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下手里的外卖盒,解开袋口小心翼翼地打开盖子。
床上的人瞥了一眼,白米粥上零星的洒了几片桂花瓣,真是难为她用心良苦。
梁悦颐失笑道,“先放着吧……我还不饿,等晾凉了再吃。”
说话的同时,房门被人打开。
沈宴如从外头进来,手里捧着花束,棒球帽和墨镜口罩三件套备得十分齐全。
见到人,她微微错愕了一小会儿,对梁悦颐道:“九哥说你没什么大事,我就想来看看。”
沈宴如在一旁找了个位置坐下,又问:“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梁悦颐仰头看着洁白的墙壁,一声叹息道:“我真想让每一个这样问话的人,都躺下来试试什么感觉,就知道了。”
沈宴如轻声啐了一口,咬着牙回:“你都不知道,昨天真是吓死我了……”说着说着,嗓音哽咽了几分。
梁悦颐可受不了她的眼泪攻势,举起手做投降状,“好了好了……就当我说错了,你可别在我床前哭啊……我还没死呢……”
“呸呸呸!你怎么没句好话,哪有人这么咒自己的!”沈宴如被她逗得又气又笑,事后才道:“你一出事,我没了主心骨……只能先打电话给九哥。他知道以后,二话没说马上派人保护好现场,说要把这件事查清楚。”
话到此处,两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撞在一起。
半晌,梁悦颐轻咳几声,借口把助理支开后,才回:“你和九哥都认定是有人要谋害我?没想到我这条烂命还挺值钱……”
沈宴如上前握了握她的手,以示安慰:“你别这么说自己,放心吧……就算九哥不管,我也要会给你讨回公道!”
梁悦颐的心思不在这上头,只问她:“你从九哥那儿过来的?我这边出了这么件事,有没有听说公司是怎么打算的?”
沈宴如笑她都什么时候了,不多想想自己,还有心思想工作的事。
“放心吧,董事长那头会有对策的,大不了就是赔钱和换人……有九哥担着,出不了什么大事。”她低声笑说:“不过呢,蒲总那头是真着急了……连夜打了好几通电话给你,要不是人在国外,这会儿哪里轮得到我坐在你病床前。”
她在梁悦颐面前替蒲秋原说好话也不是一回两回了,梁悦颐早就见怪不怪。
时下,脸上没有半分被人打趣的局促,口风一转反而八卦起对方的私事。
“你跟九哥最近怎么样了?”她问。
沈宴如佯装不解,“什么‘怎么样了’?”
梁悦颐笑了一下,问说:“还能是什么,当然是问你们俩现在进展到哪一步了?”
她望着对方,眼底含着笑意,很快便把沈宴如看得满面通红。
“好了好了,收起你那点不健康的思想。”她红着脸转身替梁悦颐倒水,“不如想想接下来怎么办。”
梁悦颐咕噜几口就将水喝完,末了擦擦嘴角舒口气道:“我倒是想趁机放个假,九哥不依啊……所以我只能托人带句话,帮我求求情呗。”
沈宴如满头雾水,“你准备找谁帮忙啊?”
梁悦颐翘着嘴角,散漫的笑意从眼尾溢出:“当然是你啊……能吹吹枕头风也好。”
一句话,又把对方逗得咬牙切齿应不出话。
沈宴如又气又羞,看在她是个病号的份上,不跟她一般见识。
玩笑过后,房门被人敲响。
小易从外头探进一颗脑袋,张望了几眼又问:“悦颐姐,公司派人来探望你了,让他进来吗?”
梁悦颐纳闷,只见沈宴如先她一步地应承下来,“谁啊……别让人干站着了,进来吧。”
说完,又坐直了身体,把床头柜上的水杯换到一旁,闻声去看来人。
不多时,走廊里传来一阵脚步声。
病房里的两人循着声源望去,只见一道高瘦的身影从虚掩着的门前掠过,紧接着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将房门推开。
那人走了进来,见到屋里除了梁悦颐还有外人,眼底闪过一抹小小的讶然。
“宴如姐,没想到你也在。”直到他开口,床上的人才认出对方是谁。
“何妙同?”梁悦颐问:“是谁让你来的?”
沈宴如也觉得奇怪,“刚刚说代表公司来探望的人,竟然是你?”
何妙同很意外自己能被人记住,抿着唇答:“是董事长亲自吩咐的,让我过来好好照顾你。”
说完,眼神落在梁悦颐身上,犹豫道:“……顺便培养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