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琅只当看不见秦玉的动作,她也不在乎秦玉心里是何想法,毕竟她们始终不是一路人。
她问系统,张谦怎么被害死的。
【他不是誊抄书籍得了一笔钱嘛,这还没捂热火呢,就被人以偷窃罪告发,这笔钱就是证据。】
“为什么?这钱来路正当,找那老板就能证明啊!”
【他们做了一个局,抄写的书给了陷害他的人,钱一分不差的转手给了张谦成了物证,问老板,老板说不认识张谦。】
【而那位书生作为张谦的同寝好友,他最终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就是他指认了张谦偷窃的事实。】
【同时书生还告发了张谦考试作弊,他一句话,把张谦所有的付出摧毁,就此,张谦当场被勒令退学。】
【因为李秋儿的事情,那书生冒领功劳获得芳心,害怕张谦说破谎言毁了他的发财大计,便给他下了慢性毒药。】
【被同窗鄙夷,好友背刺,恩师厌弃,各种打击下,张谦急火攻心毒性发作,当场七窍流血而亡。】
说到这,778不禁感叹了一句,【他跟李秋儿的死状一模一样,也算是另一种缘分。】
【他的父母还是三天后才得知此噩耗,想要喊冤为儿子平反,但偷窃抄袭一事在众口铄金之下她们有再多的冤也说不清了!】
林琅气得咬牙,她怒瞪着张谦,要不是因为秦玉在旁边,她指定骂他窝囊。
“我要是张谦,我当鬼都不会放过那群人。”
【唉,张谦最恨的人就是书生,可最开始鬼力薄弱动不了他,后来强大了些,想报仇时书生不就被李秋儿那未洞房的夫君害死了嘛。】
“其他人呢?”
【所以说张谦品德高尚呢,他见书生死了,那股怨气就泄了一大半,剩下的怨气被理直冲散,报仇的事就不了了之了。】
【他觉得死都死了,即使报仇了也无济于事,索性就不报了。】
778长长叹了一口气,【他觉得坏人始终会得报应的,阳间处置不了,死了地府阎王自然会清算。】
“那他为何不去投胎?”
778卡壳了一下,【你问他咯!】
秦玉看独角戏看得正出神,猛不丁的见林琅气鼓鼓的瞪向他,他心下一惊,睫毛颤了颤。
林琅不耐烦了,“你怎么还不走?”
秦玉好笑道:“我为何要走?”
说完他拿出一本书转身坐在自己位置上,朝林琅扬了扬,就这样旁若无人的看了起来。
林琅:……
778:【这秦玉什么时候这么狗了。】
林琅一口气堵在胸口吐不出来,她捶了捶胸口,眼不见心不烦的与张谦面对面而坐。
指尖点了点书桌。
张谦没理她。
她一把夺过他的笔。
张谦抬头看她。
林琅呲着小白牙指了指窗外,示意他跟出去,张谦愣了两秒,把笔夺过来埋头继续写字。
林琅脸上的笑容顿时没了,她斜眼瞥了一下秦玉,那人抱着一本书,正大光明的看着这边。
林琅:……
她又看向张谦,他眼里只有面前的书本。
【宿主大大,以秦玉的聪明才智他早就知道这里有猫腻了,既然他没拆穿,你大可做你的事,没必要顾及他的,反正他也看不见。】
啊?秦玉知道了?
林琅满脸懵逼,她不敢置信的看向秦玉,那人勾唇示意她继续!
林琅:……
行吧,那就继续吧。
她问张谦,“你为什么不去投胎啊?”
秦玉眼皮跳了跳,暗淡一句果然。
他起身抬步走了过来,一屁股坐在林琅身边。
林琅无语,林琅暗骂,这反派也是胆子大,鬼都不怕。
她屁股往旁边挪了挪,似想起了什么,她怒目狂瞪,朝秦玉低吼道:“你坐我身边干什么?”
她可是他名义上的嫂子,这人居然一点都避嫌。
秦玉前世虽然只活了三十岁,算来比之却是大了十二有三,在他眼中,如今身旁人尽管是他大嫂也不过是一个单纯到有些犯蠢的小丫头。
何况…
这人是不是他真正的大嫂还另说。
虽不知道为何换了副性子,但好在,自己并不讨厌现在的她。
“方便看戏!”秦玉如实回道。
林琅屁股又挪远了一点,“你神经病啊!”
连鬼的戏都想看。
秦玉不懂神经病是什么意思,但从她表情中也能猜到她说的不是好话。他也不计较,反而提醒道:“你再挪就掉下去了。”
林琅不理他。
张谦这个鬼也是人才,两个人在他面前这般吵闹他硬是没受半点影响。
林琅再次问道:“张谦,你为何不下地府投胎?”
“张谦?”
秦玉眼含惊愕,“他是张谦?”
林琅问:“你认识他?”
秦玉点头,“听说过,他品学兼优,不管是才能还是德行都是上等之才。”
张谦错愕抬头,眼里有片刻迷茫,后慢慢泛着光。
林琅见有戏,赶紧问道:“他这么厉害?”
秦玉点头,“我拜读过他的文章,你写得很好。”
后半句话他是对着张谦的方向说的。
“你对国之兴旺人之根本的论点写得很妙。”
张谦眼里的光更盛了,他开口说道:“你何时何地看过我这篇文章?”
他虽死了几年,但还是记得那篇文章不过是见父母辛苦劳作时有感而发才写的。
灵感来了便随性而写,因为里面有些内容有对上面那位的大不敬,所以他写完把它夹在一本书中,而那本书…他记得一直放在家中枕头下。
本想着,考取功名成了一方父母官后,自己要努力做到如那文中所说的那样,让百姓安居乐业,人人脸上带着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