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很喜欢酒?”
长欢抬眸,沉默许久,没说话,算是应了。
她的指腹摩擦着杯身,一点一点,作为主人,她不能赶客人离开,这是基本的礼节。
但待在这,让她有几分不自在。
白曾笑容温润,让人如沐春风,“在下也很喜欢酒,不巧,对酒颇有几分研究。”
他风度翩翩,公子温润如玉。
白曾说完,明显感觉到长欢眼里多了些什么,终是与他正视。
他知道,这回是说对了话题。
白曾将酒杯拿起,一摇一晃之间,酒反射出极其漂亮的华丽光泽,让人目
眩神迷。
他缓缓道:“世人皆知品酒需得美酒,却不知品酒也需酒杯上好,方能品出美酒真正的滋味来。”
说完,将酒杯放下,“在下府中有几坛自己酿造的桃花酿,若是王妃有兴趣,可去品尝品尝。”
长欢的确对酒十分感兴趣,从前父王让她学习女子的礼仪,她虽学了,但更多的是学习酒的酿造。
梅花酿便是她自己做出来的成品。
两人就酒这一方面谈了许多,越聊越欢快。白曾是一个让人感觉到很舒服的人,和他聊天也很愉快。
长欢很想去尚书府去品尝
桃花酿。
她跟随白曾一同往府外走去,但走到府门之时,房管家已在那里了。
“尚书大人要离开了?恭送大人。”
白曾略点头,便要出府,长欢跟在他身后。
但不过走了两步,房管家就伸出一只手,拦住了长欢。
与此同时,平时不会出现的流年也现身了,站在长欢身边。
长欢望着这两人,没说话,只是试图再向外走一步。
这一次,便连流年也伸出手,拦住了长欢,“王妃,您不得出府。”
“这是王爷下的命令。”
命令,又是命令!长欢心下恼怒,她
觉得自己就像一只被困在牢笼中的金丝雀,处处都被限制,一举一动都被他人掌控。
可笑的是,金丝雀尚且有翅膀可以依靠,而她,什么都没有。
长欢默不作声,只是往后退了两步,神情有些许落寞。
她垂下眼睫不过一瞬,便再次抬眼,笑道:“白尚书好走,我就不送了。”
白曾深深地望着她。
他分明曾在她身上看见过锋利,但不知为何,只因一句话,便被磨平了。
是因广成王吗?
他觉得,十有八九是。
面前的女子拥有绝世的美貌,尊贵的身份,但身
上总有一股莫名的悲伤气息,化不开,让人心疼。
白曾从身上掏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瓷瓶光滑小巧,递给长欢。
“这个你收下,这里面是一颗解毒丸,我只是觉得,你有可能会用到。”
白色的指节拿着白色的瓷瓶,一切是那么和谐。
长欢陷在白曾温柔的眼睛里,她挣脱出来,眼神无比清明,但眼底却感激着,“多谢尚书。”
她伸手接过,不做停留。
白曾感觉到指腹的一点柔软划过,心中有些许的触动,“若是以后有机会,欢迎来尚书府喝酒。”
长欢笑以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