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冉从筠又想起酸甜的杨梅酒的味道,连忙答应:“好啊,明日下午,你在我府门口等我,我们坐我家的马车?”
“骑马,慢些骑,我牵着你的缰绳。”
冉从筠犹豫片刻还是答应了,从今天下午看起来,骑马也没什么不得了的。
回到云舒园,天已经黑透,院子里点上红灯笼,照的灯火通明,冉从筠又想起韩府为了省蜡烛只点几盏的盛况,她下意识想让下人灭掉几盏,也节省点,想想又作罢,蜡烛点这一段时间费不了几个银子。
在马球场和草场上呆了一个下午,衣摆上全部蒙上了土,脏兮兮的,坐在浴桶里,冉从筠仔细地看着腿上的伤疤,年代太久远,她已经忘了当时的剧痛,只留下对骑马的恐惧,现在连这种恐惧也渐渐消失成泡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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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回来后第一节周嬷嬷的女学由韩慕上了,其他节课周嬷嬷还算老实,除了一如既往的糊弄,大家也算是相看两厌,互不干扰,周嬷嬷如今连戒尺也不敢拿了。
用过午膳冉从筠就让人盯着门房的动静,韩慕来了要立刻告诉她。
韩慕说的酒馆在城东郊,然葱郁今日特地换上一身朴素的衣裳,头上没带任何饰品,用布料随意做了点装饰,整个人朴素低调。
策马赶到酒馆时冉从筠有些震撼,说是在城东郊,离主路还有些距离,一条黄土路,马蹄踏起卷起漫天黄沙。
路上只有几个零星的商人,几个老妇坐在路边的树荫下编竹筐,甚至可以用荒凉来形容。
韩慕将马系在树下,带着冉从筠去酒馆。
说是酒馆,其实更像是简易的休息亭,来往商贩都会在此处落脚,喝上一盏茶或者来上一壶酒,在顺着土路朝下一个目的地走去。
韩慕娴熟的坐下,叫上一些酒。
冉从筠注意到店门口挂的一个木板招牌,上面工整的刻着菜单和价格,价钱低廉,除了酒也有一些小菜,都是花生米、卤肉之类的下酒菜。
模板上的刻字很熟悉,她看过韩慕公正写字时的字体,就是这样。
点的酒很快就送上来,送酒的是个妇人,这家店的规矩,菜上齐了就要付银子,韩慕掏出铜板递给妇人。
妇人连声推脱,“将军,您来我这里我哪好意思收您的钱呢?您还是头一次带个姑娘来我这里呢。”
冉从筠看向他们,两人似是认识,妇人话语里恭敬带着娴熟。
妇人最终还是收下了酒钱,但转眼又送上一盘肉菜。
韩慕怅然地对冉从筠说:“从前属下的妻子,我们时不时来这里照顾一下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