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德忍不住眉头紧皱,下意识轻轻将秦凝霜推开,她也识趣站起身来,坐到他的身侧听他细细道来。
听完之后,秦凝霜是真的吓到了,若是自己喝下那碗粥,就会变成彩儿那样疯了。
“明哥哥,可有解药?”
“没有。”秦明德摇摇头。
秦凝霜脸上闪过狠毒:“不必沮丧,一次不成还有机会。”
“没机会了,这药不好找。”
“多花些银两就是了。”
秦明德压低了声音:“霜妹妹,那失魂散是我偶然所得,就那么一小包。”
“明哥哥,真没办法再弄一包来吗?”秦凝霜问道。
“我没想到安氏竟然如常歹毒,想对你下手。”秦明德摇着头伸手拍下椅子扶手。
秦凝霜小声说:“她是不是知道什么了?要不怎么就对我下手了呢?”
“她不知道的。”秦明德对于这点倒是很有把握,“估摸着平素见我维护你,积怨已久,就想着对付你。”
“看来她对你还有一丝遐想。”秦凝霜酸溜溜地说,“要不她应该让你喝那小米粥才是。”
秦明德想想也觉得秦凝霜说的有点道理,低头看她满脸醋意,他一把将其拉过来亲了亲,随即手也开始不规矩起来。
秦凝霜半推半就,不一会儿两道人影就纠缠在一块,不管不顾在厅上的太师椅上就亲热起来了。
过去彩儿是知情人,通常她见秦明德过来也会识趣地为他们俩清场。现在,她疯了被送去庄子,自然也就没人帮着遮掩了。
动静不小,明霜院的下人不管是原来心存疑惑的还是听了彩儿的疯言疯语起了好奇心多留意的都惊呆了,伯爷和小姐是兄妹呀,没想到俩人竟是这样的关系。
乱,实在是够乱的,难怪安然居那位性情大变,不少人之前还有怀疑,如今她所有的的不合理就变得合理了。
过了许久,秦凝霜起身穿好自己的衣裳后还帮着秦明德整理衣裳,她后背后抱住他,脸就贴在他的后背上。
“霜妹妹,我该走了。”
“明哥哥,不要走。”
“乖,我明晚再来。”
“什么时候咱们才能光明正大在一起啊?”
“快了。”
“不要敷衍我。”
“只要将安氏拿捏住了,很多事情就好办了。”
“嗯,我相信明哥哥。”
秦凝霜松开手,什么时候该撒娇,什么时候适可而止她向来很有分寸的。
“对了,天赐和天爱那边你多留意下。”秦明德随口说道。
“他们俩个如今跟王月枝愈发亲昵了。”秦凝霜沉下脸,“当初就不该让他们跟着她。”
秦明德悠悠长叹:“那也没办法,安氏不肯,府中也就她最为合适了。”
“明哥哥,我有点担心。”秦凝霜眉头紧蹙,“我真怕王月枝夺走咱们的孩子。”
“说什么傻话。”秦明德不以为意,“血浓于水,不会的。”
秦凝霜想想微微点头:“你说得也对。”
“什么人,站住。”
“伯爷在这儿吗?”
“伯爷与小姐正商议要事,不得打扰。”
“伯爷,伯爷。”
外头传来喧哗,显然是找秦明德的小厮与明霜院的人对上了。
秦明德打开大门不悦地提高声音:“大晚上的,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伯爷,老夫人有急事找您。”那小厮见到秦明德出现赶紧行礼禀报说。
秦明德与秦凝霜互相对视一眼,大晚上的秦张氏找秦明德找得这般急,都上找到明霜院来了,可能真出大事了。
“走。”秦明德马上抬脚。
“明哥哥,我跟你一起去。”秦凝霜急忙跟上。
“也好。”
秦张氏神色慌张在厅上踱步,伺候她的丫鬟嬷嬷们全都退了出去,只留下胡嬷嬷搀扶着她跟着走。
“老夫人,您不要紧张。”
“胡嬷嬷,我怎么能不紧张?你说上哪儿去找那么多的银子。”秦张氏拐杖朝地上猛戳发出咚咚的声响,“安氏,安氏实在是太过分了。”
“母亲,什么太过分了?”秦明德跨进大厅中。
秦张氏听到秦明德的声音露出喜色,抬头见秦凝霜一起来又沉下脸。
这倒是奇怪了?秦凝霜莫名其妙,自己好像没做什么惹她不高兴的事啊。
“伯爷来得正好,小姐也来了,你们劝劝老夫人。”胡嬷嬷躬身退开,“奴婢沏茶去。”
“母亲。”秦凝霜上前接替胡嬷嬷搀着秦张氏来到正中主位上坐了下来。
秦张氏坐下来后迫不及待地问:“明德,你知道了吧?”
“知道什么?”秦明德一脸茫然。
“哼!”秦张氏瞪了秦凝霜一眼,“别整天顾着厮混。”
秦明德看秦凝霜红着眼眶退开不禁皱了皱眉头:“娘,有事说事。”
“各铺子和庄子的掌柜、庄头被人掳走了。”
“安氏的人?”
“那还用说。”秦张氏苦着脸,“限三日内将亏空补上,否则与咱们官府见。”
“啪!”秦明德猛地拍下身旁的茶几,“安氏,她是明目张胆要与我作对了。”
秦张氏心虚地说:“那些掌柜、庄头的家人说若是咱们不能及时将银子还给安昭筠放出人来,他们就要将事情闹大。”
“又是银子的事。”秦明德耍无赖,“无凭无据咱们还怕她不成?”
秦凝霜反应挺快:“对啊,只要他们咬定就是亏了,有账册为证,安昭筠最多关他们几日。”
“她若是不放人,让那些人去衙门闹,就告她个私自扣押。”秦明德得意洋洋地说。
秦张氏松了口气不过还是有些不放心:“明德,你可要想周全了,安昭筠看着不像是虚张声势。”
秦明德心中一凛,安昭筠这回雷厉风行、出手狠辣、摆明不肯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