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予一行人跟着云知谣回到城主府,见到了云重丰,云知谣向他求证了宋周所言非虚之后,便哼了一声,不情不愿地带着宋周去打理游灯会事宜了。
桑予和程北川刚回到别院,程旸和程曜他们也刚好回来。
程旸道:“主子,我们在云泊城城外确实有发现四瞳银狐的踪迹。”
桑予讶然道:“竟还真是四瞳银狐。”
但程北川却是转而看向了程曜,程曜被他那似笑非笑的表情盯得毛骨悚然,冒着冷汗道:“主子,是属下办事不利,请主子责罚。”
桑予一脸莫名,不知发生了何事。
而程旸心中却是警铃大作,因为程北川初到白洲之时曾让程曜去打探消息,到最后程曜却连任何有价值的消息都没打探到,程旸看了一眼程北川,在心底默默地替程曜捏了一把冷汗。程北川眯着眼,看着程曜,程曜心知这一顿罚是少不了了,咬牙道:“主子,我自请去……”
“罢了。”
程曜:??
抬头瞄了一眼程北川,发现他主子的眼神刚刚不着痕迹地从桑予身上划过去,遂恍然大悟。
主子果然看上桑予姑娘了,若是以往,他早就被罚了。
程北川挑眉道:“这说明什么?你还得练,懂了吗?”
程曜立马点头如捣蒜。
傍晚时分,宋周回来了,一进大厅就摊在了椅子上,旋即又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道:“你们都不知道,那个云泊城的郡主是有多么娇蛮,仗着我不熟悉云泊城的各项事宜,变着法儿地刁难我。”
他又喝了一口水给自己顺顺气,接着道:“但也没白被刁难,我也算是搞明白他们这个游灯会是干嘛的了。”
桑予问道:“怎么说?”
宋周抽出腰间的折扇扇了扇,道:“这游灯会其实说白了就是乞巧节,在这一天少男少女们会出门赏灯,并在灯下相会,若是公子看中了哪家姑娘,便可以吟诗作对来相邀他中意的姑娘,若是姑娘呢……”
宋周卖了个关子。
桑予好奇道:“若是姑娘该如何?”
程北川抬眸看他,程旸和程曜也支棱着耳朵听。
宋周见吊足了胃口,满意了,继续道:“若是姑娘,就会把自己亲手做的糕点赠予自己喜欢的公子,然后相互看中的佳人便可去湖边一起放花灯。”
桑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竟是送糕点吗?”
程北川闻言看她,疑惑道:“有何不妥?”
桑予回忆道:“在我们平芜也是如此,女子会做擅长的糕点给自己心爱之人,不过我听闻其他地方的习俗都是赠送信物,比如玉佩或者是香囊,却没想到白洲的游灯会竟也是如此。”
宋周哈哈笑道:“这么看来,白洲的游灯会确实有趣,我可得好好体验一番,我今日发现,白洲的姑娘都好生漂亮。”
桑予闻言挑了一下眉,而程北川则是身体向后靠了靠,毫不留情道:“体验之前先把事儿干了。”
宋周被他打击了也不生气,只是问道:“你们都查出些什么了?”
程北川微微启唇,吐出几个字:“四瞳银狐。”
宋周讶然道:“他们不是从不屑于和仙门中人有所接触吗?”
程北川道:“我也很意外。”
桑予也分析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他们劫走仙门中人另有所图。”
程北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宋周又道:“我还没说完,这白洲的游灯会与乞巧节还是有些不同,男女择伴只是一个噱头,大多还是倾向于云泊城内的贸易。”
桑予插话道:“你的意思是说,是促进城内的友好互市?”
宋周打了个响指,道:“不错,但是不也不止是云泊城。”
意思是还有其他白洲的附属城。
程北川道:“云泊城所占的面积可比其他普通的城池四五座,能有此做法也并不难想到。”
宋周点头道:“所以,他们这里每年的游灯会对云泊城的百姓来说非常重要。”
桑予思索道:“那我们要怎么引得那四通银狐现身?”
程北川道:“这个简单,四瞳银狐生性高傲,若我们将其形态幻化成仙门式神,在游灯会上大肆宣扬,必定能引他们出来。”
桑予双眼一亮,豁然道:“如此甚好,我们可以借着游灯会提前布置,将人引出来后一并抓获!”
宋周摩擦着下巴,道:“这样一来,四瞳银狐出现在云泊城内,那么必然和白洲脱不了干系,还能趁机为川北刷一波存在感,一举两得啊。”
程北川修长的指点着身旁的扶手,淡淡道:“经此一事,川北夺下云泊城易如反掌。”
桑予迫不及待道:“距离游灯会开始已经不远了,我们现在就赶紧行动吧!”
她已经等不及了,她不知道南彦等人还是否安好,一切只能等到捉住了那四瞳银狐才能知晓,只是,若真是那四瞳银狐所为,那九尾玄猫……
电光火石之间,她又想到,当时那猫妖的话说得模棱两可,最后离开的时候又故意提到了东隅,并未承认是她抓了人,如此一来,她只是想扰乱桑予的视线,让她无暇顾及白洲罢了!
想通了这些,桑予觉得是四瞳银狐所为的概率更大,但是在此之前,她还需要确定一件事……
入夜,桑予悄无声息地出了别院,离开城主府,朝着白洲仙门潜行而去。
到达白洲山门外,桑予看到在山门前设立的通行屏障,暗道不妙。
当初来参加仙门稽首会的时候,白洲给平芜的仙牌下了通行指令,她当时佩戴着仙牌,自然可以畅通无阻,但是如今她既不是平芜弟子,也没有白洲仙牌,想要通过这道屏障恐怕是不易。
思索片刻,她打量起这山门来,山门高耸入云,两侧腾蛇式神的雕像气势恢宏,山门内外都是高大的树木,沿着石阶向内望去,还能看到不远处正在打盹守夜的弟子。
不愧是仙门第一门派,连个大门都比他们平芜气派。
桑予暗自腹诽。
忽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