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山有些纳闷:“是谁?”
李全挠了挠后脑勺,道:“不认识,瞅着挺眼生的,是一个年轻男人,长的挺好看的。”
不认识……年轻男人……
周一山心中大致有数了,便道:“你带他进来吧。”
“好。”
李全应声而去,片刻后,他带着一个男人进来,这男人长相俊俏,浑身散发着儒雅气息,正是高博松。
“我就知道是你。”周一山笑道。
李全将人带进来,便转身离开了,高博松直接坐下,笑呵呵道:“我听将军说,你请假了,就来看看你。”
周一山想到昨日的情景,不由得抬手揉了揉额角:“昨日和将军喝酒,喝太多了,今日起的晚了些。”
“原来是这样。”高博松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问将军他也不说,只是笑。”
“劳烦担心。”周一山笑笑:“我没事。”
高博松又有些好奇:“将军可是很挑嘴的,他一向是要好菜才能下酒,居然能跟你喝的尽兴,你家有什么大厨不成?”
周一山想到自家媳妇,不由得笑了笑:“的确是有一位大厨,做菜非常好吃。”
高博松来了兴致,厚着脸皮道:“那我有没有这个荣幸,在你家吃一顿饭?咱俩也喝点酒
。”
“不行,我不能喝了。”周一山不喜欢宿醉的滋味,现在头还有些涨疼,要不是昨个媳妇给他揉捏额头,又喝了醒酒汤,只怕今早都起不来了。
瞧他这副避之唯恐不及的样子,高博松就忍俊不禁:“你放心吧,咱们点到为止,不多喝。”
周一山只得点头:“好吧。”
眼看着到晚饭时间,周一山想着媳妇不在家,就决定自己下厨,刚走到灶房,张氏从里头出来。
“娘。”周一山作势要接过她手里的菜盆:“我来做饭吧,你回屋休息去,一会儿等吃饭就行了。”
张氏却躲了过去,笑着挥了挥手:“你才要回去,你不是还有客人吗,回屋等着去。”说罢,回灶房做饭去了。
周一山无奈之下,只得回屋,一转身就看到高博松正站在门口,笑眯眯道:“那位是伯母吧。”
“是我娘。”
高博松让开地方,让周一山进来,他则紧随其后,坐在桌子旁:“我已经很久没有回家了,不知道我娘在家里怎么样了。”
周一山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拍了拍他的肩膀,无声安慰。
高博松笑了笑:“不过我妹妹在家,相信她会替我尽孝。”说到自己的妹妹,他心中一动。
看周一山家里也
没有女人,只有一个母亲,又这么有本事,如果配他妹妹……应该够了。
周一山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觉得他看自己的目光有些奇怪:“你怎么这样看我?”
“没事。”高博松敛下心思,余光瞥到桌上的兵书,拿过来翻了翻:“这两本书看着怎么样?”
周一山颇有些头疼:“我以前从来没有看过,这些兵书对我来说有些难,不过我在努力看。”
高博松摸了摸下巴:“这是正常,刚开始看兵书都会觉得太过复杂,我刚看时,也没有比你强多少。”
周一山挺赞同这话的,一开始他看起来的确有些费力,后来有媳妇在一旁跟他商讨,要理解那些复杂晦涩的字,便容易许多。
“不过你马上就要剿匪了,若是慢慢看,只怕来不及。”高博松合上兵书,放到一旁:“你有时间可以去找我,我可以陪你演练沙盘,我手底下还有一队人,也可以借给你,进行实战。”
周一山大为感激:“那就多谢了。”
高博松摆了摆手,道:“别这么说,我不止是为了你,要知道,帮你也是帮我自己。”
他这话说的意有所指,周一山垂眸笑了笑,轻描淡写道:“那是,我们还要一起剿匪。”
高博松
见他不接话茬,也不着急,只是笑了笑,又翻开兵书,问他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帮他详细解答。
周一山大为受用,听得分外仔细。
再说秦苗苗来到周府,和周莲寒暄一阵,周莲心情很好,说她做出来的膏药非常好用,卖了不少钱。
秦苗苗也挺高兴:“好卖就行,我会努力再尝试研究不同的方子。”
周莲对她是非常信任的,闻言就笑呵呵道:“那就太好了,我等你的好消息,这次提成我也给你算出来了。”
她让周福去取银子,沉甸甸的荷包放在秦苗苗手中,周福笑道:“丫头,这些都是你的。”
秦苗苗点了点荷包,美滋滋道:“谢谢周管家,谢谢大小姐。”
周莲笑道:“不必客气,是我应该感谢你才对,你帮了我很多,不只是生意上。”
“那不过是举手之劳。”秦苗苗明白她所指何意,颇有些心照不宣:“大小姐帮我也很多。”
周莲轻笑一声:“好了,我们就不要谢来谢去了,对了,我还有一件事要跟你说。”
见她神色凝重,秦苗苗也正色起来。
“是关于你相公的。”周莲直到她关心自己相公,也没有卖关子,直接了当道:“我觉得他这次受伤定有内情,就派人查
了一下。”
秦苗苗急急问:“查到什么了?”
“你先别急。”周莲安抚了一句,随后缓缓道:“这件事有点太复杂了,我也没查到太多,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派人埋伏你相公的人,和关家有点关系。”
她这么一说,秦苗苗立刻就明白了,说有点关系想必是非常委婉了,只怕关家是幕后主使才对。
“苗苗?你没事吧?”
秦苗苗回过神来,就看到周莲担忧的目光,摇了摇头,方才收到银子的欣喜已经散去,心头重新覆上沉重,勉强扯出一抹笑容:“我没事。”
周莲叹了一声:“你不要担心,这件事都过去了,以后关家就算想要出手,也没机会了。”
“只要关向阳不倒,他不会死心的。”秦苗苗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