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对快步走到太医院门前,却见屋内灯火熄灭,心里想着沈忆柠该是休息了,于是便倚坐在太医院门前等候,没一会儿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一夜寒意尽散,转眼次日清晨。
“沈大人醒醒,别睡了,醒醒……”
沈对迷迷糊糊缓开双目,便望见一位太医模样的鹤发老倌,正立身站在自己跟前。
“沈大人怎么睡这了?”
沈对这才清醒过来,急忙询问太医道:
“沈姑娘好点了吗?”
太医紧接着回道:
“大人放心,已经能够走动了!”
沈对闻罢,连忙起身,“砰”的一声推开木门,抬眼便朝屋内张望,寻找沈忆柠的身影。
谁料,这整个屋中,竟空无一人!
沈对心中顿生疑惑,紧接着转首,朝太医吼道:
“沈姑娘呢?”
只见太医连忙躬身,垂首释道:
“沈姑娘昨天就已经回「礼宾阁」了,这时应该在「安佑坛」!”
沈对闻罢,连忙开口再道:
“去那干什么?”
太医起身,甩了甩袖袍,随后朝沈对拱手笑道:
“沈大人有所不知,今日可以算得上是二皇子最重要的日子了!”
沈对闻罢,心中便开始暗自思索,究竟什么是「最重要的日子」,紧接着又突然想到:莫非是沈忆柠和二皇子婚期已至?
想到这里,沈对忍不住大喝道:
“不好!”
喝罢,便急忙转身,快步朝门外奔去。
谁料,将至门外,便被一位太监给拦了下来。
只见,那太监牵着沈对的马,躬身朝沈对缓道:
“沈大人,二皇子晨早吩咐小奴将马还给大人,还说大人如若没有别的事情,就收拾收拾东西,准备启程回历国吧!”
沈对闻罢,更加确信了方才的猜想,便准备奔去「安佑坛」抢婚。
紧接着,便接过太监手中的马绳,翻身上马,大喝一声:
“驾!”
言尽,勒马朝「安佑坛」方向,扬尘踏去。
留太监在原地,挥手呐喊:
“沈大人,跑反了,城门口不在那边!!!”
伴随着太监的呐喊声,沈对顷刻便踏至安佑坛外。
沈对立身坛外,迎面便是一层层高耸入云的冲天石阶,宛如一条威武巨龙一般,守护在外。
石阶的每一层梯,都有左右两名侍卫持戟把守,皆怒目圆睁,恶狠狠地瞪着石阶下的沈对。
“阶下何人,竟敢擅闯安佑坛!”
近旁第一层的侍卫,先声朝沈对问道。
沈对没有理会,想着一会儿免不了有一场恶战,要寻件趁手的兵器才好,紧接着便转身朝马背摸索,这一摸,只摸到了包裹里的丑铁棒。
沈对灵机一动,朝近旁的侍卫缓道:
“我有件宝贝,要献给陛下!”
侍卫疑惑,连忙朝沈对追问:
“什么宝贝,拿出来看看!”
沈对闻罢,连忙状声道:
“放肆,献给陛下的宝贝,能给你们随便看吗!”
侍卫急忙举起长戟,朝沈对喝道:
“陛下有命,来往者必须按规矩检查包裹,谁也不能轻易放行!”
沈对闻罢,只得将丑铁棒从包裹里抽了出来。
众侍卫抻着脑袋,纷纷朝铁棒张望,一瞧见那铁棒形貌,皆捧腹大笑道:
“哈哈哈哈,我们还以为是什么稀世珍宝呢,就这么一根烧焦的木炭,你也好意思献给陛下?!”
沈对见众侍卫们嘲笑自己,竟没有一丝生气,而是随着大家也笑了起来。
众侍卫疑惑,立马朝沈对呵斥道:
“你笑什么?!”
沈对越笑越大声,一边扶着腰,一边朝侍卫摆手道:
“我笑你们狗眼看人低,竟看不出这宝贝的精妙!”
侍卫不解,挠头喝道:
“你少在这危言耸听,这破玩意儿能有什么精妙之处!”
沈对闻罢,紧接着故弄玄虚道:
“要想知道这棒子的精妙之处,需得凑近些看!”
“少装神弄鬼!”
侍卫将信将疑,只得举着长戟,小心翼翼,缓缓朝沈对移去。
沈对见侍卫如此小心,便又开口道:
“你站这么远哪能看见,再靠近些呀,我又不打你!”
侍卫这才放松了警惕,大步迈下石阶,走到沈对身旁。
侍卫将脑袋凑去铁棒前,仔细研究,始终没有看出什么特别之处,便朝沈对疑道:
“哪来的什么精妙之处,黑糊糊的什么都看不出来!”
“你再凑近点!”
言尽,沈对突然紧握铁棒,猛然发力,挥棒朝侍卫脑袋上砸去,侍卫霎时眼前一黑,翻滚倒地不起。
“这回看清了吧!”
阶上众侍卫见状,皆惊诧不已,连忙收起懈怠,纷纷涌下长阶,提戟便朝沈对刺去。
“抓住他!”
随着一声洪亮的呐喊,众侍卫如离弦之箭一般,疾驰而下,他们身着统一的银色盔甲,手中长戟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寒光,如潮水一般向沈对汹涌而来!
“就凭你们这帮酒囊饭袋?”
沈对不慌不忙,将铁棒横在膛前,弓步默诵「相法神踪」。
只闻一声低沉的呜吟,那铁棒缝隙中的血红暗芒似被唤醒一般,竟突然猛烈涌动了起来,惹得棒身震颤不止!
沈对见状,连忙运气于臂,使出全力擒住那棒,将其竖立,随后重重朝地上砸去。
只闻“哐当”一声巨响!
地上石板瞬间炸裂,碎石四溅,仿佛整个地面都在为之颤抖。
就在这时,铁棒缝隙中的暗芒似乎再也耐不住寂寞,竟骤然迸发出万道鲜亮的血芒,似火山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