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倒老祖见状,便也不再多言。
紧接着,他缓缓站起身来,宽大的袖袍随风轻摆。
只见他那干枯如树枝的手指在袖袍之中来回翻找,半晌之后,掏出一颗散发着奇异光芒的丹药,递给沈对,沉声道:
“这正元丹乃是正元子用荒兽炼化而成,你这次昏迷的主要原因便是被丹药之中荒兽的怨气所伤!”
沈对望着那颗丹药,眼神之中满是疑惑,紧蹙双眉问道:
“那这是什么?”
颠倒老祖捏着丹药,脸上挤出一丝笑意,眼中透着神秘的光芒,说道:
“这是老夫炼制的逍身丹,能帮你抵抗住那荒兽的怨气!你服下这丹后,只需每日抽出半个时辰来打坐调息,不出半月便可彻底将那正元丹彻底消化!”
紫须翁听到这话,顿时瞪大了双目,胡须都气得颤抖起来。
他一个箭步冲上前,一把抢过丹药,朝着颠倒老祖怒声呵斥道:
“有这东西你不早拿出来!害得这小子昏迷这么久!”
颠倒老祖尴尬地笑着,脸上的皱纹挤成了一团,连忙摆手道:
“时机未到,时机未到……”
未等颠倒老祖把话言尽,那紫须翁便突然转身,伸出粗糙的大手捏住沈对的鼻子,另一手趁机一把将丹药塞入其口中。
沈对脑中顿时回忆起与紫须翁初次相遇,他逼自己吃正元丹时的场景,心中一阵无奈,忍不住埋怨道:
“又来!?”
随着那沈对吞下丹药之后,一股清凉之气自喉间迅速弥漫至四肢百骸,原本沉重的脑袋顿时清明了几分。这让他心中一喜,感叹起丹药的奇效!
然而,这股清凉过后,便是一阵汹涌澎湃的郁火从丹田之处升腾而起。沈对只觉五脏六腑皆被烧的疼痛难耐,仿佛有无数蚂蚁在啃噬着自己的内脏。
额间瞬时布满了细密的汗珠,脸色也涨得通红,如煮熟的虾子一般。
沈对立刻咬紧牙关,强忍着这股不适,按照颠倒老祖所说,盘坐打坐调息。
只见他双手结印,气息缓缓于周身翻涌,试图引导这股力量在经脉中有序流动。
随着时间的推移,沈对身上的衣衫已被汗水湿透。但他的神情却愈发专注,不敢有丝毫懈怠。
没一会儿,沈对的身体竟突然微微抖动起来,仿佛受到了某种刺激一般。紧接着,他张开嘴巴,缓缓地吐出了一口浊气。随着这口浊气的排出,他原本苍白的脸色开始逐渐恢复红润,气息也渐渐平稳下来。
当他终于睁开双眼时,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和兴奋。他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似乎变得轻盈了许多,内力也有了细微的增长。
沈对兴奋地活动了一下手腕,感受着体内涌动的力量。随后便紧接着朝颠倒老祖拱手拜谢道:
“多谢老祖!我感觉好多了!”
颠倒老祖微笑着点了点头,眼中透露出一丝欣慰之色。
就在这时,一旁沉默已久的吴子穷,突然挪动身子,紧紧地凑去沈对面前,仔细上下打量起来。
沈对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身子猛地向后一缩,脸色煞白,连忙惊叫道:
“等等,这位兄台是?!”
紫须翁紧接着开口,脸上满是不屑,撇了撇嘴道:
“他就是吴子穷。”
沈对闻罢,顿时惊愕得张大了嘴巴,眼中满是不可思议。紧接着,他迅速整理了一下衣衫,双手抱拳,恭敬地拱手拜道:
“原来您就是传说中的「胡来君子」吴子穷!久仰大名!”
言尽,他便也上下打量起吴子穷来,小声开口道:
“您比我想象的要年轻许多……”
谁料,那吴子穷却突然淡淡开口缓出一句:
“你的身体中还住着另外一个人!”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皆被惊得脸色骤变,冷汗直冒。
沈对则瞬间联想到经常在幻境之中见到的白发仙将,心中顿时掀起了惊涛骇浪,急忙紧接着开口追问道:
“前辈此话何意?!”
谁料这时,那紫须翁竟突然插话,朝着沈对紧张掩饰道:
“你不用理会他,他就是一疯子,天天胡言乱语!”
吴子穷闻罢,顿时怒目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大声反驳道:
“你才疯子呢!”
言尽,他便指着沈对腰间的乌正刀,激动得手都在微微颤抖,喊道:
“你这把刀的主人,便是你身体里的另一个人!”
紫须翁闻罢,怒不可遏,瞬间抽身朝吴子穷扑了上去,死死捂住他的嘴巴,咬牙切齿道:
“你这家伙在这胡言乱语些什么!”
吴子穷也不甘示弱,拼命挣扎着,手脚并用,试图挣脱紫须翁的束缚,嘴里含糊不清地喊道:
“你这东西快放开我!这有什么不能说的!”
两人就这样在地上翻滚扭打起来,如同两只缠斗的猛虎,谁也不肯服输。
司徒松见状,无奈地摇头叹气道:
“你说你俩加一起,都快一百五十岁的人啦!怎么还跟小孩似的!”
言尽,便紧接着快步上前,伸出双手,分别揪住两人的衣领,将他们用力扯开。朝着紫须翁劝道:
“时辰不早了,咱们也该下山啦!”
紫须翁这才肯将手松开,朝着吴子穷吹胡子瞪眼,怒吼道:
“今日若不是司徒拦着!小老儿我非得撕烂你嘴不可!”
吴子穷见状,怒火更盛,胸膛剧烈起伏着,大声喊道:
“有本事你就来!爷爷我这辈子还没怕过谁呢!”
司徒松见两人都不肯罢手,连忙挡在两人身前,大声呼喊道:
“差不多行啦!”
随后便紧接着朝沈对呼喊道:
“沈对,快把你师父给搀起来!”
沈对闻罢,立马站起身来,跑去紫须翁身旁,将其搀扶起身。
司徒松也紧跟着朝颠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