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口大骂:“你这狗官,如今还没上任呢,就开始欺压百姓、称霸乡里,到底是谁给你的胆子?嗯?”
金县令摔得眼冒金星,手里的令牌飞了出去,滚到陈知府的脚下。
这是一双官靴,再往上看,是一身暗红色的官袍和三品玉带
金县令暗呼一声,糟糕了。
陈知府怎么来了?
“本官问你话呢,为什么欺负人?”陈知府怒声问道。
“下官下官是在主持公道,请知府大人息怒!~”金县令磕磕巴巴道。
陈知府听后,看了眼可怜巴巴的小曦甜。
她后脖领上染着鲜血,造得灰头土脸,哪还有往日的神采和灵气?
“是你动手伤的小甜宝?”陈知府眼眶猩红,强压住杀了他的冲动,沉声问道。
金县令摇摇头,“不、不是!~”
他很好奇,陈知府为何如此向着那群刁民?
不应该官官相护才对吗?
既然知府大人不保他,那金县令就绝不能承认自己打人了
“知府伯伯,他说谎!~”
小曦甜泪眼汪汪地瞪着金县令,心里委屈极了。
这人也太无耻了,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谎。
陈知府当然知道小甜宝不会说假话。
如今整条胡同都围满了
看热闹的百姓。
他若不秉公处理此事,岂不成了欺压百姓的狗官了?
“金县令,你真是狗胆包天,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欺负幼小女童,来人啊,先打他二十大板再说”
“是!~”
陈知府一声令下,登时跑过来两名捕快,不由分说把金县令摁在地上。
“知知府大人,您这是做什么?”金县令满脸惊骇。
陈知府是不是吃错药了?
袒护那群贱民到底有什么用?
他的儿子都被欺负了,陈知府难道眼瞎看不见吗?
一连串的疑问涌上心头,让金县令愤懑交加。
“愣着干什么,给我打,狠狠地打!~”陈知府咬牙切齿。
这事可千万别被秦刺史知道,不然,他调任硕安城的事情就泡汤了
要说这金县令也真是跋扈惯了。
以前他在其他县城的时候,口碑就不怎么样。
经常有百姓跑到他这里来告状。
陈知府统管的乡郡和村县非常辽阔。
只是他觉得河阳县这个地方山清水秀,好吃的山珍野味儿又多。
便选择在这里办公了
两名捕快抡起板子便打了下去。
“啪!啪!~”
“啊啊!哎哟,别打了,别打了,下官知道错了
”
金县令被打得吱哇乱叫,捏着拳头往地上捶。
陈知府眯起眸子,丝毫没有手软,“继续打,必须打够二十下!~”
不给他点颜色瞧瞧,等自己被调走后,这狗东西不得欺负到云家头上去。
虽然有小皇子在大水村护着云家。
但保不齐这龟孙子会在暗中对小甜宝动手脚
两名捕快也是身强体壮的,几板子打下去,就疼得金县令直抽抽。
金小磊见状,冲到陈知府身旁,使劲踢了他两脚,“呜呜呜,大坏蛋,你不许打我爹爹,大坏蛋。”
陈知府眉头一皱,“放肆!~”
他上下打量了金小磊一番。
这孩子小小年纪就挂着大金链子,衣衫不整,头发凌乱。
怎会如此没有教养?
“来人啊,把这孩子给我按住,让他仔细看看,作恶多端的下场!~”
陈知府命令道。
“是!~”
金小磊被一名捕快挟住双手,让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老爹挨揍
“呜呜呜,你们都是坏人,你们不得好死,呜呜!”
金小磊哭成了大花脸,嘴里骂骂咧咧,似乎很不服气的样子。
云金山撸起袖子走过去,“臭小子,你把我小姑姑打得头破血流,还好意思哭?”
“金山,
回来!~”云老头阴沉着老脸。
这里有陈知府教训他们就够了。
有这么多百姓看着,他们不便再动手打人,以免落下口舌
高凤娟气得直哆嗦。
好好的一顿宴席,全都被他们给搅合了。
她把云家老少请到这里来,是为何啥?
还不是想讨好小曦甜,让两家的关系更进一步吗。
如今小曦甜的脑袋都被打出血了,她不记恨高家才怪呢
想到这里,高凤娟朝金县令啐了口唾沫,咒骂道:“你们当官的没一个好东西。”
“我们家做生意你们就处处刁难,如今都欺负上门了,真当我们高家没人啊?”
此话一出,陈知府面色倏地沉了下来。
什么叫当官的都没好东西?
高凤娟叉着腰,继续骂道:“你们贪污受贿,无恶不作,表面上装出一副为民着想的样子,实则连畜生都不如。”
“知道这是谁吗?”
高凤娟从顾氏怀中夺过小曦甜,趾高气扬道:“这是我的小姑子,他们老云家,可是皇上亲笔御封的耀门之家!~”
“你今天打了她,就丁算给皇上一耳光,这个罪过你承担得起吗?”
云家人:“”
陈知府:“”
这番话可把陈
知府羞辱的够呛。
就好像是他不识抬举,让金县令来打小曦甜似的。
云家人也是一脸复杂的看着高凤娟。
好端端的提起这事,不是给云家拉仇恨吗?
现在金县令被陈知府揍得鼻青脸肿,难道是靠着‘耀门之家’那四个字在外面耍威风吗?
这让百姓们以后该如何看待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