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想起了她的彻妮)隔着很远的距离,将这美味传给了两人。阿斯托利亚友好的点了点头,它似乎有些害怕地盯着她的项链,直直鞠了一躬。又有几个小精灵走上前迅速清理了两人身前的餐桌,然后都远远退却了;这正好给了她们独处的空间。
“告诉我吧,金妮,”阿斯托利亚喝了一口西瓜汁,看着金妮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抱歉我不能向你展示金妮接下来讲的事情,伊恩。”阿斯托利亚在白雾遮住场景时说,“并不是我不信任你……”
“我理解的,利亚。”伊恩耸了耸肩。
“大概就是,她被那个有灵魂附身的日记本吸引住了,在它的引诱下差点做了一些可怕的事,险些对自己和其他人造成伤害……”在漫天的杂音中,阿斯托利亚凑近伊恩的耳朵,“但她并没有任何恶意,只是被陷害了,她自己也很愧疚与自责。”
阿斯托利亚吸完了最后一口西瓜汁,看向刚结束她的陈述、现在正低着头的金妮。金妮时不时抬起头瞄自己一眼,又不断缩回她的眼神,这让阿斯托利亚想起了她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于是她站起身来,向红发姑娘的那端走去——
“格林格拉斯小姐!格林格拉斯小姐!”长耳垂的小精灵跌跌撞撞地绕到了阿斯托利亚身前,它一个趔趄扑倒在地,但整杯新的西瓜汁还捧在它高高举起的手里。阿斯托利亚“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说了声谢谢,拿起那久经磨难的饮料。金妮也显得轻松了许多,阿斯托利亚便回到原位,握住她好友的手。
“金妮,你很勇敢。”
金妮很惊讶地看着她——但她只是说了最先跳进她脑子里的东西而已。
“你没有完全屈服于那位……日记本的威胁与手段,而是非常努力地与他斗争、尝试摆脱它的控制。也许你没有注意这个,但我真的认为你做的很好。”
金妮看起来有些呆住了。“可我最后还是做了它想让我做的事……害了那么多人……”
“你并没有真正伤害任何人,金妮。”阿斯托利亚加重了这句话的语气,“如果不是你如此坚强地试图夺回自我,在最后它会很容易地实现计划……某种意义上是你救了大家,金妮。”
“可我导致了这一切的发生,在密室我却什么也没做……如果不是哈利……”在提到波特的名字时,金妮的身体猛地一颤。
“但没有你的抵抗,可能波特他们根本来不及阻止这场阴谋;至于最后的事,你根本没有办法,没有学生能敌过他的力量,如果换成我甚至‘救世主’本人,也是一样。”
阿斯托利亚看着金妮躲闪的双眼——这双曾经充满团团火焰的眼睛,只残留着一些余烬的温暖。“你做了你能做的,用了你的一切勇气与智慧,金妮。”
金妮把脸埋在自己的手里。“谢谢你,利亚,但我还是没法原谅自己,是我犯的错害了大家……”
“我并不是说你没有错,金妮。”阿斯托利亚温和的说,“你很顽强地试图挽回一切,但这些痛苦也许一开始就不应该发生。”
她深吸了一口气,“你为什么不和大家说呢,金妮?我知道我之前对你并不好,但你可以向你的家人和朋友倾诉呀。你说你一开始也不知道日记本是从哪里来的,也在犹豫要不要持续和他的聊天,为什么不和波特、格兰杰或者你的兄弟们交流一下呢?不要一个人就去冒险呀!”
阿斯托利亚看着好友胡乱的搅她乱成一团的长发。“在这一切发生之后,你为什么还要把这些情绪憋在心里呢?韦斯莱先生与夫人、你的那对双胞胎兄弟——就算你只想向我倾诉,和我说一声就行了呀,不需要在那种地方等我……万一你冻感冒了怎么办呢!”
金妮久久沉默着。“其实……我那时并不是在等你,利亚。我是……是……其实我只是觉得很自责,想着我伤害了那么多人,于是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你们的地方……”
“你想让一批人也来伤害你?”
金妮点点头,她的眼泪滴滴答答落在桌上。“我没有想到你会过来,会……我再也不那么做了,利亚。”
阿斯托利亚看着金妮伤心的样子,也忍住了责备的语气。“你太傻了,金妮,你知道大家都是关心你的呀!你和你的家人关系应该不错吧。”
“他们很好,真的。”金妮有些慌张地点了点头,“这完全是我的错,和他们没有关系……”
阿斯托利亚怀疑的眯起眼睛。“我没有责怪的意思,但你害怕你的家人吗?”
“怎么会呢!”金妮像是被吓了一跳,“他们又没有什么不好的……请不要这样说了……”
“真的吗?”
看着金妮一起一伏的胸膛,阿斯托利亚的眉头皱了起来;她本以为好友在事故前的生活比较幸福,而这次受骗纯粹是疏忽与意外,但现在看来也许另有隐情。
“真的没有……”金妮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他们一直对我很关照,我也很喜欢他们,你可以相信我,利亚。”
”我当然相信你呀。”阿斯托利亚靠在椅背上,努力组织着语词。“但有时……嗯……一个很有□□也会有关注不到的地方。我很幸运地拥有友善的母亲与护着我的姐姐;但你有那么多哥哥……“
“六个。”金妮轻声说。
“没错,尽管你说你一直是家里受偏爱的那个,但我想他们是在以‘自己’的方式来爱你——我很抱歉,但你们家也并不富裕,你的父母可能没有时间找到完全适合的,对你好的方式。”
金妮瞪大眼睛,不自觉地摇了摇头,“不是这样的,我和我哥哥们的爱好有很多相同……”
“但他们并不了解,不是吗?你上回说,弗雷德和乔治并不知道你偷拿他们的扫帚练魁地奇;他们也没有关注到你奇妙的幻想世界,那是你用每一个被压抑的敏感的小心思堆砌出来的。”阿斯托利亚用最轻柔的声音说,“在你痛苦的时候,他们也没有想到你需要主动的心理疏导……”
“我试着和在医疗翼和妈妈谈谈我的感受,”金妮边抽泣边说,“但她什么也不听,只是让我躺下去休息,之后我也没有机会告诉他们……弗雷德和乔治一直讲他们的笑话,说我只是被吓坏脑子了,很快就又会好起来……”