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对眼看司徒松的神色不对,心中虽有疑虑,但也识趣地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他迅速转换了话题,语气平静地问道:
“不知前辈此次前来因都,究竟所为何事?”
司徒松听罢,微微皱起眉头,沉默片刻后,缓缓伸手摸到腰间。
只听见“哐啷”一声脆响,他抽出了腰间的莽伯刀。
随后紧握刀柄,向前迈步,郑重其事地将莽伯刀递到沈对眼前,并用低沉而坚定的声音说道:
“我是来还刀的。”
沈对大喜,毫不犹豫地伸手接过莽伯刀,满脸欣慰道:
“前辈当真是名副其实的铁义刀公,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令晚辈钦佩不已!”
然而正当沈对准备将莽伯刀收入腰间时,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紧接着又将莽伯给递了回去,随后不好意思道:
“其实晚辈还有一个不情之请,希望前辈能够应允!”
司徒松眼见沈对将刀送还回来,不禁心生疑惑,紧接着开口缓道:
“但说无妨。”
沈对有些难为情地挠了挠头,脸上露出一丝尴尬之色,如实回道:
“眼下贺兰太仁的那些弟子们个个都恨不得置我于死地,说实话,晚辈心里也没有底,不知能否与他们一一抗衡,更无暇顾及身边人的安危。因此,我想恳请前辈留下,帮晚辈暂时保护一下亲人与朋友的安全,助我渡过这次难关。待到危机解除之日,晚辈定当竭尽所能报答前辈恩情!”
司徒松听完沈对所言,缓缓抬手扶了扶斗笠,随后默默地接过莽伯刀,语气坚定道:
“好,我应下了!”
沈对见司徒松答应得如此干脆利落,顿时喜出望外,兴奋之情溢于言表,连忙拱手谢道:
“司徒大侠果真豪爽,待此事了结之后,晚辈定请前辈去南林楼吃酒,好好报答一下前辈的仗义相助!”
就在这时,柳素素突然毫无征兆地背着药篓闯进屋内,她环顾四周后,目光径直落去沈对脸上,并朝着沈对娇嗔怒喝道:
“沈对,你又打算在我的药铺里折腾些什么名堂?”
徐六悄悄躲在门外,只敢探出半个脑袋,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沈对眼见形势不妙,急忙凑去柳素素身旁好言安抚道:
“素素啊,你放心吧,只是想借用一下你家地窖而已,最近这几天,你就先不要开门做生意了,回头我再把亏损补给你!”
听闻此言,柳素素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眉头紧蹙,媚眸圆睁,一把将沈对推开,姗姗款步去地窖口张望。
这不望不要紧,一望吓一跳,只见地窖之中竟横躺着一位被麻绳紧紧捆绑、动弹不得的男子!
柳素素顿时惊恐万分,花容失色,颤抖着声音向沈对问道:
“你到底在我家地窖里藏的什么东西,他现在究竟是死是活?”
沈对见此情形,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急忙合拢地窖木板,转头镇定自若地回复柳素素道:
“你莫要害怕,活的!”
柳素素身体发软,一手扶着木桌,一手捂住额头,稍稍平复情绪后喃喃自语道: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沈对见状,小心翼翼地搀扶着柳素素,走去旁边的椅子旁,慢慢地将她放下,然后轻声说道:
“我目前正面临着一整个门派的追杀,形势非常危急,等一下,我会安排司徒前辈带你离开这里,这几天你暂且先别回来!”
柳素素闻罢,脸色一惊,回神紧紧握住沈对双手,焦急地关切道:
“那你怎么办?”
沈对视线缓缓下垂,蹲在地上,沉默片刻后回答道:
“我不能走,我担心这些人会去找义父他们的麻烦所以我必须留下来应对。”
沈对声音低沉,神色十分坚定。
沈对言尽,紧接着站起身来走向司徒松,毕恭毕敬地拱手嘱托道:
“司徒前辈,沈对亲人和朋友们的安全就托付给您了,麻烦您先护送柳姑娘出城,我要赶去师堂府,先查看下义父他们的情况”
沈对言语间充满了恳切与信任之情,说完便大步踏出房门,翻身跃上马背,扬起马鞭一挥,向着师堂府的方向疾驰而去。
马蹄声响彻街道,不一会便没了踪迹。
……
须臾之间,沈对便已抵达师堂府门口。
然而,眼前的景象却让他大吃一惊。
师堂府的大门竟然敞开着!
沈对心急如焚,连忙翻身下马,径直冲向府内大声呼喊,却始终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正当沈对疑惑不解之际,一阵“吱呀”的开门声骤然传入耳边。
沈对当即回头望去,却望见沈万真正面无表情地从屋里缓缓迈出,手中还紧紧握着一柄锋利的大刀。
沈对正要迈步向前询问府内情况。
怎料,那沈万真竟突然高举大刀,狠狠地向沈对劈了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沈对立马转身腾挪,抽身闪避道:
“你他妈发什么疯?哪怕你平日里对我心怀怨恨,恨不能将我大卸八块,但也不至于这么着急呀!”
面对沈对的质问,沈万真竟丝毫没有反应,仍旧面无表情地挥刀追杀。
沈对无奈,只得运气聚力,拔出妖刀乌正,唤出阵阵刀芒,朝沈万真膛前轻轻一挥。
刹那间,沈万真便被那强大的刀芒打翻在地。
沈对收刀,朝地上的沈万真呵斥道:
“够了,别再胡闹了!”
言尽,沈对便想移去沈万真身旁,将其搀扶起来。
然而,正当他准备行动的之时,突然间又一阵“吱呀”的开门声,再次传入了沈对的耳朵里。
沈对心中顿生疑惑,立刻停下脚步,回首张望。
只见那扇原本紧闭的房门渐渐敞开,一个身影从中显露出来。
竟然是那沈师堂!
此刻的沈师堂面无表情,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