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吧?不要命了?”
赵信扬说:“还有一种可能是我们今天早上回来的时候,被城里的其他幸存者跟踪了,但我想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把奇种放进来,这样对我们、对他们都没有好处。”
“楼道里的奇种穿的是酒店制服,应该不是从外面进来,是本来就在这栋楼里的。”杨宜站到我身边用毛巾擦着刀尖上的血,她身后的安全通道门口卧着两颗脑浆横流的人头,“能大半夜潜入酒店,把锁在其他楼层的奇种放出来,再掐着闹钟响的点儿切断电源,把我们变成瓮中之鳖,这招里应外合,你们要说不是晏大海做的我都不信。”
我想起初到酒店那天隔着三楼的门板听到的吼声,手指抚上脖颈,被掐过的地方还依稀残留着冰凉黏腻的触感。
赵信扬听完杨宜的话没说什么,只是歪歪身子,左手按在肚子上,黄瀚书看到后问他有没有带胃药,赵信扬说药早吃完了。黄瀚书摆出一副老父亲的严肃脸色,从包里拿出止痛药和矿泉水递过去。我看着他俩的互动,下意识左右寻找徐航的身影,才发现他背对人群蹲着,看动作像是在地上涂画着什么。我走过去捏了捏他的肩膀,硬邦邦的。
“她们说的没错,”徐航头也不抬地说,“的确是我大意了。”
我料到他会这么想,便加重了手上的力气:“是我们都大意了。”
徐航回应似的拍拍我的手,另一只手捏着白色粉笔在地毯上又是画线条又是写数字,还没等我看明白,徐航就站起来说了句“我知道怎么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