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锦书淡淡看了一眼钱寡妇。
呵。
这女人不知跟谁鬼混生了野种,如今想找老实人接手,她最见不得这种事!
在她看来,宋明堂那种生了野种让妻子来接盘的渣男,以及钱寡妇这种找老实人接盘的渣女,都是一样的可恨。
沈锦书冷声道,“谁害她了?公主驸马都能吃的东西,你说谁害你们?”
钱寡妇梗着脖子说,“你说公主驸马吃了,他们就吃了啊?谁能给你作证?我看你分明是拉虎皮扯大旗——”
钱寡妇话音未落,沈锦书身后的赵桓禹便扬声道,“我能作证。”
钱寡妇看向赵桓禹,“你又是谁?”
赵桓禹从怀中摸出一面令牌,沉声道,“雍王府世子,兼皇帝亲封的骠骑大将军,赵桓禹!”
一听赵桓禹自报身份,在场所有人都吓到了。
他们看了看那烈日下反射着刺眼光芒的令牌,又看着赵桓禹这非同一般的气度和威仪,谁也不敢怀疑他的身份。
他就是王府世子。
他就是传闻中那个镇守边关六年让敌寇不敢来犯的大将军!
百姓们纷纷拱手激动地跟这个少年英雄将军行礼。
赵桓禹嗯了一声。
他示意百姓们,“来啊,把钱寡妇给我按住!把她的孩子,给本将军抱过来!”
钱寡妇慌了。
她的孩子到底是谁的种,她心里比谁都清楚。
她根本不敢让这些人来验证。
她惊慌望着赵桓禹,又望着激动冲过来抓她的百姓们,她吓得抱紧孩子转身就跑。
可是,看热闹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她根本无法冲破人群,刚跑两步就被热心群众们抓住了。
她被扣着肩,她畏惧地挣扎着,她绝望地望着赵桓禹,“你们不可以这样对我!你是大将军就能随意抢人家孩子了吗?我不给!这是我的孩子!我们不吃血脉果,我们不做那什么亲子鉴定,不做!”
沈锦书嗤笑,“不做?如今可就由不得你了。从你抱着你的孩子来诬陷好人那一刻,你就已经立身不正,既然你不正,我们自然可以替天行道!”
围观群众纷纷点头。
陈老实更是激动得热泪盈眶。
他亲自走过去将钱寡妇怀中的襁褓抱过来,然后走到沈锦书面前,将襁褓高高举起。
沈锦书弯下腰,将血脉果喂进婴儿那张哇哇大哭的嘴巴里。
血脉果入口即化,她不用担心噎到婴儿。
看着血脉果化作液滴被婴儿吞下去,沈锦书借着袖子掩饰运转异能。
“大家瞧好了,这小孩子脸上马上就要出现花纹了。”
围观群众惊奇地望着襁褓中的孩子。
在他们注视下,孩子左脸上逐渐出现了一团紫色的纹路。
纹路一点点蔓延生长,逐渐长成了一朵紫色的桔梗花。
“天哪,真的长出花来了!”
“这血脉果好神奇,这长出来的花儿比我们自己画的好看多了,哎哟,弄得我都想去试试了!”
围观群众纷纷惊奇打趣,盯着婴儿的小脸左看右看不转眼。
正在这时候,人群里有人惊呼——
“快看!钱寡妇脸上也出现了一模一样的花纹!”
围观群众们齐刷刷扭头望着钱寡妇,又望着陈老实抱着的婴儿。
这母女俩的脸上,果然拥有一模一样的花纹。
大家后知后觉看向陈老实。
如果陈老实是婴儿的父亲,他脸上应该也会长出来紫色花朵才是。
可大家看去,却发现,陈老实的脸上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他们大感震惊。
“原来陈老实说的是真的,他真的不是孩子的父亲,他没有欺负过钱寡妇,这孩子是钱寡妇跟别人生的!”
“方才钱寡妇说得有鼻子有眼的,连陈老实哪天去的,油纸伞落在了她家都说得出来,我还以为她说的是真的,谁能想到她竟然是在污蔑陈老实啊!”
“这女人太坏了!自己不守妇道生了野种,竟然还想让老实人帮她养野种,老实人欠她的啊?”
“陈老实也太可怜了,就因为他为人老实,又是个说不清楚话的结巴,居然就被钱寡妇盯上了,哎哟喂,他今天差一点就背负了骂名,差一点就被钱寡妇算计,百口莫辩的帮人养野种了!”
围观群众们窃窃私语,钱寡妇已经吓得腿脚哆嗦,脸色惨白。
完了。
她怎么会知道世上有血脉果这种东西?
她以为陈老实这个结巴百口莫辩,她以为她今天稳操胜券的,谁能想到突然冒出来个女子拿出了血脉果这么神奇的东西?
她彻底完了。
早知道世上有血脉果,她何必来丢人现眼的闹上这么一遭?
这下可怎么办?
她该如何收场啊!
旁边,陈老实激动得涕泪横流。
他终于清白了。
他转头望着沈锦书,流着泪想,这血脉果简直是为他们这些老实人洗刷冤屈的最好证据,这姑娘简直是仙女下凡!
他今后得在家里供奉的牌位上再多供一个,这姑娘也理应受他一日三炷香!
百姓们热烈讨论时,骑着高头大马的侍卫从远处跑来。
他是赵桓禹的侍卫赵武,方才赵桓禹让他盯着可疑的人,此刻他手中拎着那个悄悄逃走的人回来了。
赵武来到近前,扬声道,“这儿还有个脸上有花儿的,大家瞧好了!”
他伸手一抛,力大如牛的他就将百多斤重的男人抛到了钱寡妇跟前的空地上。
那人砸得哎呦直叫唤。
等他抬起头来,围观群众都惊呆了。
“这不是咱们这两条街有名的泼皮无赖李四儿吗?”
“看,他脸上有跟钱寡妇和那婴儿一模一样的紫色花朵,合着他才是钱寡妇的奸夫,他才是孩子的父亲啊!”
“好一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