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幕之上最后一朵烟花凋谢,冉从筠意犹未尽的收回视线。
站在地面上,冉从筠还是压抑不住内心的兴奋,她好久没这么开心过了。
“夜深了,我送你回府。”韩慕说完,愣住。
他是应该送从筠回府,可现在在从筠体内的人是他。外任眼里看到的就是女子送男子回家,再独自一人回府,太不安全了。
今日为了出来玩的方便,冉从筠特地没带秋婳和春雨二人。
两人呆呆地看着对方,冉从筠突然说:“要是能在换回来就好了。”
她努努嘴,让韩慕说同意,万一成功了呢。
回到自己身体后,冉从筠吃惊的合不拢嘴巴。
互换,可以控制了?
他们找了一个安静的角落。
“要是现在能换回来就好了。”
“就是,能互换就好了。”
......
风吹过地面卷起一片落叶,什么都没发生。
天色已晚,冉从筠皱着眉头想搞清楚互换到底是怎么回事时,被韩慕拦住,“天色太晚了,我送你回家,明日我来找你,我们再聊。”
云舒园内静悄悄的,冉从筠出现在云舒园外时,秋婳眼尖的一下就看到。
正想着去接自家姑娘,就看到韩公子朝她摆摆手,让她回去继续等着。
“你今日送的帕子,我很喜欢,”韩慕说话有些吞吐,从怀中取出一个东西,被绸缎紧紧包裹着,小心地一层层掀开,露出里面的小东西——
槐花的绢花发梳。
做的栩栩如生,里面的木制发梳被打磨得光滑。
冉从筠举起发梳,对着灯光不停的转换角度,花朵和发梳衔接处有些生涩,冉从筠开口:“这......是你做的么?”
韩慕面颊羞红,声音有些僵硬,“这是我第一做,做得有些不好,下次我就能做出更好的给你。”
躺在床上,屋内灯火通明,冉从筠对着烛火仔细地看着发梳。
“姑娘喜欢槐花,韩公子送到姑娘心坎上了。”秋婳调笑着。
“别闹小姐了,小姐今日在外面逛了一日,捶捶腿吧。”春雨拿了两个美人捶,给冉从筠松懈一下。
嘴角勾起,冉从筠看了许久,“明日就用这个编个发式吧。”
目光一转:“她们都睡了?”
进云舒园后里秋婳在在门外等着她,园中寂静无声,蛐蛐蹲在草丛中发出的叫声格外明显。
冉从筠路过西边一众院子时看不真切里面是否还有灯火。
“没呢,姑娘回来没多久前茹小姐才回来,跟着肃少爷也去街上玩了。”秋婳回到,眼神有些闪躲,“大娘子接了她们才会院中,还没歇息。”
声音越来越小。
冉从筠了然,不是大娘子去接了她们,是父母都去接了,秋婳怕她伤心才挑着说的。
“这有什么,今日上街买了好多巧果,你们都去吃吃,我怕你们自己在园里,忘了吃巧果。”
合上眼睛,眼前又浮现出烟花和花灯的样子,还有在屋顶上吹风的感觉,冉从筠沉沉睡去。
次日吃过早饭,从园中放飞信鸽去问韩慕什么时间见面。
和韩慕带在一处久了,冉从筠也开始习惯信鸽的便捷。有点类似于曾经的电报?冉从筠没用过电报,但想来能写的字数都不多。
信鸽没有电话微信方便,但在古代已经是不错的传话方式了。
最起码,不用费人工。
没等到回信,今日天气正好,过了七夕,暑热正缓缓退去,徐徐清风吹来,带着一丝凉意。
冉从筠索性带着茶水点心和话本子去湖心亭里坐着乘凉。
湖中的荷花开得格外好,大朵大朵盛放在湖中,绵延半个湖面,坐在亭中,清风都夹带着荷香。
手中的话本子是梅家班送来让她看的新戏,还没上,只是让她看看故事如何。
看到手中的话本子,冉从筠才想起,昨日晚间玩的实在开心,再加上好像找到了互换的规律,让她都忘了还有这样一件事等着她处理。
“秋婳,去打听一下,马家班那个《嫁金鳞》什么时候编好的,谁编的,什么时候上的。一五一十问清楚,过来回我。”
从书肆开始贩卖到现在不足两个月,能在两个月时间里排出来这样一部戏,马家班也确实有本事。
只可惜,这种本事让冉从筠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梅芷薇除了送来一个话本子,还送来一封信,信上写明再过一个月,梅家班就回凌州,让冉从筠看看这出戏在凌州如何。
有些千篇一律的才子佳人,只不过这次是患难与共、青梅竹马、修成正果的才子佳人。
不是冉从筠自夸,这种书她现在就能写一本出来。
坐在湖边翻阅着手中的话本子,如果是梅家班,这个本子做出来火是不成问题的。
隐隐约约的欢笑声从湖边传来,冉从筠侧目看去,看不真切,只能听到依稀几句笑声。
她放下手中的话本,站起身子眺望远处,只能看到晃动的裙摆。
“春雨,那边是什么?”
“秋千,姑娘,”春雨答道,“昨天茹小姐在湖边让人架了一个秋千。”
欢笑声越过湖面,愈发真切。
冉从筠平静地问:“昨天搭的?没人告诉我?”
她恍惚间都觉得,这个云舒园好像不是她的,怎么院子里多了一个秋千,她都是最后知道的。
“昨日膳后,您走了,茹小姐在园子里逛,说那里风景好,让人加了秋千。”
“可没人告诉我,”她语气平静,面上不带一丝颜色,“这园子,不姓方吧,地契上写的是我的名字吧。”
“姑娘,我现在就让人把秋千拆了。”春雨说话间就要去把秋千拆掉。
“不了,”冉从筠最后还是摇摇头,“以后园子里发生什么事,都要告诉我。他们也只是暂住几日。”
冉从茹带着丫鬟在园子里玩闹,冉从筠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