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老太太询问道。
“没有没有,”朱氏忙笑着摇头,“多谢老太太关怀。”
“都是自家人,多关心关心是应该的,若实在是乏了,我让人带你去厢房歇歇。” 柳老太太依旧笑着道。
卫国公家和柳家结了亲,朱氏是柳老太太孙女的婆母,自然算是一家人。柳老太太也知道朱氏前些时日害了一场病,这大病初愈可不是要多静养?
朱氏当真有些疲乏,她缠绵病榻多日,各种邀约宴请都一一拒绝了,要不是为了她那个儿子,她才不会在病刚好的时候巴巴地受这种累。
要说,儿子程琛和柳家孙女柳亭亭成亲两年有余,两人好得都让朱氏不待见了,白日黑夜都要腻在一起,可柳亭亭肚子一直没有动静,这可急坏做母亲的。可别让儿媳不争气的肚皮,耽误了她程家延绵子嗣的大事。
于是,朱氏就开始给程琛张罗纳妾。
公府世子的妾室,诞下的孩子稳了要养在正妻柳亭亭名下,所以人选要格外慎重仔细。来路不明的不行,门槛也不能太低,要身世清白,模样周正,品行上佳,最重要的是臀圆髋大。
柳老太太的寿辰倒是给她一个为自己儿子选妾的机会,也省的她张罗几场的力气。
她眼神迅速在年轻姑娘里扫了一圈,见还有世家姑娘没到,只得硬忍着疲倦,笑道:“和老太太聊家常怎么会累呢,看您说的!”
朱氏的神情举动一丝不错的落在柳老太太的眼里,她心中门儿清朱氏背后的动作,她亦能理解。孙女嫁入程府一直未孕,也是压在她心头的一块石头,左右公府世子都要纳妾,还不如让朱氏选个有教养好相与的,也不会委屈了她孙女。
于是,柳老太太笑眯眯道:“哦,那国公夫人再略等等吧,等客人都来了,你再歇歇也不迟。”
朱氏道:“那是自然,我这好久不出门了,和各府夫人太太们也要好好叙叙旧。”
柳老太太望着花厅外遥遥走过来的一群女眷,“那是何府家眷,有几个不错的,”她望着朱氏的双眼,笑意更深了,“就是得先紧着我们小柳。”
花厅的西面虚虚搁着几道屏风,这屏风不做他用,就是让柳家少爷相看自己意中人的。柳卿章在窥看了一刻钟之后,就觉无趣,便拉上和自己往日交好的少年公子们一同解闷。那些年轻人嘴上说着不合规矩,却一个赛一个地兴致浓厚,若不是眼神无法力,只怕那屏风上能烧出几个窟窿来。
柳卿章懒懒地打了一个哈欠,眯起了那双又细又长的桃花眼,趁机左右环顾无人在意他,便悄无声息地摸出了花厅偏门。
就在这时,何家女眷在长房大太太的带领下给柳老太太拜寿,两家客套完之时,徐菀无意去摸袖间手帕时,却摸了个空,她心里咯噔一下,又仔仔细细检查还是没寻到手帕,她轻扯上何歆瑶的衣袖,低声道:“遭了,我手帕掉了,还是你才送我的那个。”
何歆瑶眉头微蹙,轻嗔:“你怎么如此不小心,快想想掉到哪里,我陪你去寻。”
徐菀道:“我也不知。”反正掉哪都行,就是别掉到柳府。
夫人太太们落座,年轻姑娘小姐和要好的聊天说笑。徐菀忙拉上何歆瑶往来时的路走,寻了一路也未曾找见。
何歆瑶见徐菀一副忧心忡忡地模样,宽慰道:“是不是早上出门忙乱,并没有带手帕?”
两人都知道这姑娘的帕子掉了,又让爷们儿们捡到,似是而非的传言就出现了。她俩的身份又与别家小姐不同,即便不是故意而为,多半也被人说成丢手绢是攀高枝儿的把戏。
徐菀也记不大清,低声嘟哝道:“要是如此便好了,就怕掉在柳府让别人捡去。”千万千万不要让程琛捡到啊!
“是呀,再被那脏的臭的捡了,看你这品貌还要调戏你一番,就更了不得。”何歆瑶道,“左右这手帕只有你我知道,若真传了起来,咱打死不认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