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后袁鸣宇先过雁门关,遇到了在雁门关巡视的姜维桢,后沿滤沱河由忻州回到太原,此时代州还是大晋的土地。姜家旧部,生于朔州,募兵被招入,正逢姜维桢任河东节度使期间,每隔两日的戌时,姜维桢便在营中亲授经义和兵法,因格外聪慧被姜维桢看重,后来回京时带在身边,编入北门禁军,跟随锦阳郡王行走于御前,锦阳郡王回蜀领益州都督后,袁鸣宇在姜维桢安排下随锦阳王去往蜀地,姜维桢自知事难转圆,只希望梁鹤颀冲动时,袁鸣宇能在一旁劝阻,不致酿成大祸。
“齐王,锦阳郡王与皇后自幼一同长大,当年先皇意欲令齐王娶姜家长女为正妃,本是一段嘉话,未曾想天不佑我大晋,姜家长女还未嫁去,齐王就英年早逝。国丧时,朝内国本之争愈发激烈,姜家长女克夫之说也在京中传开,一日日待嫁蹉跎,那时谁不惋惜。谁知三年之期一到,锦阳郡王就在宗亲议政时跪求先皇赐婚,求娶之人正是饱受流言之苦的姜家长女。”
“如今想来,只怕先皇绝不会允。”
“正是,不允是意料中事,甚至这克夫之说本就来得古怪。”
“古怪?“宋照明向天一指,"您是指这是那位故意透出来的?那锦阳王当时还是世子,日日伴驾君前,难道对此事就一无所觉?”
袁鸣宇点了口茶,捻胡一笑:“据说咱们这位锦阳王少年英才,未及弱冠就深得帝心,只怕不是不知,而是知之过甚。”宋照明不觉怔然,深秋湖面縠纹不显,唯有南飞雁蘸水而过。今岁天寒,闵越等地亦是北风迫急,也不知行在云霄,头雁有否觉察:“北雁南飞,既知一去迢迢,冬寒难返,纵仅微末希望,也愿勉力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