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里……”每说到一处,便画到那一处,“夫人想不想我?嗯?想不想?”
她蚊蝇似的哼哼唧唧声渐渐增大,如黄莺娇啼,莺声呖呖。
他抬手一挥,放下青纱帐。不多时,便见大大小小、长长短短的衣衫自帐内飞出,轻飘飘铺落一地。他低头,匆忙扫了一眼,白馥馥,香靡靡,气血霎时上涌,血脉瞬间贲张,再来不及细细品味,也顾不得逗弄,如同头回才入洞房的愣头青,毛毛躁躁地提枪便上了阵。
她陡然一睁眼,娇啼声忽然变作一声凄厉的“啊——”,抬腿便是一脚。粗粗喘了几口气,待到疼痛消了些,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做了甚么,慌忙坐起身,掀开纱帐一瞧,心里一咯噔。
褚清越趴在那一堆衣衫之上,脸色黑得像锅底灰。
“褚清越?”她期期艾艾,“夫,夫君?”
他黑着脸不说话。
“夫君,我错了,下次再不敢了……”
“你上回也是这么说的!”他愤愤道。
她一噎,“可是,我疼……”
“我难道就不疼?!”他恨恨道。
“你……也疼?”她愕然。
“只有你是肉做的?”
她无语,好半天,呐呐的,“那为何还是这样疼?”小声道,“你上回,到底弄没弄破?”
他气得蹭的坐起,“你当你夫君是绣花针?”
她讪讪一笑,狗腿道:“当然不是,夫君若是针,也只会是那定海神针。”
他面色稍霁,冷哼了一声。
她朝他勾勾手指,“夫君,你上来。”
“上来好让你又踹下来?”
“不会了。”她赶紧摆手,“再疼我也忍。”
他幽怨地看着她,“你嫌弃我了。”
“我没有!”她矢口否认,违心道,“我……很喜欢,疼也喜——”
他忽然飞身一跃,带着排山倒海的气势将她重新扑倒,将她未说出口的那个字堵在喉口,口吐丁香,嘴上手上齐齐而动,将她翻来倒去,绸缪缱绻,不顾一切地一雪前耻,直逗得她娇喘连连,嘴里含混地喊着:“夫君,你,你轻些……”
他果真轻了,她却又觉得空虚难耐,“太轻了……”
他也不烦,如她所愿加重力道,尽心尽力地侍弄她,她却总是不得要领,一颗心便如同悬在半空,要上不上,要下不得下,空荡荡,虚慌慌,难捱至极。
“夫君,我……我……”她娇声嗫嚅。
他俯下身,在她耳边温言软语哄诱,“你甚么?说出口,只要夫人说出口,为夫便满足你,嗯?”
“你……来……”
他伸手探了探,面上终于现出一丝得意,道了句,“夫人忒不中用。”低低一笑,却也不急,徘徊着问道,“夫人要不要我?”
她一咬牙,“要!你快些!”
他一个激颤,眸光一沉,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