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京山顶,云雾缭绕,朦胧间,可以看到有一座道观静静伫立。
“山中无岁月,度日不经年。”
陆江河坐在山崖边,享受着云卷云舒的飘逸景色。
只五年时间,他的两个弟子均已突破至天人境。
外人却还以为摩天观只有他一个天人境大宗师。
殊不知,他的境界早已超脱天人境,来到了外景境。
原本大鼎皇朝的武道最高境界便是天人境,之后再已无路可走。
但经过陆江河的一番冥思苦想,他终于是在徒弟突破至天人境之前,编出了下一个境界—外景境。
集合众神藏,以天人交感境界采天地奇景,成功铸就神景。
“师父,弟子决定明日下山。”
西门恒步履沉稳地走到陆江河身后,恭敬地行了一礼。
他眉宇锋利如剑,薄唇紧抿,已然成长为一个英姿勃发的青年,浑身散发着冷硬气息。
“哦?你不打算参加你大师兄的受封仪式吗?”
陆江河缓缓转过身来,深邃的目光落在西门恒身上,仿佛能洞察其内心所想。
西门恒平静无波的眼神中酝酿着杀意,淡淡道:
“徒儿磨剑五年,心中恨意无一丝一毫减少,不饮尽魔宗血,难以消家族之仇。”
陆江河拍了拍腿,从地上站起身来,露出淡淡笑容:“为师早知你心中所想。”
“你大师兄明日的授封仪式会很热闹,各大宗主都会前来,估计连魔极宗主,魏万山也会来掺和一手。”
他顿了顿,继续道:“你明日下山后,只管一人一剑挑了魔极宗,剩下的就交给为师和你大师兄就好。”
“谢谢师父,替我向大师兄道谢。”
西门恒深深地鞠了一躬,缓缓退后离开。
“这小子变化真大。”
陆江河摇摇头,再次转过身,面向云雾汹涌的崖口。
“如来,阴阳,天剑,雷池,元始,道台。”
“我集齐六大神藏,合以天地奇景,成八荒六合唯我独尊神魔景。”
“不知明日是否有机会能展现展现。”
……
次日清晨,阳光温柔地洒满了玉京山的每一寸土地。
不久后,山脚下,孙恩的身影缓缓出现。
他肩上挎着一个略显旧色的包袱,身上穿着一件简朴的道袍,面容虽显疲惫,但眼神中却闪烁着坚毅的光芒。
他站在那里,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就在这时,一个少年僧人急匆匆地走来,他身着袈裟,手持念珠,眉宇间带着几分稚气未脱的清秀。
他望向孙恩,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随后苦笑着开口:“孙天师,小僧乃是佛门中人,您为何执意要邀我上山拜师呢?”
孙恩转头看向少年僧人,露出平易近人的笑容:“没办法,师父要我下山寻找深具佛根之人,你被我看中了。”
少年僧人摸了摸锃光瓦亮的脑袋,语气中带着不解:“摩天道长乃是道门高真,小僧与他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啊。”
“没问题,师父说过,佛道同出一源,皆是太上道尊所传之道,你随我一同上去,我给你讲解。”
孙恩拍了拍少年僧人的肩膀,拉着他上了山道台阶。
“佛道同出一源?”
少年僧人眼神疑惑,自己还从未听说过这种说法。
随着孙恩的一路解说,他的眼神很快就产生了变化,渐渐有了几分信服之色。
见此情形,孙恩心中满意地点了点头。
多年以来,他往返寺庙之间,以如来神掌残招牵钩引线,钓来诸多和尚。
但多数是犯贪嗔痴三戒之辈,并无佛根。
唯有此身居破庙的少年僧人,灵台清净,不起贪念,能悟出如来真意。
两人一路前行,终是来到了玉京山顶。
孙恩指了指不远处躺在椅子上酣睡的陆江河,笑道:“那就是我师父。当年他便是在此处一人独战两大门派的宗主。”
少年僧人闻言,目光不禁被那道人吸引,啧啧称奇道:“摩天道长真乃返璞归真的高人,这等武道巨擘,竟也会如此悠闲地躺在椅子上睡懒觉。”
孙恩见状,摇了摇头,一脸认真地解释道:“师父这可不是在简单地睡懒觉,他这是在梦游仙境,与祖师们跨越时空,共论武道真谛。”
“梦游仙境,与祖师论道?”
少年僧人脸上浮现出几分狐疑之色。
孙恩见状,笑容更甚,对自己的判断充满了自信:“没错,师父他博古通今,无论是佛门禅理还是道家武学,剑法、掌法乃至各种武技,他都无所不精。
“这样的修为,除了能与祖师们心意相通,共探武道至高境界,没有别原因可以解释了。”
说罢,他走上前,恭敬地躬身行礼:“师父,弟子孙恩游历归来,特来拜见。”
陆江河闻言,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打了个哈欠:“哦,是恩儿啊,游历归来,可有何收获?”
“师父,我给您介绍一个人。”
孙恩转过身,向身后的少年僧人招了招手,示意他上前。
少年僧人见状,连忙快步走到陆江河面前,双手合十,虔诚地行礼道:“小僧法号道衍,拜见摩天道长。”
陆江河目光温和地打量着慧空,微微点头,随后转头看向孙恩,好奇地问道:“恩儿,这位小和尚是从何而来?你游历途中结识的?”
“师父,你忘了?是你让我给你找一位身具佛根之人。”
孙恩松了松肩上的挎包,神色惊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