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县里花韧还不知闺女的打算,他把两儿子送到私塾,来到码头就见四大管事外加一些闲工都挤在岸边,议论纷纷得也不知在说什么。
他大踏步走向卫管事时,零星听到船、被困之类的话,等他站到岸边这才发现河面已结了冰,远远的他看到河面上困了几艘船,那些船看起来都像是大船,离众人近了,他听的也就更加的清楚了。
“大型船只进入腊月都已陆陆续续的停靠在了各码头,怎还会有船只被困在河中?”
“谁知是怎么回事?我看那船上有不少的人,你看看那求救旗子一直都飘着呢!”
“现在河边结了冰,风又大得,即便是救助我们一时半会的也没有办法。”
“也不知他们能不能再撑几天,等冰越结越厚的,他们就可以下船,踩着冰回到岸上了。”
“谁知他们船上食物多不多,恐怕还要找一个懂的旗语的来问一问。”
“不是已经通知县令大人了,相信很快就有结果了。”
………
“卫大哥,困的是官船还是商船?”花韧靠近卫管事问。
卫管事把千里眼递给了他。
“是五艘商船。”
花韧一听是五艘
,微微挑了挑眉这么多,他拿起千里眼望向五艘大船,见每一艘船上都站着几十人,他们在眺望他们的同时,他们也在眺望他们,他仔细的看了一眼五艘船道:“这船和一般的商船好像又有些不同。”
“自然不同,这是皇商船。”
花韧一听是皇商船微微一惊,像这样的皇商船常年在河面行驶,又怎会不知河道的情况,他们怎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除非……除非这批货上头要的急。
卫管事等他看过后接过千里眼道:“河道已经结冰,码头接下来就没什么事了,从明天开始你就不用过来了,好好的在家里过一个年,开春后再来,今日事恐有些多,我就不招待你了,等有空了我们再好好的喝一杯。”
“我又不是外人,卫大哥不用这般客气,只管忙你得。”
两人正说着话,县令大人坐轿带着一群捕快来到了码头。
卫管事看到他,扭头望了一眼栾管事三人,四人一并朝他走了过去。
花韧望着说话的五人,有些好奇也不知县令大人会如何处理这件事。
也不知四大管事与他说了些什么,过了一会栾管事拿着两个鲜红的旗帜和
另外一管事跑到了高台上,快速的挥舞了起来。
花韧望着这一幕微微地眯起了双眼,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这应该就是旗语,没想到栾管事竟还会旗语,他以前竟从不知道。
花韧望着栾管事出神时,李三走到了他的身边小声道:“船上的人,也开始打起了旗语。”
看他手里有千里眼,花韧拿了过来望向了五船,就见船头站着一人,正在飞快地挥动着旗帜,也不知他们在无声的交流着什么。
他看了一会把千里眼还给李三,就见卫管事拿着千里眼时不时的看一眼大船,时不时的对着县令大人低语两句的,他想他应该是在向他解说什么。
过了一会栾管事、卫管事等四大管事领着县令大人朝一铺子走去,看样子五人应该是要商量一下皇商船的事,花韧收回视线看着李三。
“你什么时候回来得?”
“刚回来就听说有几艘船困在了河面上,所以就来看看热闹,花叔今日来县里,是来做最后交接得?”
“嗯,其实昨日里就已经交接完了,不过我答应卫管事会干到今天,所以就过来看看,没想到到是瞧了一回热闹。”
“这里
太冷了,咱们去铺子里说话。”
两人走进铺子,花韧只觉得瞬间暖和了许多,看李三忙着烧水的他问了一句。
“以后这天恐会越来越冷,你和栾姑娘打算做到什么时候?”
“我们俩已经商量好了落雪后就不做了。”
“那就好,看现在这天气恐怕过不了多久就会下雪,虽做不了几天了,但你们早晚出摊正是一天最冷的时候,千万要注意保暖,别把身体熬坏了。”
“好!”
“码头这边已经停工,往后一直到过年应该都没有什么生意了,你和王六可有商量好,以后在那摆摊?”
“已经商量好了,从今天开始一直到过年,我们会去赌坊那边摆摊。”
花韧闻言忍不住提醒了他一句。
“摆摊可以,兴致来了赌两把也不是不行,但绝不可沉迷,别忘你们是去做生意得。”
李三知道花叔没有把他当外人,才会给他说这些,他笑着哎了一声。
两人坐在铺内说了会话,花韧两人就见县令五人从铺内走了出来,紧接着他们就分开了,看样子应该已经商量出了章程。
李三看水烧开了倒了一杯递给他道:“我去打听打听消息。”
花韧轻轻点了点头。
李三这一走就是一炷香的时间,等他回来后,花韧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你是不是该回狗儿胡同了?”
李三点了点头。
“你关了铺子咱们边走边聊。”
“好!”
李三锁了铺子,两人离开码头,他这才道:“我岳父和县令大人打算把这边的事上报到清河府,想要救人,还得清河府那边出马。”
“现在水路不能走,从咱们这到清河府最快也得三天,船上的人能等吗?”
“能等,我岳父已经问清楚了,船上的人准备了半个月的食物。”
“船老大还算有先见之明,其实再过几天冰越结越厚的,不用人救,他们也能上岸了。”
“人可以上岸,关键是还有货,像这些皇商船常年在河上跑的都是老油条了,怎还会犯这样的错误。”
“大概是上头要货要的比较急。”
目前来看也就只有这一种解释了。
因李三要回狗儿胡同,他们两人走到主街就分开了,花韧买了一些糕点去了肉铺,这一年到头的,他和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