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我随意一刀你都接不住,别挣扎了!”
公羊鱼踏前一步,右手握着长刀轻描淡写地横劈而出,带着五色莹光。
江起手腕轻抬,以长刀格挡,却被掀翻出去,摔在远处的石墙上,五脏六腑移位,吐出鲜血。
“呵,什么侠义门,狗屁多管闲事门!!”
公羊鱼嗤笑一声,不急不缓地靠近江起,手中长刀翻转不定。
见此情形,孙恩心中急切,却无法脱身,因为眼前正有一根透明丝线挡住去路。
“在我长天老叟面前,还没有能脱钩的鱼。”
长天老叟手指勾了勾,透明丝线如闪电般掠向孙恩。
“嗖!”
孙恩瞳孔一缩,一个闪身,躲了过去。
而原地地放着的一辆木车被整齐锋利地切成两半,干脆利落地分开。
“你杀我儿,我便卸你四肢!”
长天老叟手上的钓竿眼花缭乱般地晃动起来,一道道亮眼的银光纵横交错,向孙恩包围而去。
孙恩如同一只老鼠般被赶着逃窜,四处躲避。
“啊!”
突然间,一声惨叫响起!
江起的一只手臂被活生生斩断,抛飞出去。
与此同时,孙恩的四面八方地划来数根银线,仿佛下一刻就要切断他的四肢。
“你们……!”
孙恩心中愤怒,却又无可奈何。
“你什么你,一群猪狗牛羊,还同情上了,什么布武天下,活该你死!”
长天老叟手指一动,透明丝线加快速度,向孙恩切割而去。
他分外享受这种猫捉老鼠的快感,我就是骑在你头上,你能怎样?
“手下留情!”
突然间,一道话语声响起。
刹那间,数根透明丝线被一道纯白气韵死死定住。
“一气定元?”
长天老叟愕然,手中动作停下。
“轰!”
一股强大的气浪猛然爆发,四周杂物如同被狂风席卷,纷纷四散。
青袍老者风渊矗立其中,气势磅礴,宛如山岳般不可动摇。
“阁下何人?”
长天老叟收起钓竿,小心翼翼地询问,目光中满是敬畏。
“老夫乃一气庄大长老,风渊。”
青袍老者淡淡回应,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原来是风渊大长老,失敬失敬。”
长天老叟心头一震,连忙拱手行礼,语气中带着几分惶恐。
风渊,天榜排名第十的强者,实力深不可测,接近天人境界。
他的一举一动,都足以引起江湖的震动。
风渊的目光在孙恩和江起两人身上轻轻扫过,随后淡淡开口:“此二人,老夫决定保下。诸位,请回吧。”
闻言,公羊鱼脸色骤变,紧握长刀的手微微颤抖。
他怒视风渊,不甘心地质问道:“风长老,这是为何?您总要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吧?”
风渊面无表情,只是轻轻抬起手指。
刹那间,一道耀眼的银芒划破空气,直奔公羊鱼而去。
公羊鱼还未反应过来,额头已被洞穿,整个人直挺挺地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太平天师道,乃摩天观的陆观主于玉京山顶亲口承认的分宗。”
“太平天师道的传人便是陆观主的亲传弟子。”
风渊缓缓放下手指,语气依旧平淡无波:“我一气庄与陆观主交情匪浅,岂能坐视你们在此伤害他的弟子?”
此言一出,四周一片寂静。
“摩天道人?他何德何能,可以让您这尊大佛亲自出手。”
长天老叟吞了一口唾沫,小心翼翼地问道。
“陆观主于玉京山顶一人大战三元洞主和剑阁阁主两大天人境宗师。”
“打得剑阁阁主身死,三元洞主败逃。”
风渊似笑非笑地看了公羊鱼一眼,冷声道:“我现在给你机会动手,你还敢动手吗?”
“什么!”
长天老叟心中骇然,简直无法相信自己耳朵。
摩天道人之前不是还在地榜十几名的位置徘徊吗?怎么突然之间竟将天榜排名第四剑阁阁主杀了。
听到这个消息,孙恩却显得异常平静。
他深知师父的实力深不可测,此番不过是展现冰山一角罢了。
孙恩朝风渊微微颔首,道:“风前辈,我先去为侠义门的同道疗伤了。”
言罢,他便转身走向江起。
风渊轻轻点头,随后目光转向长天老叟,语气中透着一丝不耐:“你还不走?”
长天老叟哪敢多留,连忙收起钓竿,连滚带爬地逃离了现场,生怕风渊一个不高兴,自己也步了公羊鱼的后尘。
另一边,孙恩从随身的包袱中取出一瓶药膏,仔细地涂抹在江起断臂的伤口上。
随后,他又取出干净的布条,手法娴熟地将伤口包扎起来。
整个过程,他脸上始终保持着沉稳,仿佛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并未对他造成丝毫的影响。
“看不出来,你对这些那么熟练。”
江起脸色苍白,额头冒出冷汗,勉强地笑了笑。
“我下山行走四方,不止传授百姓武道,有时也治伤救命。”
孙恩顺手将东西收进包袱,头也不抬地回应。
“原来如此。”
江点头,挣扎着向孙恩伸出右手:
“我听了你刚刚说的话,布武天下,是个不错的想法,我能加入吗?”
孙恩握住江起的手,将他拉了起来,笑道:“没问题,虽然你出身侠义门,但可以在我太平天师道暂时担任一方渠帅。”
这时,风渊从远处走了过来,对孙恩询问道:“小友,我不日将前往摩天观拜访陆观主,你可要与我一同前去?”
“多谢风前辈,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