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明日按余姑娘说的卖,还是老样子啊!”
说着拿出一百文钱递给余渺:“下次来镇上再找我拿剩下的!”
玉掌柜这次才觉得玉韵阁是真的有救了。
这店虽然是老店,但是从她祖母那一辈传下来之后生意是一代不如一代。
现在也就是还有老客念旧情来她这店里面买首饰,其他人不都被新开的首饰铺子抢走了。
余渺照例从玉韵阁拿了一块桦木走。
她一路来到医馆,只见张氏还被人堵在外面。
“娘,还没请到吗?”
张氏无奈地摇了下头:“这些日子得风寒的人有许多,没想到连药铺都进不去。”
既然进不去索性买点吃的边吃边等。
余渺小跑去附近的摊位上买了两个卷饼,直接在茶摊坐下,一个递给张氏之后另一个直接塞进了嘴里。
瞬间她眼睛就幸福地眯了起来,好像一只猫咪。
张氏瞧她吃得高兴的样子笑了笑,把原本想说的话咽进了肚子里面,就着饼子顺了下去。
算了,家里也不差这两个吃喝的钱。
余渺边吃边问:“娘,秀云是爹的表妹吗?”
张氏道:“对,秀云姓王,是婆婆妹妹的女儿,家住在平阳村,嫁到泉亭村里来的。”
张氏知道余渺脑袋破了之后记性不大好,所以也愿意解释。
“她嫁的是村里那个猎户,原本那猎户想娶的是我。”张氏声音稍微小了些,怕路边人多耳杂听到之后出去编排。
余渺“哇”了声,她早知道自己娘亲好看,就是现在不比当年,脸上也看得出来年轻时候的风采。
没想到她们还有这些过节。
“我只相中了你爹,没嫁给那猎户,结果王秀云嫁过去了,不知道在哪听得些风言风语,偶尔就愿意拿话刺我几句。”
张氏也是无奈:“自从你爹摔断腿之后,王秀云就时不时来说几句风凉话,就为了在我跟前夸她男人有多好。”
余渺没见过这个操作,开了句玩笑:“谁知道那猎户心中还有没有娘,若是娘真被她的话打动了,可有她哭的呢!”
张氏嗔怪地斜睨了余渺一眼:“净说胡话。”
两人吃完饼子又说了会儿闲话,余渺余光中突然出现一个熟悉的鹅黄色的身影。
她蹙眉,这几日和她遇见的频率实在太高,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但是遇见了总得上去打个招呼。
余渺刚起身,快步走到周惜月身边唤了一声:“周姑娘。”
周惜月吓了一跳,回过头看见是余渺才松了口气:“你怎么不叫我惜月了?今天怎么这般生疏。”
余渺在心中对她的变化有些猜测,笑了笑道:“看见你在药铺一时间有些担心,惜月身子不大舒服?”
余渺不着痕迹上下打量了下,心里已经猜到了。
既然女主没病,那么病的另有其人了——这个时间点应该就是女主在山上捡到受伤的男主的时候了。
周惜月表情有些心虚:“不是我啦,是……”
她四下看了看,凑在余渺耳边:“我在山上捡了一个受伤的人,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图,我总不好看人死在我面前。”
余渺耳朵有些痒,偏了下头,学着周惜月的样子凑在她耳边:“那你父母可知道?”
“我把人藏在了破庙里面,爹娘兄长他们都不知道。”周惜月解释道,她咬了咬下唇,“那人身着富贵,看着像是个有钱人!”
余渺看着周惜月的眼睛,里面很纯粹,但是有不容易察觉的心虚。
余渺在心里面叹了口气,这女主看来是重生回来的了,上辈子死在了假千金的算计之下却依然心性不改,很难得。
“你知道他的身份吗?”余渺问道,“若是被人追杀至此的,恐怕连累了你。”
周惜月轻轻点了下头,然后反应过来急忙摇了摇头:“没事,我不过是路过救人,又不知道他的身份,总不会连累到我的!”
余渺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嘱咐道让周惜月小心些。
周惜月点了头,和小药童取了药就急急忙忙回去了。
她来镇上应当是另外雇的车,村里牛车只有一趟,周惜月也是怕在村医那里买药会传得满村风言风语——毕竟她上一世吃过这样的亏了。
临近晌午,药铺里面抓药的人总算少了,余渺这才上前请大夫到泉亭村出诊。
那大夫扫了余渺一眼:“出诊费七十文,一次性付清。”
余渺按住张氏拿钱的手,从自己荷包里面拿出七十文钱交了过去。
心痛得在滴血。
这钱卡得正正好,今日赚了七十四文,看病钱交了七十文出去,买饼子花了两文钱,净收入两文。
果然没存款看不了病。
那大夫接了钱直接坐医馆的驴车去村里,张氏和余渺也算沾了个光,一路上平稳地到了家。
大夫看了看余大郎的腿,又摸了摸骨头,断言道:“骨头有一部分长住了,得打断重接,加上后续用药,差不多三两银子。”
余渺愣了下:“多少?”
等等!
治她爹的腿不用二十两吗?
电光火石之间余渺就想明白了,一直都是自己误会了。
系统说的是“赚取二十两银子为养父治疗腿伤”,原来中间还有个逗号,任务原来是“赚取二十两银子,为养父治疗腿伤”,两者之间并不冲突且没有先后关系。
也就是说等他爹的腿好了,家里挣的钱再多些自己压力也就小了。
那大夫翻了个白眼:“没钱可以不治,顶多就是走路瘸着,阴雨天多疼些。”
张氏面露难色,家里顶多拿出一两半来。
之前在村医那里瞧腿开了好几副药,一直都喝着腿也不见好,原来还得打断重新接上。
那得多疼啊。
一家人还没想好这腿是借钱去治还是就放任不管,余渺先说话了。
“治的!”余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