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在前面带路,沈对紧随其后。
沈对心中越想越不对劲,便忍不住好奇发问道:
“前面那小哥,别走那么快,容我问一句,你是哪位皇子的侍卫?”
侍卫一边走,一边回首朝背后沈对答道:
“回大人,小的是大皇子的侍卫。”
沈对这才明白,原来是大皇子要见自己。
沈对思索片刻,又不禁疑惑,这大皇子和自己素来没有过交集,为什么要特地召见自己呢。
终是想不出个所以然,只得闷头跟着侍卫缓步。
二人穿梭在皇城之中,不一会儿便来至「东怀殿」门口。
只见那东怀殿,红墙绿瓦,斗拱交错,金龙盘柱,尽显奢华。
就在沈对赞叹建筑豪气之际,大门突然被“吱呀”一声推开,霎时从里面缓步出来一位女子。
只见那女子一头黑发挽成高高的美人髻,斜插碧玉瓒凤钗,身披金绣绯红翠纱凤袍,淡黄色锦缎包裹酥胸,银丝线勾几朵祥云,风姿绰约,雍容华贵。
虽不是芳华年纪,但也算得上风韵犹存,只是那双眉目生的阴冷些,让人不寒而栗。
就在沈对打量之时,身旁的侍卫突然将身子弯了下去,眼见就快要躬去地上,目不斜视,不敢抬头,拱手拜道:
“奴才给皇后娘娘请安!”
沈对闻罢,这才知道,眼前这女子竟是这金国的皇后,便急忙也学着侍卫礼拜。
沈对垂着脑袋,用余光打量着金国娘娘。
只见金国娘娘站在石阶之上,缓缓俯视,随后恶狠狠的朝侍卫喝道:
“怎么什么人都往皇子这边领!”
侍卫闻罢,紧接着惶恐起来,颤抖着身子,垂首道:
“奴才该死,奴才是奉了殿下的命,才将沈大人带来的!”
沈对见状,心中顿时不悦,便想抬头驳斥,谁料刚抬起头,那金国娘娘便缓着凤袍,目不斜视,掠过两人而去。
沈对心中暗骂道:
“这老娘们儿火气怎么这么大,要不是你家皇子请我,谁稀得来这破地方,改天非得找机会教训教训你!”
“沈大人!”
侍卫叫醒了愣在原地咒骂的沈对。
“沈大人快随我进殿吧!”
沈对这才收了怒气,随侍卫迈入殿中。
沈对一入殿内,便又被另一位清秀的妙龄女子吸引去了目光。
只见那女子,淡妆素雅,柳眉如画,髻发斜插凤簪,身披金丝薄烟翠纱袍,酥胸半抹,春光外泄,冰肌玉肤,秀骨纤形,芙蓉出水,娇嫩欲滴。
真乃世间不可多得的清冷美人!
沈对望得出神。
侍卫没再理会沈对,而是垂首缓步,移去那女子身旁,拱手道:
“回皇子妃,奴才把沈大人带来了!”
沈对闻罢,便知这美人是那大皇子的爱妃,心中不免感叹:
坊间皆传,这金国的大皇子是个弱不禁风的痨病鬼,没曾想竟娶了个花容月貌的绝代佳人,这样一个清冷的美人却嫁给痨病鬼做了人妇,岂不是暴殄天物,实在可怜可叹可惜!
沈对回神,也急忙学着侍卫凑去皇子妃身旁拜道:
“历国寺郎沈对,拜见皇子妃!”
只见皇子妃缓抬素手,含娇细语道:
“沈大人不必多礼,快随我来。”
皇子妃举手投足,弱柳扶风,芳香袭人,让沈对陶醉。
言尽,皇子妃便凌波细步,带沈对缓入屋内。
沈对一入屋内,便望见不远处虚弱的大皇子,正坐在蟠龙雕花木椅之上。
沈对见状,立马垂首拱手,紧接着用余光打量起眼前的大皇子。
只见,大皇子体态消瘦,颧骨高耸,苍白着一张病态的脸,唇上没有一丝血色。
沈对躬身道:
“厉国寺郎沈对,拜见殿下!”
大皇子抬袖,甩了甩瘦骨嶙峋的手臂,朝沈对虚弱道:
“沈大人不必多礼,快坐吧……”
沈对闻罢起身,就近坐了下来,随后朝大皇子惑道:
“在下有个疑问。”
大皇子一边招呼皇子妃奉茶,一边朝沈对回道:
“沈大人请讲!”
皇子妃闻唤,便立马缓着翠纱,弱柳扶风,柔着雅步,朝沈对奉来茶水。
沈对接过茶水,双目忍不住的陶醉去美人翠纱之下外泄的春色。
紧接着又怕太过明显,失了礼数,便转首朝大皇子问道:
“我与殿下素来没有交际,也未曾谋过面,殿下今日突然召我,所为何事呐?”
大皇子闻罢,用尽全力撇出一笑,虚弱的朝沈对缓道:
“沈大人虽未曾见过我,但我却听说过沈大人……”
大皇子言尽,便忍不住的开始咳嗽起来,皇子妃见殿下咳个不停,便立马缓出绣巾为殿下擦拭,又抬起纤纤玉手喂了口茶水,殿下这才止了咳嗽,朝沈对回道:
“沈大人年纪轻轻,就杀了「林中豺」徐安烈这种武林败类,为百姓除害,威名早已远扬在外,我听说之后,心里也十分敬佩,今日又闻沈大人正巧来了皇城,便忍不住命手下带你过来,想着见沈大人一面,叫大人陪我聊聊天!”
沈对一听这大皇子是自己的粉丝,便又忍不住得意忘形了起来,夸夸其谈道:
“像徐安烈这种杂碎,不除不足以灭我心头之恨,我那日也只是碰巧路过,便轻轻松松,顺手为百姓除了个祸害而已,何足挂齿!”
大皇子闻罢,便夸赞沈对真乃当世俊杰,少年英雄。
顿了顿又道:
“听说沈大人是历国的寺郎,厉国是个什么样的国家呀,因都城好玩吗?”
沈对紧接着回道:
“我们历朝地大物博,人杰地灵,武林高手层出不穷,因都城更是玉楼琼阁,繁花似锦,大皇子有时间一定要去我朝逛逛!”
大皇子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