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知道王妃对奴婢还是不信任,但没关系,奴婢可以等,等到江氏公布有身孕的那一天,到时候,奴婢再来找王妃。”
柳儿行了礼,便准备离去。
她刚要走,便见外院的丫鬟拿着一张请柬走了进来。
“王妃,宫里来的请柬,十天后皇家会在木兰围场进行围猎,并宴请群臣,请王爷王妃出席。”
银环从丫鬟手里接过请柬后递到江云月的手中。
江云月接过请柬的同时,侧目朝柳儿看了一眼。
只见柳儿背对着她,听到皇家围猎的消息之后脚步明显顿了一下后,才快步离开了。
江云月翻开请柬,勾了勾唇角。
皇家围猎的日子倒是很适合让江云馨来公布怀孕的喜讯。
只可惜,她还要再等上十天。
她心里迫不及待的想看到江云馨被浸猪笼的场景,却也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道理。
这么长时间她都等了,还差这区区十天吗?
……
鸣王府。
柳儿回来后,先将填满新鲜蔬菜的菜篮子放进厨房,然后便赶去了江云馨的院子。
江云馨这几日心情不错,正在用鲜花染指呢,听到外头的丫鬟说柳儿有事要禀报,便将人唤进来了。
“奴婢拜见鸣王妃。”
“起来吧,你有何事要禀报啊?”江云馨吹了吹指甲,并未抬头。
“回王妃,奴婢方才上街买菜,见有宫里的人往贺王府方向去了,奴婢偷偷跟着,听到他们说十日后皇上要带皇家和群臣去木兰围场围猎,到时候贺王跟贺王妃也会一起去。”柳儿将刚才在贺王府里听到的全都说了出来。
江云馨撅起的嘴霎时僵住,终于抬头看向柳儿,身体微微前倾。
“此话当真?”
“奴婢不敢诓骗王妃。”
江云馨眼珠一转,后背靠回椅背上。
“做的不错,这些染指的鲜花便赏你了。”她将未用完的染料送给了柳儿。
柳儿面露欣喜之色,双手捧过燃料,感恩戴德道:“多谢王妃赏赐,多谢王妃赏赐。”
江云馨眉眼之间满满的瞧不起,贱婢就是贱婢,从来没用过什么好东西,只不过是赏了她一碗染料便感激的恨不能将心给掏出来。
“行了行了,下去吧。”她嫌弃的挥了挥手。
柳儿退了出来,看到手里的一碗染料,眼底闪过不屑。
看来江氏是真的穷的叮当响了,连赏人的银子都拿不出来了,只用一碗染料就想打发了她。
谁稀罕她的破东西!
内室中。
江云馨目光呆滞的看向一处,眼底闪过一抹狠辣。
真是老天都在眷顾她。
江云月对她做的事她永远也不能原谅,她曾立誓,若有机会,一定要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只是没想到,机会竟然这么快就到了。
木兰围场,皇家围猎。
既然是围猎,那刀枪无眼,出点什么意外也很正常吧?
想到这,她那双眼睛凶光闪闪,转身去翻自己的首饰盒。
只见她的首饰盒空了大半,只剩零散的几根发钗和耳环了,她脸上布满愁云。
想害死江云月,只凭她一人之力显然是不够的,得想办法收买人为她做事才行。
她眼波一转,视线盯紧了自己手腕上的镯子。
咬咬牙,狠狠心,将镯子撸下来放进盒里,派她身边的春芳拿着这盒子出去找人办事。
“对了,王爷在不在府中?可别让王爷给瞧见了。”她悉心叮嘱道。
“王妃放心,王爷今日一早便去了沈国公府,现下并不在府中。”
“好,快去吧。”
江云馨眼见着春芳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
江云月,你就给我乖乖受死吧!
……
此时的顾瑾鸣并不知府内发生的事情,只一个劲的想跟沈国公合作,正坐在国公府的正厅等着沈国公前来议事。
沈国公正苦恼于找不到沈从茂而焦头烂额,这几日人更是消瘦了不少,整个人的疲惫感更多了几分。
“老夫不知鸣王前来,让鸣王在此久侯,万望见谅。”沈国公略一施礼寒暄。
“无妨,本王近来也无事,多等一会没什么的,倒是沈国公您,几日不见,怎的比之前更憔悴了?”
沈国公听出了鸣王口中的试探,故意不将沈从茂失踪之事袒露。
虽然他也怀疑过沈从茂的失踪与顾瑾鸣脱不了干系,但若顾瑾鸣知道沈从茂失踪,万一告到皇上面前,说他包庇沈从茂,协助沈从茂出逃,那他就有口难辩了。
“老夫痛失爱子,自家府中出了兄弟阋墙之事,老夫急火攻心,寝食难安,憔悴几番也是正常的。”
顾瑾鸣见他并未袒露沈从茂失踪一事,便知道他在防着自己呢。
只不过他可没时间跟他在这玩什么猜谜游戏。
顾瑾鸣从袖中掏出一枚玉佩,放在桌上后用两根手指推到沈国公面前。
沈国公垂眸一扫,瞳孔微震。
“这,这是我儿从茂的玉佩,怎么会在王爷手中?”
“沈从茂在我手里,沈国公不必费心找寻了,他活的好好的呢。”
沈国公隐于广袖之下的手指微微收拢,看来他的怀疑是对的,果真是鸣王将沈从茂活捉了去。
“他一个无德无行之人,又是戴罪之身,王爷抓他有何用意啊?”
顾瑾鸣闻言扯唇一笑。
“沈国公就别装了,您定是已经猜到了本王的目的,本王不过是想与您合作一番罢了,您又何必如此固执呢?
只要您愿意配合本王,将这脏水泼到贺王头上,便可保沈二公子平安无事,本王将沈二公子放了,你们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团聚,多好。”
顾瑾鸣与他大谈美好未来,可沈国公并不认同他的话。
“若老夫真答应了你,便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