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阳江,观景台。
浪涛声阵阵,直击人心。
陆江河拍了拍孙恩的肩膀,笑呵呵道:
“恩儿,你自踏入武道修行以来,还未与人有过几场真正的较量。”
“今日,为师给你找来了所谓的金阳府第一天骄,让你练练手。”
孙恩闻言,眼神瞬间变得锐利,浑身气血翻涌。
他紧紧盯着对面的白诚,沉声道:“师父,您放心,徒儿一定不会给您丢脸!”
他心中战意汹涌,对面有金阳府第一天骄的名头,想必不会那么好对付。
正当此时,陆江河目光忽转,望向观景台西侧,表情似笑非笑:
“诸位若想观战,何不光明正大,躲躲藏藏是何做派?”
话音未落,几个人影从观景台上现出身形。
黄袍老僧双掌合十,淡笑道:“道长好眼力,竟能看破老衲的大无相真气。”
陆江河目光扫视了对面一圈,笑道:“诸位什么来头,何不一一介绍下?”
青袍中年人率先站了出来,笑容和煦道:“在下一气庄风无物,旁边是皇觉寺的广智法师,以及在下侄女柳青。”
“一气庄,云州上宗,皇觉寺,云州佛门圣地,诸位来头不小啊!”
陆江河眯起眼睛,露出饶有兴趣的神色:“这比斗诸位也不能白看,打个赌如何?”
风无物闻言,眉头一挑,“赌什么?”
陆江河笑容满面道:“就赌我徒儿这场比斗的胜负。若他赢了,诸位不妨各备一份彩头赠予,若他输了,我便任由诸位提出要求,如何?”
“有趣,道长对自己的徒儿如此有信心?”
风无物目光在孙恩身上稍作停留,却并未觉得其有何特别之处。
“自家徒儿,总不能唱衰,怎么样,诸位有兴致参与吗?”
陆江河笑意吟吟,大家都是江湖儿女,不拘小节,薅点羊毛总不过分。
“好,反正闲来无聊,若道长弟子赢了,在下愿意出一瓶中品大元丹做彩头。”
风无物掏出一瓶丹药,对陆江河晃了晃。
左右不过一瓶丹药,他倒是想见识见识这道人哪来的信心。
毕竟这白诚怎么说也是剑阁正式弟子,在这府级地界上算得上一号天才。
广智见状,双掌合十,唱了声佛号:“阿弥陀佛!老衲是出家人,就不赌了,无论输赢,愿出一枚金身丹,助道长弟子修行横练功夫。”
这时,柳青古灵精怪地一眨眼睛,笑嘻嘻地插话道:“你们都出了彩头,我也要出,不过我可不一样,我出一枚神兵令,谁赢比斗,神兵令就是谁的!”
“神兵令?!你这妮子失心疯了不成?”
风无物一听,差点跳脚。
虽说你是神兵山庄的大小姐,可也不能这么祸祸家底啊!
持神兵令者可令神兵山庄为其自费铸造一柄神兵。
可以说,每发出一枚神兵令,都相当于在神兵山庄身上剜下一块肉。
“风叔叔误会了,不过是爹爹特意给我做的宝兵版本,用来结交朋友的。”
柳青调皮地做了个鬼脸,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
“你这妮子!”
风无物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即朝陆江河拱手道:“道长,彩头添了这么多,该开始正戏了吧。”
“当然,多谢诸位捧场!”
陆江河心里乐开了花,表面上却不动声色。
他挥了挥手,吩咐道:“恩儿,你们动手吧,让几位贵客看个尽兴!”
“是,师父!”
孙恩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紧盯着对面的白诚,心中暗自思量:
“师父所言‘看个尽兴’,是让我控制节奏,多展示几招,还是全力以赴,速战速决?”
“不对,对面是金阳府第一天骄,实力不容小觑,师父的意思肯定是让我全力以赴,不要给他丢脸!”
“哐啷!”
突然间,一声铮鸣响起,雪亮剑光迎面而来。
“好快的剑!不愧是天骄!”
孙恩以碧海潮生游龙步躲避剑光,心中赞叹。
“该死的小崽子,你只会躲吗?”
白诚眼睛通红,他看见这熟悉的身法,心中就恨的咬痒痒。
“今日就让你看看我潮头练剑的成果!”
“剑无涯-潮汐!”
他身姿连动,手腕翻转,一道道剑光纷飞,好似潮汐一般,将孙恩彻底淹没。
然而,孙恩如同一条潜行海底的蛟龙,在剑光中四处游动,显得十分游刃有余。
见状,风无物摇了摇头,轻轻笑道:“贵徒的身法倒是不错,但毕竟对方是剑阁弟子,一出杀招,即分生死,一时的纠缠并不能代表什么。”
陆江河不置可否,笑道:“剑阁的名头那么大,完全是因为我没教剑法。哪天我教剑法了,剑阁剑道第一宗的名头就该落到我摩天观头上了。”
“道长真是幽默风趣。”
风无物哈哈一笑,没并有太当回事,又把注意力投放到观景台上。
“剑光合一,大合剑式!”
白诚怒喝,周围的剑光仿佛受到指引,汇聚到一起,形成一团剑芒,如同水波荡漾,层层叠加,将孙恩笼罩。
他的眼神阴冷如冰,仿佛已经预见到对方在剑芒之下化为碎片的悲惨下场。
“不愧是第一天骄,看来我得拿出压箱底的本事了!”
孙恩眼睛瞪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四周袭来的剑芒刺得他皮肤生疼。
柳青见状,捂住小嘴,满脸疑惑地低语:“那个小道士怎么不动了?难道是被吓傻了吗?”
风无物听到柳青的话,眉头微皱,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陆江河,轻声询问:
“道长,是否需要出手相救?毕竟,赌局的胜负事小,弟子的安危才是大事。”
陆江河淡然一笑,轻轻摇了摇头,表示无需担心。
见陆江河这般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