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庆岳身体强壮,他褪去衣衫迈入浴桶,文诺安听着哗啦哗啦的水声,思绪翩翩。
崔庆岳内力深厚,那点催情香对他并没有多大的作用,心里那点莫名的冲动,被他强行压了下去,他穿着雪白的中衣躺在床上,眼睛盯着帐顶,睡意全无,甚至那点莫名的冲动是不是的出来捣乱。
他就知道那熏香有问题。
文诺安很失望,他说歇在这里就是真的歇着,什么也不打算做,她不甘心,一只手偷偷攀上去扯住崔庆岳的袖口,崔庆岳本能的躲了躲。
“表哥……”文诺安侧身巴巴的望着崔庆岳,她厚颜将崔庆岳的胳膊拉过来抱着,崔庆岳强有力的胳膊被两团柔软包围着,顿时那点莫名的冲动入排山倒海般冲了上来。
他又想起了白南烟的话,盯着文诺安的唇瓣便吻了上去。
一连数日,崔庆岳下朝之后都是陪着安平用晚膳,然后歇在文诺安的房里。并且他明明知道文诺安的熏香有问题,却从未说起过。
三人的关系空前的和谐。
这日休沐,崔庆岳一大早就到了制衣坊,周掌柜拿着一个盒子过来递给崔庆岳:“
这是镇南王妃的分红,是少爷给送过去还是我给送过去。”
周掌柜跟随崔庆岳做事多年,最是了解他。
“我送过去吧。”崔庆岳打量了一下铺子里的新款衣服,不但料子上乘,款式还新颖。在白南烟成婚之前,崔庆岳隔三差五的就给她送衣服,自从她大婚之后,为了避嫌就没有送过了。
他拿着盒子返回马车,直接去了镇南王府。
恰好陆廷礼和白南烟都在,夫妻二人眼中只有彼此,幸福的模样让人羡慕。
崔庆岳堆起笑容,从身后的小厮手里接过盒子:“王爷,王妃,这是王妃春季的分红,我今日闲来无事就送过来了。”
说实话,陆廷礼不太欢迎崔庆岳来,不过还客客气气的请他坐下。
白南烟脸上堆笑:“你干嘛还亲自跑一趟,让店里的小二送过来就可以了。”
罗桃走上前去,接过了崔庆岳手里的盒子,掀开看了一眼,厚厚的一摞银票,少说有上万两。
“安平公主还好吧?没有再出血吧?”白南烟顺嘴问了一句,如果安平肯听医嘱,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崔庆岳坐下来才说:“她很好
,这两日吃的也多了些,按照你的要求每日一个鸡蛋,她虽然有些害喜,不太想吃,为了孩子她还是吃下去了。你不用担心,有我照看她,她一定会听你的话的。”
虽然有碍眼的陆廷礼,但崔庆岳一点也不在乎,旁若无人的和白南烟闲聊,偶尔和陆廷礼聊上一两句,这让在门口伺候的冯异很不爽,难道王妃她不知道自己是谁的妻子吗?当着王爷的面跟别的男子谈笑风生。
崔庆岳将安平的饮食和休息状况说的很细致,白南烟又嘱咐了一番:“……改天我再去瞧一瞧,看看她还需不需要继续服药。”
“那就有劳阿烟了。”
陆廷礼听到崔庆岳也叫她阿烟,心里便有些不痛快,于是他站起身很客气的邀请崔庆岳:“本王这里有张红衣大炮的图纸,你同我一起去瞧瞧。”
崔庆岳来了兴趣:“造的怎么样了?”他常年在宣和帝身边当差,对这件事很清楚。
“试了几次,炮筒还是炸了,所以请你参考一下。”
崔庆岳跟随陆廷礼去了书房,路上他说道:“生铁和熟铁的都容易炸膛,实在不行就用青铜,青铜虽
然贵了点,但这红衣大炮一旦成功便可使用数十年甚至数百年,贵一点也是值得的。”
陆廷礼嗯了一声:“你说的本王也考虑过,但是造红衣大炮青铜用量巨大,阿烟的意思还是在熟铁上多费心思,实在不行加点精铁或者陨铁进去,这样就不会炸膛了。”
罗桃将那个盒子拿过来,放在白南烟面前,把里面的厚厚一摞银票递到白南烟面前:“你看咱们这么多银票,花都花不完。奴婢给您数数。”
白南烟瞧着她财迷的样子有些好笑:“你放心,一定有地方花,咱们在回春堂卖的川贝枇杷膏还有清凉油总不能老是在王府里做,我打算打造一个作坊,要用不少银子呢。”
罗桃眼前一亮:“这几日您画的那几张图纸就是作坊的图纸?”
白南烟点头:“对,要把规模做的大一点,有生产作坊,还有库房,有门脸铺子,还有伙计住的地方,以后我还要生产别的药,所以作坊要多盖一点。”
两人正在憧憬规划未来,门房就带着白南梅和彩铃来了。
白南烟看到白南梅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自从白南梅跟了陆
宗礼,除了她大婚那日,别的时候她从未主动登门过,几次来求救也都是彩铃来的。
白南梅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檀木盒子:“姐姐。”
白南烟站起来迎接她:“你怎么来了?”
白南梅低头瞧了瞧手里的盒子,递给了罗桃:“这是我新的的几盒珠子,前些日子姐姐不计前嫌救了我的性命,现在我身体康复,自然该上门道谢,我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姐姐这里什么也不缺,还望姐姐不要嫌弃我的东西才好。”
说着她就掀开了那个盒子,里面是两个小盒子,一盒大一点的南珠,一盒小一点的粉色珍珠,都是十分难得的好东西。
“都是自家姐妹,何必这么客气呢?”
“应该的,姐姐收下吧。”
突然,白南梅就不大高兴,仿佛受了多大委屈似的开口:“宋若她有喜了。”她抬眼,
眼里溢满泪水,“姐姐,她是正妃,若是再剩下嫡子,那以后我该怎么办啊……”
白南烟让罗桃和彩铃下去,然后拉着她坐下:“你别太担心,当时我说的意思是,以后你怀孕的几率比较小,并非绝对不能怀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