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秦若慈被吓得花容失色,立马捂住双目,不停的放声大叫。
沈对凝望着石棺内的尸体,又惊又喜。
“真让我给猜对了!”
“你猜对什么啦?这乔过怎么是个太监呀?!”
秦若慈继续掩着双目,朝一旁沈对追问道。
“这尸体压根就不是什么乔过!”
“什么意思?!”
“这石棺中躺着的是替罪羊廖仲!”沈对激动的逐字缓道。
“那乔过呢?!”秦若慈再次追问道。
沈对越来越激动,声音越来越高亢道:
“那个偷刀嫁祸于我的蒙面人,方才又砍伤我的蒙面人,良寿劫杀案的真正凶手,才是真正的前任厉寺郎,乔过!”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秦若慈越听越乱,不解的惑道。
“我明白了!我都明白了!”沈对大喜,竟自顾自兴奋的手舞足蹈起来。
秦若慈望着胡言乱语又颠三倒四的沈对,忍不住的朝他讽刺道:
“你也没中怢阴掌啊,怎么开始失心疯了?”
“呸,你才失心疯!”沈对一边回呛,一边躬身将右手抵在棺盖之上,抬眼示意秦若慈帮忙把棺盖合上。
“女侠,搭把手!”
两人齐力合了棺盖。随后,秦若慈又紧接着朝沈对询问道:
“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去找我师父,捉拿乔过归案!”
“你去哪找你师父。”
秦若慈言尽,沈对这才想起两人早已离去,现已不知所踪,一时竟不知该去何处寻得两人。
正当沈对急的挠头,不知该如何是好之时,秦若慈这才望见沈对身上别着的黄纸符。
“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秦若慈将手指向黄纸符道。
沈对顺着秦若慈手指的方向看去,这才看见方才取刀时紫须翁塞给自己的黄紫符,紧接着便抽出黄紫符回话道:
“这是我和师父去寺证房取刀的时候,师父塞给我的,怎么了?”
“这东西名唤「寻踪符」,除了你手中这张应该还有另外一张,使用者两人一人一张,一旦两符分开,无论天涯海角,相隔多远,其中一人都可以凭借此符找到另一个人。”秦若慈望着沈对手中的黄纸符,逐字解释道。
“呦,没想到这老家伙还挺会未雨绸缪!”沈对听完秦若慈的解释,不禁对紫须翁称赞道。
“那我应该如何使用这张符呢?”沈对朝秦若慈再次问道。
言尽,秦若慈便一把将寻踪符从沈对手中夺出,随后将那符向空中一抛。
那符被抛去空中之后,竟“噌!”的一声发出了金黄色的光亮,随后不停的飞舞盘旋起来。
“呦,还会杂耍表演呢!”
未等沈对言尽,那符便止了盘旋,开始朝一处掉头,随后只听“嗖”的一声,寻踪符突然加速朝北方发射冲去。
沈对见那符认了方向,便急忙躬身踏步想要追去。
沈对刚迈出一脚,便回头朝秦若慈问道:
“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你要不要跟我去一起捉那贼人?”
话音刚落,便见那秦若慈背身腾步朝相反方向踏去,丝毫没有要跟沈对一同前去捉拿乔过的意思。
“告辞,咱们江湖再见!”
君坟岗回荡着秦若慈的告别,沈对望着秦若慈离开的方向撇嘴一笑,口中自顾自小声喃喃了句:“谢谢。”
随后转身踏步,紧随那符朝北方追去。
两人就此告别。
……
另一边,紫须翁一路追来一处山洞之内。
只见那洞中漆黑一片,又充满了潮湿的气息,四旁怪异的奇石皆爬满青苔,十分阴森可怖让人不寒而栗。
紫须翁仔细张望,终不见人迹,于是便破口叫骂道:
“小老儿我方才还以为你们是什么英雄好汉,没想到是群只会躲起来的缩头乌龟!”
紫须翁言尽,却没有等来对方的回骂,洞内始终只回荡着自己的叫骂声还有水滴石头的声音。
紫须翁没有停下,紧接着又骂道:
“不会被小老儿我吓得尿裤子了吧,还是说被小老儿我吓得双腿发软走不动道了,就只剩下当缩头乌龟的本事了吗?东躲西藏的算什么英雄好汉?”
话音刚落,紫须翁便见远处霎时燃起一团若隐若现金色幽明。
“许崖子这样声名显赫的江湖前辈欺负一个无名小卒,也算不上什么英雄好汉吧!”
一声中气十足的质问从远处逼来,伴随着若隐若现的金色幽明,越逼越近。
“谁叫那孙子欺负小老儿我宝贝徒弟,小老儿我这人没什么优点,就是护犊子!”
言尽,紫须翁便紧接着闭目默诵,随后抬指唤出一束紫芒烈焰,那紫焰愈灼愈烈,不一会便汇聚成一团大火球。
“走!”
霎时,紫焰火球顺着紫须翁手指的方向“碰!”的一声,直冲冲的便朝着那金色幽明弹射过去。
只见那金色幽明丝毫没有躲闪之意,竟迎着那紫焰火球正面冲撞了过去。
又闻“碰!”的一声,紫焰火球居然被那金色幽明撞得四分五裂,似打铁花一般落散四旁。
“呦,你到底是何人?竟能硬接小老儿我的「紫芒焰」,还真是小瞧你了!”紫须翁见此,急忙连连称赞道。
“许崖子前辈谬赞啦!”
言尽,紫须翁便见那金色幽明处缓步迈出一位魁梧老汉,那老汉头戴金丝镶玉官帽,身着紫色滚云缎子官服,袖袍宽阔飘逸,质地精细。虽已知命之年,但那双目仍似苍鹰一般锐利有神,不输青壮。
紫须翁再探,又见那官手中竟悬着一拳头大的龙纹金钟,不时涨出骇人的刺眼金芒,细看那钟之上勾勒着许多栩栩如生的金色龙纹,密密麻麻的盘踞舞动在那金钟之上,深深的嵌入钟身,透漏出一股无法言说的威严与沉重。
“太岁钟!怪不得你能接下小老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