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对一路向西,马蹄声回荡在山林之中,久久不绝于耳。
沈对马不停蹄,一刻也不敢耽误,终于在第二日午时之前,撵上了迎亲队。
“等等我!”
沈对一边赶马,一边朝不远处的迎亲队高声呼喊。
裴少庆听见有人呼喊,便急忙朝轿夫问道:
“是何人在大呼小叫?”
轿夫闻唤,急忙回首,这才望见沈对正驾马朝迎亲队狂奔而来。
“报告将军,是昨日在师堂府门口揍你的人!”
裴少庆闻罢,霎时吓得一怔,连忙回首查探。
喜轿中的沈忆柠也急忙掀开轿帘,红唇微张,向外张望。
沈对见迎亲队丝毫没有停步的意思,便又再次高呼道:
“别跑了,等等我!”
裴少庆见状,立马抢过身旁士兵的铁剑,剑指不远处沈对怒道:
“无耻小人,你居然还敢跟上来,你是真想见识见识本将军的厉害!”
言尽,裴少庆便立刻从袍中缓出右手,探出双指,搭去剑身之上,闭目默诵道:
“漠山河!”
只见那裴少庆的铁剑,霎时嗡嗡作响,渐渐泛出一股驼色的锋芒。
裴少庆双手紧握剑柄,踏马朝沈对斩去。
沈对见裴少庆朝自己奔来,不紧不慢抽出腰间莽伯,横刀一挡,随后顺势挥刀,向上一挑。
只听“哐当”一声。
裴少庆的铁剑竟瞬间脱手,被莽伯刀轻易的挑飞了出去。
铁剑在空中盘旋,最后直直的插落在地面之上。
裴少庆望着被挑飞的铁剑,霎时目瞪口呆。
沈对勒马,朝裴少庆缓道:
“消停会儿吧你,不是来找你打架的!”
随后,绕过裴少庆,顾自缓马移去喜轿一旁。
沈忆柠见沈对朝喜轿这边踏来,便急忙合上轿帘,娇羞道:
“你怎么来了?”
沈对缓马,将身子凑去轿帘旁,轻声缓道:
“路途凶险,我担心金国的这帮废物保护不了你,小爷我决定亲自陪你们走上一遭!”
沈忆柠闻罢,失落不语。
身后的裴少庆却反应极大,紧接着状声怒道:
“卖炭的,你说谁废物,本将军同意了吗,你就跟着!”
沈对缓马移去裴少庆身旁,将莽伯刀挡在裴少庆眼前比划道:
“就你这三脚猫功夫,路上要是遇到什么危险,你还能顺利回去吗,你要是把皇子妃带不回去,你主子能轻饶你吗?我这也算是顺手救了你的命,也算你半个救命恩人啦!”
裴少庆望着眼前比比划划的莽伯刀,不停的摆头闪躲道:
“本将军还用你救,你也就是赢在兵器上,等得了空,咱俩赤手空拳比试比试,看看谁才是真正的废物!”
沈对闻罢,嗤笑着勒马,踏去迎亲队伍的前方。
又过了一个时辰,一行人路过一处静谧山谷之中,只见此谷,群山环绕,湖水湛清,繁林争翠,百鸟争鸣。
沈对缓着马,转首朝身后迎亲队缓道:
“我们在前方湖边歇息片刻吧!”
裴少庆闻言怒道:
“谁同意休息了,你要是想休息就别跟着!”
沈对紧接着怼道:
“你看看大家伙和马儿都累成什么样了,你不吃饭,你家皇子妃也得吃吧,要是把皇子妃饿出病来,你家主子定饶不了你!”
裴少庆被怼的哑口无言,只得气冲冲的叫停了迎亲队,在湖边稍作休憩。
沈对翻身下马,移步去喜轿前,将沈忆柠接了下来。
沈忆柠垂着凤冠,拖着火红的流霞嫁衣,将纤白的玉手搭在沈对臂上,缓身下轿道:
“等出了因都境内,你就回去吧。”
沈对闻罢,紧接着回道:
“怎么,把我赶走,急着当你的皇子妃?”
话音刚落,沈忆柠便立马愤的抬起纱袖朝沈对肩上打去,娇怒道:
“又胡吣!”
沈对挨了打,立马捂着肩膀,回笑道:
“开个玩笑嘛,生什么气呀!”
沈忆柠闻罢,单手叉腰,眉心紧蹙,扭头不看沈对。
沈对见沈忆柠不理睬自己,便又凑去沈忆柠身旁问道:
“你上次跟着义父去送金国二皇子,应该见过他长什么样吧,怎么样,长得俊俏吗?”
沈忆柠依旧闷不作声。
沈对又道:
“我听说金国皇帝一共就俩儿子,大皇子又是个痨病鬼,这二皇子早晚会被立为太子,若是日后继位,做了皇帝,你岂不是就能跟着当上金国的皇后娘娘啦!”
沈忆柠闻罢,脸上忍不住流露出怒气,朝沈对开口骂道:
“你这家伙满口胡言乱语,到底什么意思,你若是想叫我当这皇子妃,你又一路跟来作甚!”
裴少庆在后面望着两人打情骂俏,心中十分不悦,又忌惮沈对武功,只得自顾自生着闷气。
就在这时,谷内忽起一阵狂风大作,山林呼啸,四方汹涌,马队嘶鸣。
裴少庆见状,霎时惊诧,立马抽出铁剑防备,四处张望。
正在这时,山林之中突然窜出一位蒙面黑影,直冲冲的便朝裴少庆踏步袭来。
裴少庆见状,立马举剑挥斩,没曾想,却被那黑影重重一掌拍去湖里。
四旁士兵见此,立马起身抽剑,奋勇向前,将蒙面人团团围住。
只见那蒙面人不慌不忙,紧接着摆手一挥,便唤出阵阵骇人厉芒,朝四方士兵砸去,士兵皆被击飞了出去,落在地上,捂着胸口哀嚎,翻滚不起。
蒙面人将金国士兵尽数放倒,紧接着便朝沈忆柠袭去。
沈对见状立马抽刀迎敌,踏步攻去,谁料,还未将刀落下,便被那蒙面人一掌打翻在地。
蒙面人将沈对打翻后,紧接着绕到沈忆柠身旁,单手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