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对霎时惊慌失措道:
“你们究竟来了多少人!?”
惧留坤缩着脖子回道:
“除了「荒陵孟婆」没来,其他的师兄弟们都应该已经埋伏在因都内外了!”
沈对闻罢,紧接着追问道:
“那荒陵孟婆为什么不来!”
惧留坤颤抖道:
“孟婆最近要生孩子,不方便参加门派活动!”
“什么乱七八糟的!”
紫须翁打断了两人的对话,转头朝沈对问道:
“你打算怎么处置他?”
沈对摸着下巴思索道:
“得先找个地方把他锁起来……”
紫须翁从腰间抽出一根麻绳,三下五除二便将那惧留坤绑住,随后丢去地上,厉声喝道:
“你最好老实点,不然就挑断你的手脚筋!”
惧留坤蜷缩着身子,连连点头应道:
“中!中!中!”
紫须翁闻罢,脸上这才露出满意之色,然后缓缓转身,自顾自地朝着远方迈步离去,逐渐远离了众人。
沈对见此情景,急忙叫住紫须翁道:
“师父,你要去哪?”
紫须翁并没有停下脚步,只是背着身子轻声说道:
“小子,今日你我师徒缘分已尽,以后别再喊我师父了”
话音刚落,紫须翁便用力踏地,纵身一跃,朝远处山脉腾去。
沈对甚至来不及追问其中缘由,便发现那翁的身影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沈对百思不得其解,只得无奈摊开道:
“这老头子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到底是为什么呀?”
沈对话音刚落,一旁的司徒松却突然开口道:
“别想了,是因为我”
沈对闻罢,连忙转头朝司徒松问道:
“前辈何出此言?”
司徒松正了正脑袋上的斗笠道:
“我与仙翁有些误会,他是在生我教你心法的气……”
沈对紧接着追问道:
“误会,什么误会?”
司徒松扶刀叹道:
“都是些陈年往事了……”
两人言罢,便一同望向地上不停蛄蛹着,想要逃跑的惧留坤。
惧留坤被盯得心里发毛,连忙假笑掩饰尴尬道:
“俺后背有点痒,俺在地上蹭蹭!”
司徒松闻罢,抬起刀鞘朝惧留坤脑袋上一砸,一下便将其打晕了过去。
“你想好把他关在哪了吗?”
沈对蹲在惧留坤身旁回道:
“嗯,想好了!”
“哪?”
“药铺!”
……
夜色昏沉,转眼已至亥时。
二人驾车来至善春堂门外。
沈对翻身下马,与司徒松一起将惧留坤扔去地上。
沈对迈过惧留坤,抬手扣门道:
“素素,徐六,开门呐!”
沈对叫了好一会儿,屋内才应声回道:
“来啦!”
徐六打着哈欠,缓缓推开木门,一边着急套上衣袍,一边举起烛台向门外窥望道:
“客官明日再来吧,我们打烊了……”
沈对连忙掠过徐六,闯入门内道:
“是我!”
徐六将火光移去沈对面前,仔细打量道:
“呦,沈爷您怎么这个时辰来了!”
沈对一进屋内,便开始四处张望道:
“柳素素呢?”
徐六举着烛台继续向门外移步道:
“掌柜的去城北赵员外家问诊去了……”
徐六言罢,便将火光凑去司徒松身前打量。
只见司徒松左手握刀,右手扛着被五花大绑的惧留坤,目光凌厉,在月色的映衬下显得十分恐怖骇人。
“哎呦喂,我的老天爷呀!”
徐六被吓得连连后退,手中烛火都差点失手打落。
沈对见状,连忙上前搀扶徐六道:
“老徐你不用怕,他是个好人!”
沈对言尽便招呼司徒松进来。
司徒松这才不好意思地扛着惧留坤,迈步踏入屋内。
徐六颤抖着双手,拍去沈对肩上问道:
“沈爷,您把这么个大活人绑我们店里,我们不好做生意呀!”
沈对一边帮忙接过惧留坤,一边朝徐六缓道:
“没事,不用担心,借你们药铺地窖一用!”
沈对言尽,一把夺过徐六手中烛台,与司徒松合力将惧留坤抬去屋内。
沈对掀开地板,露出屋内地窖,紧接着拾起毛巾塞进惧留坤嘴里道:
“你最好别出动静,不然把你舌头割掉!”
随后抬腿便是一脚,将惧留孙踢入地窖道:
“得再找些粗点的绳子才好!”
惧留孙“噗通”一声跌入地窖,嘴里不停哀嚎。
司徒松望着地窖,扶刀问道: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沈对摸着下巴思索道:
“既然贺兰的徒弟都已经来了,我们抓了惧留坤,他们不可能不管不顾,我只需守株待兔,将他们一网打尽即可!”
司徒松闻罢,指了指地窖中蠕动呜嚎的惧留坤道:
“那他怎么办?”
沈对轻声缓道:
“管他一日三餐,叫徐六帮忙盯着就是。”
沈对言尽,便又好奇地朝司徒松问道:
“前辈不是去敬州报仇了吗,怎么样,大仇得报了吗,找到害死徐玄客的凶手了吗?”
司徒松闻罢,脸上霎时显露出遗憾的神色道:
“算是报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