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下,南宫尚身着一袭月白色长袍,眉头紧蹙。
他端坐在桌前,手中轻轻摩挲着那份刚刚得自陛下的遗诏,心中思绪万千。
此时的南宫尚,面色凝重如霜,目光紧紧地盯着遗诏上的每一个字,仿佛要从中看出些什么隐情。
就在这时,一阵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如同闷雷般在庭院响起。
南宫尚瞬间警觉起来,眼神中闪过一丝凌厉。
他猛地将遗诏盖住,动作迅速而果断。
随后便抽出墙上悬挂着的宝剑,不断向门前挪去。
剑尖微微颤抖,泄露了他内心的紧张。
他高声呵斥道:
“来者何人!”
话音未落,一道魁梧身影猛然出现在他的眼前。
只见那人虽是独臂,身姿却挺拔如岳,似一座不可撼动的雄峰。
他身着一袭灰色祥云锦袍,腰间别一银柄铁剑。头顶白玉冠,脚踏祥云靴。眉间有一道深深的疤痕,更显戾气。
这人一进门,便朝南宫尚笑道:
“呦,太傅怎么还耍上剑了?需不需要咱家陪你比划比划?”
说罢,他便将那独臂摸向腰间剑柄。
他的脸上虽说面带笑意,但那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城府。
南宫尚见状,也只得手中宝剑收回墙上,随后冷哼道: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太将军来了。”
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和警惕。
言尽,便将一屁股坐去木椅之上,甩袖挥手朝太将军缓道:
“太将军别傻站着了,快坐吧!”
太将军闻罢,大摇大摆移去木椅之前落坐道:
“太傅这府上……挺豪阔呀!”
南宫尚没有理会,反而开口询问道:
“太将军深夜到访,可是有什么要事?”
南宫尚的语气平淡,却又带着一丝质问。他的眼神紧紧地盯着太将军,试图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些端倪。
太将军的嘴角突然露出一抹难以揣测的笑容道:
“咱家听说,陛下诏你入宫了?”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狡黠的光芒,让人不寒而栗。
南宫尚一听这话,内心紧接着一震,随后冷笑道:
“哼,太将军的消息可真是灵通呀!”
太将军为自己斟了杯茶水道:
“陛下可是把那遗诏交给你了?”
太将军动作从容,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的眼神紧紧地盯着南宫尚,等待着他的回答。
南宫尚的眼神不禁往桌上一撇道:
“太将军此话何意,本官怎么听不明白呢?”
太将军闻罢,也随之冷笑一声道:
“咱家今日前来,是想给太傅看一样东西。
笑中带有一丝得意。
南宫尚闻罢,瞬间生出几分疑惑道:
“哦?太将军只管呈出便是。”
太将军闻罢,将独臂探进袍内,缓缓抽出一道圣旨。
“这是?!”
南宫尚见状,脸上顿时显露出惊愕的表情,目光之中充斥着疑惑和不安。
太将军开口笑道:
“在你进宫之前,陛下也召咱家入了次宫。”
随后,太将军便将圣旨摊开道:
“陛下给我的,也是遗诏。”
太将军把话言尽,眼神中闪烁着一丝期待,仿佛在等待着南宫尚的反应。
南宫尚瞠目结舌,立马转身抽出自己桌上刚刚藏起的遗诏,比对后发现确实都为陛下亲笔。
只是一张写着太子,一张写着二皇子。“这……这怎么可能?”
南宫尚的心中充满了震惊,他完全没想到皇上竟会准备两份遗诏。他的手指微微颤抖着,神色迷茫。
南宫尚定了定神,望了眼太将军,试图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些端倪。
然而,太将军的脸上却只有难以揣测的笑容。
“陛下为何要准备两份遗诏呢?”
南宫尚缓缓说道,“难不成……”
太将军轻笑一声,逐字道:
“我想陛下的意思,是想叫二位皇子各凭本事。”
南宫尚和太将军对视一眼后,说道:
“陛下竟能舍得让自己的亲生骨肉,自相残杀?”
南宫尚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他无法理解陛下的做法。
太将军深吸一口气,缓道:
“不管如何,既然陛下已有遗诏,咱们就应该遵从。”
南宫尚沉默片刻,终于无奈地退回了木椅之上。
“既然如此,也只好谨遵圣命啦……”
言尽,南宫尚便将手中遗诏放回桌上,心中却充满了不安。
太将军见状,紧接着轻咳一声道:
“咱家这次来,不只是为了遗诏……”
他顿了顿,随后再次缓道:
“殿下托咱家问问,交代太傅的事,太傅办好了吗?”
太将军的眼神紧紧地盯着南宫尚,等待着他的回复。
南宫尚望着桌上茶水,面色凝重道:
“冯兆雨,已经在路上了……”
南宫尚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沉重,仿佛在诉说着一个艰难的决定。
太将军闻罢,满意颔首道:
“如此甚好,只不过……这冯兆雨可就不能再活着了。”
南宫尚将茶水一饮而尽道:
“兆雨完成任务后,自己会服毒的……”
南宫尚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悲伤,仿佛在为冯兆雨的命运感到惋惜。
太将军闻罢,顿时大笑道:
“你就舍得那冯兆雨送命?”
语气之中带着一丝嘲讽的意味。
南宫尚则望着木窗之外残月缓道: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为得不就是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