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慕现在这么说当朝天子,说当朝天子抠门?!虽说韩家手握一方兵权,在江南甚至可以说是只手遮天,可韩家是个纯臣,是景朝人人都知道的纯臣,国之栋梁,可也不能这么说当今圣上吧,活腻歪了?
“别转了,转的我晕头转型的,反正我花钱养兵,圣上高兴还来不及呢,反正不花他的银子,养的还是朝廷的兵。”
韩慕一口接一口的吃着瓜,腮帮子填的满满的。这时节瓜还没正下来,贵得很,他都舍不得吃,也就来云舒园能一次性吃个痛快,今日来了,他说什么也要吃一整个再走。
冉从筠看到韩慕这个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夺过韩慕手中的叉子,“吃吃吃,你府里没瓜么?每次来我这里,名义上是教我习武,实际上是来我这里蹭瓜吧!你说太子还会给你送钱是怎么回事?”
韩慕用力咽下口中最后一口瓜,解释说:“谨德每半年都会送点银子给我们,不然花自己的银子养兵,谁能撑多久。”
冉从筠皱眉坐在韩慕身旁,谨德又是谁?我们都有谁?
韩慕从来没跟她说过这些东西啊!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啊!不问清楚她的计划怎么实行啊!
冉从筠脾气越来越急躁,一股邪火生出来。她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线,眉头皱着,“谨德是谁?你们是谁?”
下一秒,她就看到自己的脸,很好,互换了,和上次互换隔了十天的时间。
韩慕感觉到两人互换也是一呆,随即就适应下来,说起来这还是两人第一次当着面就互换,有些好玩。
韩慕还能感觉的到快速跳动的心脏,和憋闷的胸口,他意识到冉从筠这是在生气,连忙解释说:“谨德就是太子,我们,一个是我另一个是漠北英国公的世子我刚刚说的谢凛。我和谢凛从前是太子的伴读,关系密切,当今天子也只有太子这一根独苗,所以你是不用担心我的。”
冉从筠听了半天。
韩慕和谢凛是漠北的世子,两人以前在京中当伴读,当今天子抠门朝廷众人皆知,军费拨的一年不如一年,各将军都在默许之下拿钱贴补军营,不过别人是太子背地里给多少他们贴多少,韩慕恨不得将整个家产都补贴进去。
冉从筠眼睛一眯,眼球咕噜噜地转悠,奸商的气息弥漫。她将桌案上的东西又整理整齐,原本的计划就有些不够看了,那她的东西又可以改改。
既然朝廷默许,太子也在身后护着,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你开一家赌场吧,把书肆改成赌场,挣的钱补贴军中。”冉从筠提议,做生意什么做挣钱,自然是赌场,韩家的侍卫门口一立,谁都不敢出老千和赖账,多开几家,军费就有了。
“你在说什么鬼话!”韩慕瞳孔瞪的硕大,用着冉从筠的脸,一双眼睛恨不得瞪裂开,“别用我的脸说开赌场这种话,我爹会来凌州把我打死的!”
“韩家的家训,狎妓、赌钱,会被带去祠堂打到腿断的,你不会还没看过我家家训吧,就在祠堂里供奉着,你记得今晚去看看,这话传到我爹耳朵里,我这的会死的。”韩慕流露出可怜之色,说话也变得软软的。
“不能开赌场,开别的总行了吧,你总要做点生意,不然怎么办?坐吃山空?”冉从筠无奈道。
韩慕可怜兮兮的看着冉从筠:“我倒是想做生意,可我没人,我的手下都是只知道领兵打仗,不知道怎么做生意的粗人,倒是做过些生意,书肆还在赔本,脂粉铺子没人来,当了,里外里算算还亏了三千多两银子,就剩下一间首饰铺子还算得用,也挣不了多少银子。我不做生意还好,做了生意还要赔钱进去。”说完还眨巴两下眼睛。
呼——
冉从筠无奈吐气,她可能真的欠了韩慕什么吧,做生意,能把自己做到破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