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
信使快马加鞭的带着信件来到宫门前。
顾瑾鸣早早的得了消息在此等候,趁着宫门守卫查验身份之际走上前来。
“拜见鸣王殿下。”信使和守卫们看到他的身影,行礼道。
顾瑾鸣示意他们免礼后,走到信使跟前。
“是贺王传来的信件吗?”
“是。”信使老实回复道。
“拿给我瞧瞧。”他伸手。
“这……不太好吧?”信使面露难色。
“怎么会呢?这本来就是王兄写给父皇的信,说是家书也不为过,本王作为家人为何不能看?”顾瑾鸣偷换概念,见信使依然犹豫不决,他又补充道:“再说了,本王只是随便看看,又不会打开看里面的内容,你怕什么?”
信使闻言算是放了心,将信件递到他手上:“王爷说得对,一封信而已,没什么不能看的。”
顾瑾鸣接过信件,只见是最普通不过的信纸,信上写着“父皇亲启”四个大字。
他看着顾瑾鹤龙飞凤舞的字迹,唇角勾起一道极富深意的弧度。
贺王啊贺王,没想到苦练你笔法多年,如今总算是有了用武之地。
忽然,四周刮起了一阵大风,花坛里的落叶和尘土随风而起。
信使一时不察,有细沙入眼,他低呼一声,眼泪横流,痛苦的抬手揉起了眼。
“怎么了?”
他听到顾瑾鸣关切的声音,有些受宠若惊道:“啊,没事的王爷,不小心有风沙入眼而已。”
“怎么这么不小心呢……喏,既然王兄写了父皇亲启,本王可不敢越俎代庖。”
信使努力睁开满是泪液的双眼,隐约看到有一封信件在他面前。
他双手接下后,撩起衣袍擦了擦眼泪,仔细确认过手里的信就是刚才自己递出去的那封后才彻底松了口气。
“行了,父皇还在等你呢,快去吧。”顾瑾鸣嘴角勾着淡淡的笑意。
“那小的便先去了,恭送王爷。”信使朝他行了礼之后,从守卫那接回令牌,一路小跑的进了皇宫。
顾瑾鸣看着信使渐行渐远的身影,原本明亮的眼睛瞬时一暗,转身跨上马背,离开了宫门。
金銮殿。
信使将信件送至大殿外,由太监一级一级的往里递,信件最终交到了尚明手中,尚明再呈递给。
“贺王离京多日,终于有回信了,尚明,你来念一下,让众爱卿都听一听南州那边有什么进展?”皇上拆开信封后递给尚明。
“是。”尚明展开信纸,尖着嗓子念了起来:
“父皇,展信安。
一别多日,儿臣已经平安抵达南州,南州受灾地域广大,受灾百姓众多,儿臣已经按照父皇所指示的赈灾之策赈济灾民,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顺利进行,父皇莫要担心,儿臣尽快将好消息带给父皇,至此,恭请父皇福安。”
众臣听到此处神色顿时放松了不少。
皇上紧张严肃的面色亦有缓解,甚至还轻笑两声道:“看来贺王此行还算顺利,朕相信,以他的能力绝对可以将南州的百姓安顿好。”
“圣上英明。”众臣紧跟着附和道。
贺王府。
江云月看完了顾瑾鹤的信,一双细长的柳叶眉都快拧成麻花了。
“王妃怎么了?是王爷那边出什么问题了吗?”银环细心的察觉出她的变化。
“那边的情况或许比我们想象的还要糟糕,天灾人祸、贪官污吏,棘手的很。”她语气深重,浑身透着一股忧愁。
“王妃莫忧心,王爷智勇双绝,定会将此事处理好的。”银环暖心宽慰。
“嗯。”她轻轻点头,拾起旁边的书本继续看着。
可不知为何,心头像是缠了一团乱麻似的烦躁的紧。
明明书上的每个字都认识,可连在一起就是看不懂,这字根本就不进脑子啊。
江云月烦闷的将书放在一旁,她不能眼睁睁看着顾瑾鹤陷入难处却什么事都不做。
“雨兰,备车,去沁园春。”
银环闻言提醒道:“王妃可是要去找苏老板?今日买菜的小翠说看到苏老板的车今日往龙华山去了,想必是去上香拜佛了。”
江云月眼眸微转,当即拍板道:“那就去龙华寺。”
正好她也有事要找无忌说一说。
龙华寺。
江云月已成此地常客,寺内的小沙弥见到她便主动将她往客房处引。
“施主是来找住持的吧?他今日略有些忙,施主可在客房内稍等片刻。”
“小师傅,方便问下他此刻正在与谁会面吗?”
“是沈国公沈施主。”
她心下微讶,原本还以为是在和苏唐见面,没想到竟是沈国公。
“沈国公经常来寺里吗?”
“前段时间来的极其频繁,大概两三天就要来一次,不过最近好像来的少了,十天半个月才来一次。”
“哦……”
或许是沈国公刚寻到失散的孩子时,望归心切,发现无忌心意已决之后便渐渐将此想法看淡了些。
“小师傅,苏唐可在寺中?若他在,你直接将我引至他处即可。”
“苏施主今日也在,一早就来了,只可惜沈施主比他来的更早,江施主这边请。”
江云月在小沙弥的引领下来到苏唐所在的客房。
看到她突然来此,苏唐很是惊讶。
“你最近往寺里跑的很勤快啊。”苏唐给她倒了杯茶。
虽然他已经极力掩饰了,但江云月还是听出了几分酸气。
“你风寒好了?是吃了无忌的药好的?”她亦毫不客气的阴阳回去。
苏唐嘴角微僵:“你怎么知道?”
江云月弯唇一笑,并未回答。
“我今日原本是打算去沁园春找你的,可听说你在这里,我才过来的,咱们之间好像是你来寺里来的更勤些吧?”
“小爷在此处投入大量香火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