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力大的时候就喜欢做数学题,能解压。”
“你都有小孩了?”杨宜看起来没比我大多少。
“我大学一毕业就结婚了,女儿今年刚上幼儿园,看不出来吗?”
“完全看不出来,那你女儿——”我停住没往下问。
“我老公是飞行员,陵州疫情爆发那天,他刚好休假带孩子去奉昌看我公公婆婆。新闻上说,他们乘坐的航班在海上坠毁了,无人生还。”杨宜用圆珠笔敲着本子,眼里的活气像风刮蜡烛一样骤然熄灭,“本来我是活不下去的,要不是误打误撞救了徐航和赵信扬,我现在可能已经在江里面飘着了,是徐航提醒了我,我爸妈还在奉昌,我得活着回去见他们,这是我现在最大的精神支撑。”
杨宜说完弯下腰继续整理货架,我知道任何安慰的话语对她而言都太苍白,思考了半天只能想到帮她按摩放松一下。
“手法不错啊,你专门学过按摩吗?”
“我妈妈肩颈不太好,我以前在家里经常给她按摩,熟能生巧。”
“哇,杨宜你也太会享受了吧。”黄瀚书甩着发光的悠悠球走进来,“南南,给我也按按?”
“得了吧你,”杨宜随手捏起一团纸丢过去,“想的还挺美。”
黄瀚书一个闪身躲开,笑着对我说:“对了,老赵找你,说是要聊聊训练的事。”
赵信扬昨晚连续站岗四个小时,吃完早餐又接着出去巡楼,刚回来没几分钟就张罗着给我训练,看来这个人真的就像易溪说的那样,体力和耐力都很强。
听说我要跟着赵信扬练习防身术,杨宜两只眼睛瞪得像铜铃:“你确定?不再考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