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人事太过复杂,而我崔月娘想做个当家做主的人。”
两个女孩百无禁忌地聊闺房秘密,叽叽喳喳正聊的开心。
家里帮佣的李嫂进来,说:王县令找小姐说话。
崔月娘的闺房在三进,宴客在一进二进,武安县城偏隅一方,并不过于讲究男女大防。
余英男正聊在兴头,“他干嘛不直接进来。”
崔月娘拍拍她手道:“他是南方人,大家族都极注重礼数,哪像咱们北地这般豪放。”
两人拉手拉出去见客。
崔月娘刚要开口介绍,王一鸣笑笑说:不必介绍,老相识了。
余英男解释道:年前她爹被人告了,正是王一鸣新官上任审的头一个案件。
崔月娘同王一鸣门口桂花树下说话,余英男在一边揪着树叶陪着。
她想看看书里男二怎么哈女主的,悄悄瞄多几眼。
树叶遮蔽下,有些叶缝钻出来的光亮撒在王一鸣脸上,像是特意给打的柔光灯。
真真超凡如同嫡仙,余英男瞬间恍神,没来得及收回视线。
王一鸣余光瞥见,心里不太高兴,讥讽这样的痴女痴汉真是肤浅。
隐晦提醒崔月娘,离这样的人远点,别给带坏了。
崔月娘辩解:余家家风很正,余大叔不光上进中了秀才,还是话本大家。她爹也常在家赞叹,很是认同余家的。
王一鸣打断她的话,道:余海棠读圣贤书就为混每月的禀米月银,死读书的僵尸虫而已。这样的人他见得多了。说到话本,哼,算是毒害淳朴民众的迷魂汤,根本与国毫无益处。
言辞观点太过激烈,崔月娘苦辩不得,只能笑而不语。
她瞟一眼不远处的闺蜜,心里盼刚才两人声够小,余英男专心揪撕叶子啥都没听见。
可惜,余英男一直竖着耳朵偷听。
虽然她承认王一鸣有些观点分析到位,可毕竟是她爹,得维护。
一步一脚印直直走过去,“王县令此言差矣,难不成所有考生考秀才中举都是为了每月的二两银,十斤米?”
“一个小康之家供一个男丁十年寒窗,你知道要花费多少银两?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不愁吃喝,请的起儒学大家指导,考上后就能有官当。”
“像我爹这样年纪的秀才,再苦读十年未必能中举人中进士,即便侥幸如愿,没有家族背景资质,等着朝廷分派官职不知会等到猴年马月。”
“再说我爹知足常乐有什么不对,他养家糊口有责任心,写话本有什么丢人的?娱乐了大众,让老百姓暂时忘却生活中愁苦,笑一笑不好吗?反问王县令,您能让您身边多少人开心到忘记烦恼?”
王一鸣觉得她太吵,给个厌烦的摆手制止,抬手告辞。
重拳打在棉花包,余英男气的双手交臂,重重一哼!
崔月娘笑了:这两小孩。
宴席过后没两天,有家富户请余海棠当西席,包吃包住,月银二两,只需教一个孩子,剩下时间供他自便。
人家还给一处小院子白住,多好的事,父女两人省了房租又能住的舒坦。
余英男惊喜,此等好事哪能等,催她爹赶紧答应!
牙人鱼小二说:一亩两亩的田地好找,连着几十几百亩的,除非有富户放出来。
余英男掰手指算过,古代亩产太少,至少买三百亩亩才能供的起她想要的悠闲生活。
既是如此,当是能省则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