好多了,已经不怎么疼了,真是麻烦你了。”
“没事。“周一山只当他是因为栓子的事而心生愧疚,给他上完了药,还说道:“伤口恢复的不错,虽然恢复速度慢了点,但也是时间问题。”
老人闷声道:“要不是秦大夫我可能已经死了,我真不知道该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