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对大惊,急忙提刀防守,竟还是被那恶龙冲撞出数十丈外。
紫须翁见状立马踏步飞来,挡在沈对面前,朝乔过缓道:
“少年郎,小老儿我劝你一句,这玩意可不是你能操纵的,还是扔掉为好,别一会儿因为这鬼东西再丢了性命!”
乔过没有听劝,而是高高将那钟举过头顶,随后涌气于钟,又大喝道:
“迫!”
随后又唤出数十条恶龙,朝师徒二人扑去。
紫须翁见状,怒其不争,立马唤出数十根紫芒冰针,朝恶龙瞄准。
冰针飞驰,尽数朝恶龙射去,将一条条恶龙死死钉在地面之上,那数十条恶龙皆哀嚎呜咽,不断挣扎,没一会便化为滚滚黑烟,随风而去。
乔过见状,立刻举钟,想再次施展招数,没曾想到刚一运功,一口炙热的鲜血便从乔过嘴里涌出,喷散去地面之上。
“你看,小老儿我说什么来着,你非玩它干什么!”紫须翁立马捋着胡子,叹道。
就在这时,一只手臂,突然从乔过背后伸出,将乔过死死拦下,又紧接着摸索去那铜钟之上,一把便将其夺了过来。
“过儿,还是叫老夫陪前辈耍耍吧!”
只见那只手臂的主人从乔过背后缓缓移出,师徒俩定睛一看,立马大惊失色,这人竟是刚才躺在地上濒死的善侯爷。
“呦,你这老小子还真有点东西,普天之下能接住小老儿我「紫虚神功」的也没几个人了,小老儿我敬你是个英雄,若不是你害我徒儿,没准我们还能一块喝酒!”紫须翁望着善禹,不禁赞叹道。
“前辈谬赞,若不是这铜钟替我挡下一击,我也早赴黄泉了!”善禹持钟,费力开口缓道。
“善侯爷,认罪吧,再打下去,你可真就无力回天了!”沈对也有所动容,朝善禹劝道。
善侯爷闻罢,用力朝沈对挤出一个笑容道:
“贤侄,我们厉国的将士,宁死不降!”
沈对闻罢,顿时心中翻涌出一股无法言说的震撼之情。
一瞬间,他仿佛看见了二十年前在北伐战场之上,那个铁甲银盔,一人一剑,孤身奋战北严十万铁骑的少年将军。
只见,善侯爷费力托起太岁钟,咬牙将那钟向空中一抛,随后使出浑身气力运气灌钟,大喝一声:
“壮!”
瞬时,那钟突然朝空中飞去,涨出一阵阵火红的耀眼光芒,钟身也缓缓膨胀起来,没一会竟有了楼阁般大小。
“凪!”
又闻善侯爷一声怒吼,那大钟竟突然“哐当”一声砸去地上,霎时烟尘四起,竟将师徒二人牢牢困在其中!
师徒二人眼前一片漆黑,空气中弥漫着尘土的气味,令人窒息。
“哎呦,你踩我干嘛!”
沈对朝紫须翁吼道。
“小老儿我不是看不见嘛,哎呀,你别抠我鼻子呀!”
紫须翁朝沈对吼道。
“哎呀,我的眼睛,老贼,你戳我眼睛干什么!”
“谁叫你拽小老儿我胡子!”
两人在漆黑的大钟内乱作一团,完全没有意识到危险将要来临。
“唰!”
紫须翁在手指燃起一束紫芒,接着点滴光明,环顾四方摸索。
沈对也抽刀,不停朝钟壁挥砍,可是那钟异常坚固,无论他如何挥砍,却始终不见伤其分毫。
“别砍了,没用的,留点力气吧,一会儿再把你刀给砍坏喽。”紫须翁一边摸索,一边嘲讽沈对道。
“他这是什么意思,想把咱师徒俩闷死?”沈对疑惑道。
“你一会儿就知道了。”紫须翁没有多言,仍继续摸索。
突然这时,钟壁之上竟泛起阵阵电流,滋啦滋啦的在壁上跳跃。
“来了!”紫须翁缓道。
“什么?”
还未等沈对言尽,钟顶突然劈下一道闪电,死死朝地面砸去。
“这他妈什么玩意!”沈对惊诧。
“又来了!”紫须翁再次警告沈对。
钟顶再次劈来一道闪电,重重的朝沈对身上砸来。
沈对来不及闪躲,顿时被闪电击中,一瞬间沈对感觉强烈的电流在体内疯狂肆虐,撕扯着五脏六腑。
沈对被电的张牙舞爪,一会儿便倒地不起,吃力缓道:
“这……这……他妈什么玩意……可电死……我……了……”
“不好,来大的了!”
紫须翁话音刚落,便见那钟顶突然降下万道闪电,似千军万马一般向师徒二人袭来。
两人皆来不及闪躲,被电倒在地。
“前辈,在里面待的可舒服呐?”
突然,善禹的叫嚣从钟外袭来。
“听见没,嘲讽你呢,”沈对朝紫须翁缓道。
“我倒有一个法子,可破此术!”紫须翁躺在地上朝沈对缓道。
“什么法子?”
正当沈对刚要发问,钟顶又降下万道闪电,一同朝师徒二人劈去。
师徒二人皆被劈的外焦里嫩,心力交瘁。
“你是……童子……身吗?”紫须翁嘟着发麻的嘴朝沈对缓道。
“你问……这事……干什么!”沈对羞红了脸,也嘟着发麻的嘴回道。
“来不及了!”
说时迟,那时快,紫须翁连忙起身松了裤腰,朝一旁钟壁小便道:
“放心,好徒儿,为师这就救你出去!”
“我去,你在干什么呀!”沈对顿时捂住双目,不忍再看。
只见,那被紫须翁小便的钟壁之处竟突然泛出阵阵黑雾,紫须翁紧忙提上裤腰,退后数步。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钟壁之上好像什么被击碎了一般,竟开始不停颤抖。
没一会儿,那钟身便开始拔地而起,渐渐收缩。
师徒二人趁机逃窜而出。
善禹见状大惊失色,怒从心来。
“前辈果然好手段!”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