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娇小,气势却一点都不输。人们听到她一字一句地说,“夜景盛,你给我听着!这屋里该听的人也都给我听着。这座一品将军府,是我夜家先祖用头颅和热血换来的世代荣耀,是要代代相传,让夜家的子孙后辈在这府里安享人生,繁衍生息的。绝不会由着某些人暗度陈仓鸠占鹊巢,把这座威名赫赫的将军府弄得乌烟瘴气。在这一代,我祖父就是这座将军府里唯一的主人,即使他已经不在了,依然是唯一的主人。谁若敢对家主不敬,姑奶奶我现在就一巴掌拍死他,绝不留情!”
她一边说一边又往前走了两步,夜景盛被她逼得步步后退,“你,你想怎样?”
“我想把你刚才说的话塞回去,正考虑要不要脏了我自己的手。”夜温言冲着他做了一个捂嘴的动作,“就这样
,把说出来的话重新塞回到你嘴里,咽下去,这事儿才算完。”
夜景盛开始冒汗,话要怎么塞?话又不是实质的东西,要怎么塞?
再看夜温言身后,那个叫坠儿的丫头不知道从哪弄来了纸笔,像是想自己写,结果发现自己不会写字,就把纸笔交给了夜清眉。就见她跟夜清眉耳语了几句,然后夜清眉就提笔往纸上写着什么。很快就写完了,纸被竖了起来,他这才知道,原来写的就是他刚刚说的那两句话,一句是:大喜的日子你在茶水里幻出死人?还有一句是:大喜遇死人就是不吉!
坠儿把那张纸向众人展示了一圈,然后团成团走到夜温言跟前,开口说:“还是奴婢来吧,别脏了小姐的手。”
夜温言点头,“好,你来,给我用力塞,一直塞到他肚子里去。如果他不往里咽,你就去找根棍子给我往里捅,放心做事,死了算我的。”
坠儿最爱干这事儿了,虽然她不知道夜景盛的真实来路,也不知道夜老夫人当年干的那些腌臜事。但这并不影响她烦二房的人,并不影响她对二房的仇恨。
因为二房送嫁夜红妆,顶了夜温言的婚事,就冲着这个,足够她把二房恨到骨子里。
于是她走上前,把手里的纸团高高举起,一直举到夜景盛的嘴边,“二老爷,张嘴!”
这一出闹的,把常雪乔和夜无双吓坏了,纵是她们对回到一品将军府来生活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她们也绝想不到居然能闹成这样。
一个丫鬟敢去收拾家主,这个家还有没有王法了?
也不知道她这心理活动是不是面上表现得也太明显了,总之夜温言看了她一眼,紧接着就说了句:“这个家当然有王法,但我就是王,我说的话,就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